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坛主道:“此人名唤白展逑,在教中地位不高,但却喜欢精研各家兵器工艺,到处游方,至于何处,这座下就不知了。”见刘志强的眼神极是喝望想找到此人,便又道:“要不座下此刻飞鸽让教众们各地寻找。”
就在这时,在一边喝绿豆汤的公治清龙道:“属下倒知此人四月前在福建泉州。”
刘志强道:“哦。”
另一名叫苑清单的道:“上次师尊命我等师兄弟三人前去寻白前辈打几副上好刀口时,曾在福建泉州见过。”
刘志强道:“那他现在可还在。”
另一名叫赵清风的道:“上次听白前辈说他要精研一项物什,要在泉州逗留些时日,听意思口气,应待留福建应有数年之久。”
刘志强道:“好,你们师兄弟三人和我一起去请他过来。”
夏坛主道:“大人又何必亲去,以他身份只需飞鸽传书调他来见就是。”
刘志强心道:如果他能造出好钢,他就不简单了,亲自去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让我当马背他回来也行。便道:“他不是在忙什么要事吗?这样会不会防碍到他?”
夏坛主道:“大人有令,本……又有谁敢不尊。”
刘志强心想:不是有个司徒天言的不听吗。道:“好,这就交给你去办吧!”
夏坛主应了声,便叫了一名弟子前去。
刘志强看这夏坛主随便样,估计这人在日月教的地位不高。
刘志强变成正常体形体回到临时办公室,看到陈子文在门口等候,便叫了他一同进去,听陈子文汇报关于知县等人的情况,刘志强听得他们还算安分,便道:“最近我要开放粮仓,救济难民,北方旱灾、浙江海溢、嘉兴,绍兴水灾,我已经设计让无数难民南来我程乡,放粮不计其数,你注意暗处监督下发粮放粮之人。”
陈子文点头应是,又汇报了最近日月教教众的伙食情况,并且晚上都在房间里足不出户,极可能是在修练武功。
刘志强道:“好啊!你连厨子里也安插有人手,还知道他们是日月教的。”
陈子文谦虚道:“这个还不是李连长以前打的根基,部下只是将其发扬光大了,而且军长你新任这日月教教主,与军长大业又近一步,只是这日月教我还没想到如何在他们里边安插情报部的人。”
刘志强道:“先别说什么大业了,你消息灵通的很,连我出任教主之事也打听清楚了,先不要急着往日月教里渗沙子,等我看看情况再说。”
陈子文听得头上冒汗,又听刘志强道:“我喜欢你的无孔不入的精神,继续发扬,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日月教的。”
陈子文不好意思的道:“还不是几个月前从乌仙岩寺飞出来很多信鸽,属下就大胆叫人射下来一只,里面写的是暗语,正好属下新收了一个绵衣卫,听说他祖上是明教教徒,有本暗本,一直不知用来做什么的,但正好发现了这暗语和本内所注相似,便将此本给于我,查了些时间这才发现里面所写竟是军长你的名字。”
陈子文见刘志强脸色没有变化,担着的心这才放下,又汇报了关于新成立的程乡商会商贾们的情况,同时说道有人探查天阀山上生产精盐的情况,目前正在布陷阱将奸细等一网打尽,这些人极有可能是郑家的人,而水泥厂、玻璃厂、兵工厂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刘志强听闻此事,道:“从严对待,这精盐出产是我们天阀根基之一,不能出丝毫问题。”
陈子文道:“一定,最近在又再建新工厂,扩建兵营,这温老任用亲房管家,说是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他家的另一个管家好像收了什么好处,给他儿子杖毙了,他又给军长派出去了,要不要密切关注下他儿子。”
刘志强道:“照旧吧!程乡的治安我交给了老熊负责,有没有扰民伤民。”
陈子文道:“程乡三县之地治安良好,自打收服街边的混混和乞丐帮军长探查情报,乡野间的小偷小摸明显少了许多,而秦连长在县衙帮知县大人升堂断案,可是被乡里称为秦青天呢?”
刘志强疑道:“这老粗也能断案?”
