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志强心烦之时,外面一士兵报道:“报告,军长,温芝隆温少会长求见。”
“进来!”这温老的大儿子过来干嘛呢,刘志强不解。
门开处,一英俊白绸近三十商贾掩门,手拿一本书,对刘志强做了一揖,道:“属下参见军长。”
刘志强道:“先生请上坐,有何事劳烦先生至此。”心想:此人自温老去北方整合日月教下的产业以来,就只刚开始几次见过,平时都是人影都没见着,难道生意上又出什么事了。
温芝隆道:“谢军长。”说完坐了右首,坐定后说道:“军长,家父已和应天府的各位大人物搭上了关系,玻璃镜样品也给予了展示。承诺只要供货有此质量,有多少要多少,而且价格比这广东福建二地高出百倍不止。只是这个,咱们的产量恐怕是供应不及,应为在我们所生产的玻璃在广东省会和福建方面都无法顾及,所以属下荐言多设玻璃工厂,以增加产量。还有军长,这是近这个月的账目明细,请过目。里面包括程乡一地的赌馆、妓院、茶楼、酒肆的收入,同时还有青盐极第(程乡商会给对精盐的叫法)、水泥、华丽玻璃镜(用于区分明时的进口玻璃,质量无法和现代玻璃比,但在大小和质地方面已远远超过了同时期的进口意大利玻璃)的总产值共计8369548两余,其中共收入现银300万两,余均为银庄票据,我程乡商会会尽快加快现银兑换,军长,请过目。”说完将本子双手逞到刘志强的桌上。
刘志强刚刚还在想东想西,也没有听明白后面的数字,忽然间明白过来,问道:“你说多少?”
温芝隆重复了遍。
刘志强脸现惊讶,他记得上个月的收入才不到130万两,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
温芝隆这是第一次看到军长脸上出现所料不及的变化,自刘志强救了他们一家,到天阀军的强势掘起,青盐、水泥、玻璃,每一件每一桩。温芝隆都感觉到只有天人才有此神机,没成想这天人也会脸现所料不及的脸色,难道说军长嫌我们赚的不够他的要求,便道:“军长,你有所不知,这玻璃虽是价值连城,光是两广省会就有要千具以上,无奈我们的工厂只能按当时的出资量分别给多少货,再加上我们产量已经严重不足,就断了给货,不然绝对不会只有这个数额。”
刘志强呑呑口水,问明原由,原来他们向各个世家和商业团体展示了样品玻璃镜和精美的玻璃杯,分别让各个世家团体提供现银存量,存银越多的,所能得到的玻璃的供货就越多(像现代的投标),刚开始接到消息的广州府、南直隶等多地的世家商会并不认为这一个程乡小地方会有什么好东西,只随便动用了一下该商会在潮州府的银庄现银证明(反而是福建方面的商会得到了大部分玻璃供货额,讽刺的是以郑芝龙为代表的泉州商会【泉州帮】竟然争到了最大的份额),结果来会的商会代表一看样品玻璃,肠子都悔青了,后来不断地搞关系希望温芝隆能提供至少一千具以上的玻璃镜,并保证是现银交易,同时还在同样货价的基础上多加了几倍的价,温芝隆一听,本来也想应承下这匹供应额,要玻璃厂厂长陈源加班赶制出来,但转念一想,不如我就干脆让你觉得这玻璃有市无价,下次让你能吃点记性,定多点。
刘志强听完后细看这账本,看到玻璃杯和玻璃镜的最大成本就是这些的保护包装,棉花和布,刘志强又看看这玻璃的价格(和精盐不同,明朝玻璃产品的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和水泥一样,因为没有相类的市场价位,便交给了温守思他们定价),倒吸一口凉气,其中一块中型玻璃镜定价三千两,还是那种没有精美木框的价格,和那定价一比,所谓最大的成本对比定价,间真就是长毛象的一根毛,现代化中最廉价的玻璃制品为什么能在这个时代卖出如此恐怖的价格,实在是很让刘志强费解的事情,钠钙玻璃在明朝无法生产,这个刘志强知道,但是如此夸张的价格竟是他无法预料的,只能叹道:明朝真是藏富于官商,难怪崇祯没钱又没粮。
“报,军长,陈部长请见。”
刘志强抬头看了看门,道:“让他进来吧!”
温芝隆道:“军长,属下要不回避下。”
刘志强因为温家一系对其一直忠心有加,便道:“不用了,自己人说自家事!”
温芝隆点点头。
陈子文进来后发现了温芝隆,便向他点点头,才对刘志强道:“军长,属下上午发现的福建方向来人竟与军长相熟,真是对不住了。”
见刘志强沉默不语,便又说道:“不过军长,属下又正好发现一紧要之事,正要向军长汇报,就是……”看有温芝隆在场,只好等这温芝隆自己会意自己出去。
温芝隆倒也知趣,正要告辞。
刘志强道:“是不是福建方向有事,在场都是自己人,不用避讳了,有事说吧!”
