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虎正在快意的杀着敌人,自他学武称雄海域以来,再没有人能给他的人如此重创。他恨,他要将这些山匪都杀掉,为自己的弟兄们和被灭门的族叔报仇:眼前就只有这些女娘们和这贼首还能挡我几击(秦老三的戒指已经无法发出光束了,没法子,在撤退时敌人的攻势实在强的很,从中也可知郑芝虎的武力水准),若不是此时我内力大减,早就拿下你们了。
可是当他看到一个红衣(血染的)少年身影在自己的眼角中闪过,细观其手执匕首,在如此疾奔中竟还能提气长声吟道:“大胆海盗贼子,竟敢擅闯我天阀军中,以我军为难。此时我天阀四方来援,你们还不投降?降者免死,不然就如此下场”口中叫嚷,但手中匕首丝毫不慢,向山顶冲了上去,不断的夺取人命。如果夺的是对方的性命,他当然不急,但恰恰是夺取的是他的人马,郑芝虎大喝一声:“尤那贼子,有本事以爷爷一斗。”说完,借轻功追去,而秦老三等本就自保都难,当然无法追击。
以斗的天阀众人看这情势,心头一松,看体形身影声音,当是教主(军长)来了。
本来已经想要投降,确无投降空间的天阀军士兵一见军长到了,以为真有援军到来,都鼓起勇气再杀了上去。
刘志强提气急冲于前,郑芝虎追于后,刘志强猛见青光闪动,一柄大刀疾砍而至。刘志强几个纵闪间,匕首挺出,刺向那人咽喉,登即了帐。郑芝虎终于得机追近几分,刘志强几个起落,又已奔到日月教女弟子剑阵面前,右手匕首刺入一名汉子背心,左手一匕首从另一名汉子胁下通入。郑芝虎正好此时追近,举起钢刀,正要往刘志强背后砍下,却给日月教女弟子剑阵的几把长剑迎上去,将他的强横刀劲卸去,刘志强得此机会,便又跑远去攻击其他郑家人手,郑芝虎自是恨的直咬牙,不管那群在他眼中没有多大威胁的女弟子,再次向刘志强追去,口中大骂,刘志强并没有理会郑芝虎的大喝声,他要的是最大限度的保住天阀军士兵的性命,在他的攻击下,无数的郑方人手倒下,无一人能挡,郑芝虎己经使出了全身气数,无奈轻功并不是他所长,但也是一流高手的境界,竟无法追上眼前的这个年轻身影。
刘志强已打定主意:这人刀法高极,一时三刻也收拾不了。缠斗一久,自己的人损折必多。他深吸一口气,本已经困乏的身体又生出力量,足下丝毫不停,东闪一招弯割,西跳一断削首,双手到处,必有一名敌人受伤倒地,或断颈身亡。那郑芝虎大呼追来,可是和他始终相差丈许,追赶不及。只一盏茶功夫,已有三十余名敌人死伤在刘志强攻击下,果真是当者披靡,无人能挡得住他的一招一式。敌方顷刻间损折了三十余人,刘志强每杀伤得几名敌人,天阀军便有数人缓出手来,转去相助战友,原是以寡敌众,反过来渐渐转为以强凌弱,越来越占上风。但见山坡上东一团、西一堆,数千人的战斗甚是激烈。强弱之势登时逆转。刘志强心想:今日这一战非同小可,乃我天阀存忙生死之间,不得于性命相搏,生死立判,若不在极短时刻内杀退敌人,以郑家之势,恐有再变。他奔行如电,忽而直冲打滚,忽而跳闪斜进,足迹所到之处。丈许内的敌人无一得能幸免,过不多时,又有二十余人倒地。
秦老三此时脸色惨白,口角含血,在砍伤一名敌人时,看着军长的将敌人玩弄于无形,还露出一丝笑容。
郑芝虎看着弟兄们一个个死去、或逃走、或伤残,眼见刘志强如此神出鬼没的杀伤己方人手,武功之奇,直是生平从所未见,眼中恨意满溢,亦复骇然。余下郑家人手中高手尚有不少,但眼见刘志强如鬼如魅,突然心中一凉:这人如此年轻,武功招式简单实用,快速无仑,乃我在世俗少见,我武功未必就输给他,可是大哥交待,我们只是详攻吸引主力,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一想到这里,立马停止追击刘志强,正要下令撤退时,一匕首快速无仑的飞来,郑芝虎立马挡格,金属撞击声响彻全场,盖下了战场的所有格斗声,挡下的匕首弹斜插入一大树中,郑芝虎心中大振,不由双手紧握一齐拿刀,手中发麻,生怕一个不稳,刀从手中掉落,回见那匕首已经深深插入旁边的大树中。
刘志强回身用最后一把匕首杀向郑芝虎,两人体能都消耗大半,其中以刘志强而言,间直到了九成的消耗,只以强大的意志支持。
两人各逞绝艺,都是实战风格,讲究以快打快,但没接几匕首,郑芝虎右手因虎口开裂,而将刀接左手,追击这人良久,他已经知道对方武功招式一般,但外门力量和速度之强几于当世无敌,自己多次用内力相抗都无法成功,甚至右手已经酸痛难当,只好用起了从来未用的师门绝学,以缷字决拆解对方强横力道,九十余招之后,郑芝虎左手扔刀右手,一招回风刀砍中敌人背部,但还没让他高兴起来,对方已右手抓向自己喉咙,心下一惊,刀接左手,对手此时用匕首把他长刀击落,扣住了他的手关节,以强大外力压传回身,右手回转压到他背部,双腿在重压下已经跪下,郑芝虎想要运力站起,却如泰山压顶,无法动弹。