陈子文道:“军长别看秦连长五大三粗的,其实秦连长粗中有细,我军接管程乡五月有余,每夜每日升堂,断了不少案子,最近治安变好,他还特地翻出监牢里的案子重审,还让他发现了好几庄代罪受死案,而其他的冤假错案更是多的数不清。这不,听,现在还在外面升堂呢!估计这知县和县丞们没少受罪。”
刘志强道:“他倒是过瘾,早上跑完步回来还在玩。”
陈子文又道:“这治安的不稳定主因,主要来自突然在三个月里迁来增多的北方难民,现在整合了卫所军营才能重新编练新军,军营住宿明显不够,现在还在加盖,也望军长现在生产的水泥还是先提供给兵营。”
刘志强心想:这老温的儿子最近说水泥在外销的很好,希望能大量生产,这里也是缺水泥的很,便道:“水泥的事等会我自有打算,而兵员招收我会让李本一等人注意兵员的素质,你也给我好好看着,有没有背地里做恶,违反八大纪的,都给我找出来,与老熊、李本一共同处理,对了,现在兵员招收到什么情况了。”
陈子文道:“似乎昨晚还听李连长说现增加到了一万八千多人,还在镇平卫和天阀山、县府外分三地训练。而其他未选中的青状和年老弱小的难民则归入了农务部开荒分田,种稙军长所说叫番薯的农作物,还有一部分妇女则进入工厂,只是发现这些想进入到工厂的人,一个个都在和工匠厂长门拉关系,走后门呢。”
刘志强道:“一万八千多,这么多。拉关系正常现象,叫人敲打下他们就行了,防有奸细混进来,这才是要从严抓的。”
陈子文道:“是,这还是李连长抽取兵员非常严格的情况,要不然会有更多人,同时我还查到原天阀山有些民户为了让儿子进天阀军,还存在给李连长送礼的情况,不过看来李连长并未收取,这兵源录取拉关系的要不要查。”
刘志强道:“行啊!你连你同级的也安排有人啊!”
陈子文不好意思的道:“这还不是军长你交待的无孔不入吗?这不,还很花钱,其中往郑家安插人手为最,现在还在布局中,军长猜的没错,郑芝龙有接受朝庭再度招安的意思,这郑芝龙的强盛很大一部分是吸收了这些难民。除了在本地安插人手,我天阀军大部分都有难民,让他们做回老行当,还是行的。”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给刘志强。
刘志强看这纸上写明各处的人员,与何时拿了多少银两,也给每个头目安排了排长、班长的职位,注明各处所负责的职务关系网,刘志强看了看花费的总银两,便将给回陈子文。
陈子文将纸放到蜡烛旁烧了。
刘志强问道:“怎么,你还有备录。”
陈子文指着脑袋道:“在这里安全些。”
刘志强与陈子文又商量了一会,便又变化体形去了新设的农业部,到了用水泥新建的农业部,发现过道上都是泥。
在部长室没找到人,便到程乡县新划的农田规划地,发现一大帮的人都在农田忙活,找了一大圈,才在一个番薯地里找到这新任的农业部长。
这一看,除了半白的头发和身形,真是认不出这是个新任的农业部长,要知道在这天阀军的内部,刘志强的地头,这部长的官可是只要对刘志强负责的。
在太阳底下忙活的齐大爷赤着膀子并未发现刘志强,只是在看苗长的如何了。
刘志强道:“齐大爷在忙活啊!”
齐大爷一看,是刘志强,便和刘志强聊起了这苗子在这里势头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产量像刘志强说的这么多,够不够给新来的难民食用。
刘志强因为使用了广告效应的原因,从外地进入程乡县的人开始剧增,刘志强辛苦屯积几个月的米粮在不断的减少,幸运的是他现在坐拥三县之地,有无数的田地荒无,可以让刘志强将他们分给难民,同时强调不收税,奖励种稙,并在稙物还没有丰收之时依然由天阀军提供一部分粮食。
同时刘志强还在找高产量的农作物,如玉米、地瓜、番茄、马铃薯等高产作物,结果问了齐大爷和天阀山上的农户,均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直到四个月前在一个程乡商贾菜地看见地瓜叶,才知这东西在这里叫番薯,而且只有少量种稙,很少用来当主食食用。
刘志强不知道这些高产作物都是外来观赏稙物,在日月教的帮助下,由刘志强手绘各高产作物的图示叶子果食。
而现在找到能大量种稙的就只有番薯这种作物,并且不断的在程乡各地鼓励种稙,丰收后由官府收购。
刘志强又对齐大爷鼓励一番,同时又再三确定这番薯全身都是宝,产量高,让他到程乡各地把先前研究的技术传各地新来的难民,并传授施肥技巧等。
刘志强想回县衙,途中不断的再想:发给两广总督的奏折也有四个多月了吧,怎么也不见有个回应,这明朝的反应机制也太慢了吧!执行力差,难怪给满清灭国。
刘志强到了县衙的石狮子门口,看了下县衙门口围满的百姓,爬上石狮子,看下在审什么案,一听,原来是几兄弟弃母案,看秦老三完全把坐堂的知县当摆设,审的有模有样的。听那老婆婆哭的伤心,心想:这老粗也真是有意思,对了,我好几天忙着搞枪支,都忘了回家了。”便又改路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