刘志强将两把刀插落地上立起,从军靴中抽出两把匕首,不答话,左匕首直击向郑芝虎,速度快若电闪,郑芝虎见来势凶猛,不能硬挡,回刀以刀背斜斜卸掉,怠刀回圈卸力后还击,刘志强已经后跃一个后空翻,左右两把匕首弧线弯曲,从上而下直攻在观战的郑芝龙,郑芝龙与弟弟多年来纵横海外,早已心意相通,也有抱擒匪首的心思,但对于丧尸温少,他心中依然过不了这关。
此时见刘志强以五岁之龄的身形,后翻快速攻来,心中一叹,便以剑上举,直挑刘志强空档后背。
刘志强一看对方招式,以静制动,将自己灵活的快招化解,惊出冷汗,只得全力做出一动作,左匕首挡格了上挑长剑,右匕首回挡郑芝虎追击而来的长刀,再以双腿回旋踢向郑芝龙虚攻的左掌。
郑芝龙左掌运功接实对方脚力,心中大震:不曾想,这人没有用邪功变换身形,却也有近三四百斤的力道。
回神间,刘志强已经轻巧的跃向一边,心中暗叫一声:侥幸,自己这些日子来大都忙于农业军政,偶有练武也都是学自日月教公治清龙等人,而且内力这种东西到目前为止还摸不着头脑,最多的是懂得了中医穴理,练的功夫只能是徒有其形的招式。
而刘志强之所以能依样使用这些招式,一来是因为刘志强以‘特种兵之王’的体质,经生化变异后拥有变态的力量速度,是神经肌肉的快速反应,在某些时候其特征与深厚内力相似,甚至尤有过之;二来这些武功招式也不是当今武林中最上乘心法而变化的招式。
刘志强回过一口气,再次近身攻上,用的都是自己熟练的军用格斗技,双腿漫走蹲跃间连攻二十余招,郑家两兄等遇奇缘,自幼学习武林一等一的上乘心法(残本九阳),虽在海外行走,少有以武林世家门派相争,但实战经验丰富,丝毫不下江湖大派的掌门。
可是刘志强所展现的武功招式极粗糙,破绽百出,但他却以快到至极的速度遮掩过去,偏生力量还如此强劲,近有五六百斤力道,以斗两兄弟都还知道这五岁稚童还可以变换体形本领,形如十二岁少年,功力不止增了一倍,此时便将设法逃跑的心思放到一旁,全力与刘志强斗将起来。
在场诸人见郑氏兄弟武功精妙,周围渐渐的有剑气与刀气弥漫开来,围观众人只得后退围成一个大圆圈,围观诸人武功中又以明兵装束的百面咚,夏源怡为最,众人都感在这冬春交换时节,夜临将近之时,气温本来是要下降的,可是周围观战的人只感斗场中有热力源源不绝传来,柳溶沁不解问道:“师傅,怎么这两人内劲如此强横,尽能散发热息。”
夏源怡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仔细观察后对后一众弟子道:“这两人内力偏阳,为师曾力战过一人,知道其内息尤长,极重守御,而且这两人招式精妙,武功要旨似在哪里见过。”
后面一年纪较小探头的白衣宫装女道:“师傅,我看教主武功招式虽快到无法看清楚,但徒儿细细想来也不如何精要,都是一些少林武当的擒拿长拳入门功法,而且也无劲风四溢护体,不知徒儿看的对不对。”
夏源怡瞥了一眼后面的小徒弟,并不答话,柳溶沁见状,便代答道:“素师妹,你这是见识未够,想教主武功如何之高,这是似拙实强,化繁为简,实是武功已到至高境界,而此刻你我具在外围,旁观者清,自能看清教主神速,如若你在场,能接得了教主一招半式吗?”这句话声音有点大,似要传向场中,未免有些拍马屁的嫌疑,当然她是不知道啊!现在的刘志强根本不会眼观六路的功夫,而且没有变换身形,几乎都是全力在和郑氏兄弟相斗,根本听不见。
那叫素师妹的似懂非懂,以指束嘴,夏源怡点头道:“嗯!教主武功的确走的是以拙补巧,以快打慢的路子,但教主兵器衣着为何没有劲气四溢,为师也是不解,或许是教主内力修为境界远非我等所及。”
眨眼间,二人一童已经相斗两百余招,刘志强对着郑芝虎硬攻几招,眼看逼的对手不断回刀硬抗,以内劲卸掉刘志强招式而出现滞泄,便又给在一旁的郑芝龙以巧招刺现空档,刘志强又只得抽出另一只匕首回护,三人相斗,刘志强已然大概了解到,郑芝虎刀法劲力极大,郑芝龙则是剑走小巧的路子,所以有六成攻势都加在了郑芝虎上,与这两人相斗,是刘志强自以便宜师父一战后最凶险的一战,虽然没有变换身形,可也几乎压榨了五岁身体的所有潜力,虽然他隐约感觉自己只要一点点变化,就可以比较轻松的胜这两人,决不是在力量和速度上不行,比如这郑芝龙的剑招就不如何快,偏偏总能落到自己的招法软肋上,要自己来回跃动跳闪来躲避。