刘志强回望,只见战场局势逆转持平,道:“叫他们投降吧。”
郑芝虎道:“休想。”
刘志强发出一声口哨,一个紫影立时闪上山来。
只见原本彊持的战场,立马倒向天阀军一边,郑芝虎眼含泪水,只是未流出,刘志强又用老方法,用刀做绳给这郑芝虎做了手拷,怕他还有力量,强折他手骨腿骨,让他手碗脱卡,刘志强见这人哼也不哼一声,实是硬气之及,刘志强没有感叹多久,就回到了战场,有刘志强的加入,战争结束了,在尸山上,刘志强看着投降的郑家人手,心中叹畏,突然一个天阀军士兵扑向一个胸口流血的郑方帮众,大喊哭道:“三哥,怎么是你啊,我的天啊!”,这一看,郑家人手里面,和天阀军的人,在迁徒途中有的面相相熟,有些甚至还沾亲带故的。
原来按历史的行迹,这些天阀军士兵原本是要迁到福建由郑芝龙整合为福建水师的,但历史改变了,在日月教出动大部分势力动作下,北方难民和水灾难民一大部分逃往了广东,而没找到地方的,要么造反了,要么饿死,要么到了福建。
刘志强看着全身是血的秦老三,道:“带领众人回广福堡,投降受伤的也抬回去医治。”说完最后一个字,人直直的晕倒在这老粗的胸口,身子慢慢变回了小孩,让旁边忍痛的郑芝虎大吃一惊。
一个只有九辆商用马车的商队,由江西道寻乌镇直往程乡县乡路,一驾较毫华的马车里,一人低声道:“大人,这伙山匪占了这里也快有一年了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你老放一百二十个心。”声音苍老,一看眉目,竟然是程乡商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个被叫做大人的人,脸白无须,是个富态中年,只听他尖子嗓小声道:“咱家,听说这以上犯上的人,是个小小孩童,只有四五岁年齿,连毛都还没长齐。”
老人答道:“这怎么可能呢?小小娃子,连屁都不会放,又如何能作奸犯科。”
突然车上另一年轻尖嗓子道:“大胆,你是怎么说话的,竟然如此同王……,王大人说话的。”
那个被唤作王大人尖嗓子小声道:“小系子,你这么大声,是怕别人不知咱家来这里了吗?”
那叫小系子的白脸无须年轻人一听,头上冒了一阵冷汗,小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要不是这马车有四人,空间太小,他就想立马下跪磕头请罪。
王大人没有再去怪他,道:“哦!不是个小娃子,但也有可能是这小娃子身子尊贵,有人打着他的名号,或是要挟他想做来点什么事也是有的。”
那老人连连点头道:“是,是,是,王大人所说甚是,属下只是见过一次这匪首,眼神看错也是有的。”
王大人突道:“你见过那匪……,首领,说说,是个怎么样人,不得有丝毫隐瞒。”
那老人道:“是,是,那次这匪首以上犯上,包围了整个镇平卫,属下也在其会,这人是个十二三岁少年,肥壮的身形……”说着便述说这天阀军包围镇平卫长潭口的事情,威逼自己归附的经过,不得不在里面加油添醋多说了自己的苦和痛。
见王大人脸上阴晴不定,便又道:“王大人可放心,这伙山匪转眼就将全灭,听闻这次福建游击将军郑芝龙兵进程乡县,为朝庭除害,这伙山匪竟然妄图与之相抗,实是飞蛾扑火。”
见这王大人不置可否,老人又道:“王大人,这天阀山匪首如是给这郑芝龙杀了,那也是便宜了他,此匪做乱犯事,实是该夷平九族,掘其十八代祖坟,鞭其祖宗尸首……。”
话还没说完,那王大人人的脸色全变了,本来只是阴晴不定,现在是有多阴就有多阴,脸有多怒就有多怒。
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说到这王大人的痛处了,那老人只好收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得罪这位大红人了。
商队不断前进,到得一个大型建筑前,王大人掀开窗帘一看,这个不知名的建筑气势雄围,派象十足,一看这建筑相连的小丘陵,却见山上给烧的乌黑,甚是不雅,那老人见王大人脸有疑色,道:“这个叫做八迟关堡垒,是这些山匪占山为王时修的,是这程乡县地头是修的最高的堡垒,这火烧山是他们搞的,像是怕敌人隐藏,商队到得进前,建筑上方一人大喊道:“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