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片寂静中,一个只有十二岁左右英俊壮实少年走过众人几步,旁边跟了一只紫蓝色的动物,看体态像只狗,但又粗壮的多。那少年似是吸了口气,看了看台下整齐阵列的两万多人的队伍,还有在队伍外围观的一众百姓,突然道:“天阀军的弟兄们,各地的乡亲父老们,你们好!我,天阀军长在这里给你们行礼了。”说着敬了个扣胸军礼,声音不大,但却如清清楚楚的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般,旁边的夏源怡和柳溶沁等女人均想:教主如此年幼,但内力之强实是阂人听闻;只有旁边的公治清龙五人,前几天还在陪同教主练功,知道教主连内息的运行还搞不清楚,但也不知教主声音为什么如此雄厚绵长。
台下竟同时整齐做出回敬军礼的运作,声音较整齐,只是有几个啪啪声不合节拍(有些士兵虽然吃惊,但军中下意识的动作己经日久融入了他的记忆中,但还是有些新兵得知军长竟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多的少年时,心中大过振惊,还没回过神来,给自家的班长回过头来瞪着),而外面也有乡亲父老和一众小孩也学着做了扣胸的动作。
刘志强继续道:“我天阀军自创立以来,与民共患难,军民和睦相处,极立行天地正道,开官粮分田地,去苛捐杂税,重整大明官府律令,还民郎郎乾坤,清一片太平乐土!”说完天阀军民在有心人的安排下不断的拍着掌,有百姓在不断的高头接耳,述说还是天阀军好,说着当年明朝庭时的苦,有些更是想起了在赶来程乡的路上饿死的亲人,吃着观音土,啃着树皮的泪,而更有些甚至是异子相食,才能活着来到程乡县,享受今天的好日子,更是声泪具苦,对天阀军充满感激。
刘志强声音突转激昂:“然而,却有人眼红咱们,说咱们是山匪出身,说咱们是乱民贼子,伤百姓性命,祸乱一方,要夺去我们的粮食、土地、财富、今日的繁华太平,甚至是妻儿老小的性命;你们说,我们能答应吗!”
不单天阀军士兵,连外围的人山人海的百姓都在大喊:“不答应,不答应……。”人群中只有一个老人听的心中发寒,他就是当今两广巡抚王尊德。
刘志强见众人群情激皍,将声转为高亢,同时肢体做出后世某位领袖的动作:“是,我也说不答应,但是你们知道吗,我们的敌人说,他们有刀,有剑,有源源不断的男人,所以我们不答应也得答应!但是,弟兄们,我回答的是,天阀军也有男人,我们下面带着把,如果他们敢来,敢抢我们的女人、银子、粮食,我们就干死他们,拼了命,也要干死他狗*娘养的。”后面的几位女人都是没出阁的,听教主说得如此粗俗,不由脸红,当然夏坛主的老脸上看不出来。
随着后面的不断的传来:“干死他们,拼了命,也要干死他狗*娘养的。”
随着士气的激起,刘志强下达了天阀军分三路出兵的命令。
听着天阀军开拨时所唱高亢的歌:“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起我们新的长城……”
王尊德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是如此的冰冷,大明朝在这群曾经的大明百姓心中竟没有留有一丝一毫的残留,多年来学富至仕,佐君强国的梦想在这一刻崩塌,眼前一黑,只感有人抚起了自己,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镇平卫广福村通往福建的必经之路上,一个鼻子下长短毛,留武士发髻的中年男子看了看堵住去路的卡在山间灰色墙壁的建筑,心中奇怪,对着旁边的人道:“蠎二君,我们的,去路给山匪的,城墙挡住了!”
那叫蠎二的心想:大哥为什么要这讨厌的本田佐新一郎跟在的我身边呢?说他是田川家的智囊,可助我一臂之力,大哥对这程乡一地的山匪竟然如此重视,还派来了大部分精英不算,还向田川家借了家臣。但大哥他总是对,希望留守的兄弟们能看好退路,别让那熊文灿钻了空子,要是这明庭敢来,等灭了这大胆的山匪就回去给他好看。
蠎二没有回答,只是又再望了望这灰色有点圆形建筑,道:“这好像不是城墙,城墙的墙面上那有这么多孔,这东西我在红毛鬼那里见过,听大哥说这个叫做堡垒。”心中不解,为什么红番子的堡垒会出现在这里呢,按大哥的说法,我们分几路快速的做了这山匪,就带着大量的财富钱粮退回泉州金门!