郑氏兄弟也的确如斗场所现,郑芝虎内劲较为强横,但决不是郑芝龙的内力修为就不及弟弟,两人内力只在伯仲之间,而郑芝龙以智见长,所以更多的体会到了九阳神功中的以静制动的要诀,而且他俢习还是经人口授的残本,可见他天赋之强。
当然,无论郑芝虎力道如何强横,也不敢与刘志强硬碰,只能运起劲以刀斜卸总和近五六百斤力道的匕首,本以为人之力也有耗尽之时,但这幼*童偏生天生神力,不见减弱,以至自己虎口微麻,这还是卸掉大半力道的结果,攻势也渐变渐少,只有郑芝龙还保有应有攻守进退。
围观的百面咚表面没有任何变化,脸上表情和其他明兵装束的人一样,完全是看武打戏的样,但他的内心波澜起伏,远超过斗场中的三人的心思。
刘志强来来回回不厌其烦的跳动中,三人易手六百招有余,郑芝龙抓住一个空档,已经剑交左手,而郑芝虎则后退到围观人众,较远战场再刀交左手回入斗场,这时的两兄弟已经知道胜不了对方,但对方也难耐何了己方,那现在拼的就是谁的内息尤长了,而两人对自持自己所学心法(他们也不知这内功真正的名字,但这内功自他们修习之日就带给了他们无限的自信心)最善泊然绵长,虽然右手虎口酸麻,但他们相信刘志强以幼*童之身,两只手也不好受,除非这幼*童又用邪功变换身形,否则要胜也是坚难。
可是偏偏不如两兄弟所想,因为两兄弟为了绵长守御,都采用了轻功游走对抗刘志强的灵活机巧,攻势全无,在几近八百招时,被刘志强全力的攻向一边的郑芝虎,趁他还没回过气,再攻向来救的郑芝龙,郑芝龙一个不小心,长剑无意中就和刘志强匕首相接,本来郑芝龙也觉这邪教教主武功再强,力道也该大减,可偏生刘志强见机不可失,这是郑芝龙唯一一次的硬攻,用尽全力,“叮”的一声,郑芝龙长剑断折,刘志强右匕首尖已经近身驾到了郑芝龙胸口。
回过气来的郑芝虎见状,不由一叹,刀从酸痛的左手掉下来。
刘志强见郑芝龙扔掉断剑,便也收回了匕首,毕竟以五岁孩童的身高,硬举着匕首驾在成人胸腹口,姿势也是奇怪。
刘志强摸了摸脸上的细汗,这次不像上次擒获郑芝虎那样,直直的变异暴走五十公里,还撞断了近十条大树,斩敌无算,力尽昏迷,而对以这种格斗,对他的生化之躯而言,还只是一场热身运动。
刘志强接过从柳溶沁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细汗,心想:这古代人,没有纸巾,有这手巾还是方便,以后我也准备许手巾,最起码不用我吃完饭后用手擦。
刘志强看向在田川氏怀抱的郑福松,笑道:“小兄弟,怎么?你还要你妈+的奶吃吗?你刚才看见了,本座功夫如何,要不要和本座学学!”
按刘志强的想法,还有你这小子不服的吗?但他严重忽略了这是一个五岁的孩童,和刘志强这个冒牌五岁孩童不一样,郑福松发出了所有孩童都有的一个惊世大招——嚎啕大哭!
刘志强一见,头上冷汗直冒,眼看田川氏哄孩子的技术不怎么好,眼瞪郑芝龙,喉咙清了几下。
郑芝龙无奈,本来吗,这邪教势力如此之大,这邪教教主武功通天,而他郑芝龙是一个实用至上的人,连在海上横行不法,杀人劫货的事他也没少干,而这邪功又算的了什么,只要你能为我所用,这邪功也就是神功,邪教也就是神教,但关建的是这邪教想呑了自己的势力,要他服从他人,看他人脸色,这是他郑芝龙最为反感的,要知道熊文灿招安他,可是招了好几次,给足了面子的,但现在是形势比人强,只能再缓缓,便笑着对儿子道:“傻孩子,哭什么,你不是嚷着要学武功吗?纵横海面,成为大侠吗?这位……兄长武功通神,可是你的良师益友。”
见郑福松还哭,郑芝龙又道:“爹爹可未曾听过有哭鼻子的大侠啊!”
郑福松一听这句话,果然收回了哭声,幼小的脸上出现坚定,虽然脸还有泪痕,小手轻挣,已从田川氏的怀里落下,轻轻巧巧,说明了他也有一定的武功底子。
郑福松道:“爹爹,你不是说过学武只是强身健体,只有练兵卫海,经国治世才是大道所然,我又何过多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