陈子文叹道:“军长真乃神人,今日上午之事或是个误会,但今个中午,听消息说昨日褔建泉州有一人简装快马,连过几家驿馆更换马力,似是传送朝庭密报。属下又刚得知的是,福建熊大人传递消息给咱们的两广总督王尊德王大人。”与刘志强和温芝隆相望一眼,道:“是的,咱们的这位两广总督王大人就在咱们这程乡地头上微服私仿呢!”见刘志强没问什么。只有温芝隆奇怪两广总督王大人怎么会来自家地盘。
陈子文心思回转间又道:“消息上说这王大人似乎对咱们在程乡的作为有很大偏见,而福建方面则是那姓郑的看上咱们天阀军身上的肉了,想要吃了咱们,还有咱们的两广总督也乐于咱们消亡呢!”
温芝隆心下吃惊,这姓郑的,莫不是那郑一官郑芝龙,这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主。想还是三年多时间里‘十八芝’多次杀的连镇平卫所军连头都不敢伸一下,程乡三地无人敢抗,散财赔人才能让这群海盗退去。
别看现在的陈子文很是镇定,但其实他心中还不是和温芝隆一样急燥的要死,这郑一官当年有多利害,整个程乡地面上都是知道,陈子文当时家里是个小地主(前面有介绍过),因为祖上是泉州人,会点闽南话加上些许银子才打发走来人,要不像他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早就给抢光混街口了,当然后来也混了,只是迟了点,而他在接手情报部门后,就隐约猜到了刘志强对福建方面有意向,所以在福建方面增加布置了不少人,一直都在吃白食,最近才好不容易用上,但最终得到准确消息的竟是从广州府上布的几条饵上传来的。
就在两人心下着急时,只听刘志强道:“消息是不是还说,朝庭是不是不会干涉咱们和这姓郑的事了。”
陈子文道:“是的,军长,听闻王大人确实有此考虑,想借郑氏灭我天阀。”心中奇怪军长的消息比自己还快。
温芝隆心下惊荒,不由得道:“这王大人怎能如此袖手旁观,咱们救济难民,肃清程乡一地治安,都是在做些赔本的买卖啊!而且咱们程乡最近明显繁华了极多,还有咱们也没做甚么伤天割理的事,王大人怎能如此……”
陈子文心想:咱们救济难民在有些明白人想来,决不是在帮朝庭,看来温少爷没有多少政治智慧。
只听“哼。”的一声,刘志强道:“朝庭不来管咱们,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姓郑的敢来,那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温芝隆和陈子文一听,心中也定下不少。温芝隆和他父亲不一样的是,他是给刘志强那晚给救下的村民之一,当时刘志强带领的天兵天将的血惺,给他所带来的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憾与冲击,这也是让他如此忠心的原因,要知道他报给刘志强的银子,可是将自己该得那一份计算上去的的(要知道他可是出生于商人世家,商贾的训示可是无利不起早,尽管刘志强已经给他父亲计入一月五百两银子的薪水,而他是一月三百两,同时还有赚得的银两分成。但对比于赚来的大把银子,简直是九牛一毛),让他如此对待的,正是因为他和那些被救的村民一样,都将刘志强视做了天人,只是现今军长的天兵不在这里(对他而言军长的天兵当然不包括天阀军整编的北地难民和程乡民众,那群人管管程乡的治安还可以,要是对付郑一官的海盗集团,也就是现在的泉州水师,简直是茅厕里点灯的事),应该到时军长自会招来天兵对抗海盗。对于现在的生活,他感觉太幸福了,受人敬仰不说,还是程乡商会的权势人物,他不想失去这些,所以刘志强的掘起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刘志强道:“如今我天阀未稳,还需诸位尽心竭力。温先生,你除开运作和先生应得的酬劳,拿一半银两来开扩新的工厂和招收工人吧!另一半存入财务库。”
温芝隆道:“这,军长,这是那里话,属下等尽心竭办事,份所应当然,那属下这就去办,先行告退了。”
刘志强道:“辛苦温先生了,你这就下去忙吧!有劳了”
陈子文看温芝隆离开,道:“军长,那属下……”
刘志强道:“子文,新建扩建多个工厂的事,你多费些心,至于郑芝龙,你关注下他们的动向就行,还有今天早上你们跟踪的那个黑脸光头呢?他去哪里了,记住,不要伤了他。”
陈子文道:“此人离开留香楼后,就自行问明乌仙岩寺的去处,到市集上改买马而去。之后还有柳教官也随后跟去,至于此时,应当还在乌仙岩寺。”
就在刘志强还有疑问之时,门外突然报道:“军长,夏教席(夏源怡,教官之首的意思)、柳教官请见!”
刘志强因为是日月教人到来,他的两种势力高层都还没有具体介绍,点头道:“有请,那你先下去忙吧!”
陈子文道:“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