在广福堡内,秦老三用望眼镜(刘志强设计,程乡县兵工一厂制)清楚的看着几百米外靠树林缓缓前行的人影,觉得大是有趣,心想:看这天色快暗下来了,他娘是想偷鸡了,嘿嘿嘿嘿,俺就让你们见见什么叫神器。
看着天色已黑,蟒二打了个手势,加快了前进的手势,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眼看就要接进堡垒下,突听一声“嘣”后面传来“啊”的一声。
蟒二停下了身形,看了声音处,只见暗夜中,本田佐新一郎用右手手抚住左肩骨,神情痛苦,想问他为什么发出声响,又“嘣,嘣”的二声,蟒二终于明白为什么了,他用超一流的快刀挡住了射向脚边的暗器,下意识打了传递暗号,退出了五十米范围,低声道:“娘的,这群山匪们已经发现了我们,他们有暗器,等一下。”看了看本田佐新一郎的伤口,道:“好家伙,是红毛鬼的火铳。”
本田佐新一郎忍痛道:“蟒二君,他们的,已经发现我们的,他们的火铳不能够着现在我们的,不如我们叫差点的人打掩护的,我们隔着他们装弹的,钻空子的,冲上的。”
蟒二一想,自己也没法子,道:“打手势,叫后面较弱的先冲上去一排,刀子好的兄弟在后。心想:他娘的,等老子杀上去,看你们的火铳还有什么用!”
在堡内的秦老三一从准星上看见自己的烂枪法,连开三枪,竟只打到一人,其中一弹不知是不是打在刀上了,发出叮的一声,不由心中不甘,心想:他娘的,自和军长学本事来,什么都比不过李本一,要是现在让他看见,那还不笑死。
秦老三只好起身,将枪还给了猎鹰队新任的队长抬里木可,抬里木可心中高兴,接过手又卧在射击孔上,秦老三看了他手中的天阀长枪,口里不断的呑着口水,其实枪他也有一把,还是连长级专用的,只特别产了两把,因为李本一的射击水平极高,为了不输给他,秦老三这家伙没少偷偷练枪法,结果就在这大战前夕的紧要关头坏了,只好拿回了兵工厂修,新任兵工厂总厂长白展逑的家的没少去,就是到现在还没有音信呢!旁边的护卫亲兵有点脑怒,心想:教主将我们这些大美女派到你身边保护,你这老粗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却对着一烧火棍呑口水。
秦老三双手互搓了搓,看向堡内这屋其他几个猎鹰队员,想再次开口向其他队员借上几枪,“嘣嘣嘣……”一连串的响声响起,才想起这次自己责任重大,为帅者应做阵中军,只好收了借枪的心神,摸了摸手指上这只神奇戒指,心神稍定。
这一次,45个猎鹰队员没有给蟒二的人机会,在靠近三十米后就开起了枪,一直到敌人给打的怕了,连跑带爬退到五百米外,才敢停步。
蟒二看着倒在山路上不起的泉州帮兄弟,有些还没死干净,再那里痛苦的哀叫着,甚至有些还能爬,但有些爬出几步,又给再次响起的声音干倒了,这可是他的心血阿,其中有些还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刚才还活生生的,他不是没有和红毛鬼干过,但红毛鬼的火铳没法子装弹装的这么快,无论他如何大喊冲上去,就是没法接进,要不是自己武功高强,刀法过人,还险些给击中。
抬里木可对着向受伤卧倒的人开枪的队员喊道:“谁让你开枪的,军长说过,这些人一但给枪打伤,比死还难,救都难救,同时还能拖累敌手,分散敌人人手,你,温细弟,再给本队长发现,记你大过一次,其他队员以此为训,珍惜弹药。”
蟒二听着报上来的损折人数,心中大怒,手中快刀不断的砍着道路旁的树,正想暂时隐忍,听从本田佐新一郎荐意暂时退走,再走别路血洗程乡县时,又是“嘣“的一声,一个火光直射向自己脑门,挥刀的手向上挡住,惊出一身冷汗,这可是五百米以外。
温细弟为了挽回刚才的脸面,用不可能打中的距离向正在发出大动静的一个人开枪了(主要他看到了闪烁的刀光),要不是敌人的武功实力超群,他真的可以打中,他以为队长会骂他,用眼角余光一看,见队长没有说什么,只好又瞄向准星,等待动静,抬里木可心中只是振惊,自比换作自己根本无法瞄到五百米后敌人的脑袋。
这一下,完全将蟒二原本不高的智商给激怒,大喊道:“天死的狗贼子,有本事就出来和你爷爷大干一场,上,上,给爷爷上,爷爷就不信收捨不下这狗*娘养的。
郑芝虎,人称蟒二,是郑家二当家,当他的怒火燃起,广福堡内将是一阵惺风血雨。
这一次,敌人没有再次退下,再如此劣势之下,近一万泉州帮精英如潮水般冲向广福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