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这些事,已过中午,刘志强别过教众,让厨房做了一些好菜,让军士和自己一起端到伤员房,看望新近受伤的士兵,安慰几句。
众士兵见军长过来关怀自己,心中感激,刘志强虚寒问暖一番,同时问明他们有没有照实领到军响补助的银两。
刘志强听得他们发下的银两与自己定的出入不大,便想:看来我这边人手还是不够,监督制度还得完善。
刘志强同大夫帮一个伤了脚的士兵换药,这名士兵感动的眼泪鼻涕直流,想要起来,又给刘志强按住了,喉咙哽咽。
刘志强帮大夫照顾伤员,而身旁的紫雷虎则在旁看着外面端饭菜的人,刘志强知道这家伙是饿了,便朗声道:“众位兄弟,因我天阀军之事,辛苦各位了,也辛苦各位大夫了,来我请各位吃大餐。”说完,厨子便在病房里端上了各式美味。
一个长年在天阀山上的任职的大夫因家里父亲是农户的原因,没少留刘志强吃饭,与刘志强较为熟悉,教训道:“军长啊!这新伤刚结口子,不能大鱼大肉,因该多食素食。”
刘志强心下一虚,便叫来这新从天阀山调下来的大厨,问他还有什么好的素食,一并上来。
吃完午饭,刘志强便借着空子回了一趟家,当然回到家还是穿了明代衣服,而刘可平和刘氏怕他担心也没有告知刘志强,他们给县衙抓捕而又得天阀军相救的事情。
一家人聚会,刘氏少不得虚寒问暖,而这时在旁用牛皮包软木鞋垫的刘可平道:“狗娃,你在这山上打猎,可有遇到那群山匪。”
刘志强道:“有啊!经常见到,爷爷,怎么了?”
刘可平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小声的道:“你可千万别跟这群山匪走的太近,你打你的猎,等你跟温猎户学好了本事,就去考武举。”
刘志强一怔,自己让李本一救了家人,可家人还是对天阀军印像并不改观,这让他更不敢说他就是这群山匪的头头了。
刘氏道:“爹爹,可是我听鞋店的老板说他们天阀军已经接受朝庭的招安,是名正言顺的代表了官府。”
刘可平站起身,走向门口,向周围不断的张望,见周围安全的,关好门才道:“你爹我走南闯北,在王府里见过王爷,在山窝里见过匪首,什么没见过,这次的招安不简单。”
刘氏听到刘可平这句话,心情明显差了很多。
刘可平心想:自己哪壶不提提那壶,提起了女儿的伤心事。
刘氏见刘可平不言,便强颜道:“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做鞋子,就不怕惹出事来吗?”
刘可平道:“这不一样,走得近,别人会以为我们家狗娃是匪徒,我们做鞋子,那是因为县里各家各户的婆娘还不都做,朝庭总不该罪责大家吧,再说了,这工价这么高,怎么能不做!”
刘志强也帮忙做了一下这手工皮鞋,却给刘可平给阻止了。
只听刘可平道:“这做鞋子可不是这样做的,你这样做是拿不到钱,这鞋店的规定可严了,有点质量不行就得返工,这只又要重做了。”
刘志强听了一奇,还有这样的事,这鞋可是自己按现代军鞋设计,自己设计的自己动手做的竟然不过关,便请教起了外公。
刘可平便给他解释了这做鞋的手艺和这鞋店的严格要求。
刘志强也来了兴致,也不知温老给了多少银两的工线,才提出这么苛刻变态的要求,一问这工价,心中大震,只想:天啊!廉价劳动力啊!他们还觉的这是多大的便宜。
刘志强现在因为看多了天阀山上精盐和水泥的利润进库表,觉得来钱容易,却不知道对于下层的人来说,这就是高工价了,就象是在现代时刘志强觉得四五千一个月已经是不错工资了。
刘志强没有在家吃饭,找了个借口就回县衙,而在回县衙的路上他总在想:我是不是得给他们加工资了,我现在是不是算资本家这一类的人。
回到县衙叫齐了教众,在临时办公室摆了饭席,上完菜席,见只有两个老人和自己同坐,余人却不敢坐,刘志强便要求他们也一起坐了,众教众平时吃饭是有等级之分的,只有大长老护法坛主有资格与教主同桌,但见这小教主性子随和,而且年纪也小,便也一起坐了,只有两个老人见这些徒弟竟也答应一起同桌,心中只想:教主还不懂教规,让你们坐,你们就坐了,那还有什么教规可言,只是教主已经发话(日月神教教主自东方不败后,拥有了绝对权力,能一定程度的左右教众生死,是日月教第二条仅次于普渡众生,除贪官去暴君的教规),只好不语。
而吃菜时刘志强发现他们只吃素菜,一问原因,原来前教主去逝,除新任教主外,所有教徒都要忌荤七日。
刘志强问夏婆婆道:“夏坛主,那你们如何知会教众,我师父西去的消息的。”
夏坛主道:“老身昨日已经知会白莲坛在本地的弟子,并向各地弟子知会举丧。”
木沚道:“同时夏坛主还飞鸽传书宁夏边镇的弟子告知总坛,以防司徒老儿中伤教主。”
刘志强道:“哦!你们的……本教势力也分布到这里来了。”
夏坛主道:“自明教传入我中原,历经各朝各代,各朝官府都对本教教徒加于血惺镇压,其中于本教开创的大明朝为最,大多弟子都隐身于各行各业,富贵贫贱各有之,只有在看到合适之人才会传于教义入我圣火白莲。”
刘志强心中腹菲:这还不是和后世的传销,法某功相同。
那名给刘志强打败的宫装美女淡笑道:“教主还不知道吧,前教主消失在县衙附近,就是本坛弟子隐身于天阀军中的人知会的。”
刘志强心中一动,道:“柳姐姐,还有此事。”刘志强已经知道各人名字,这宫装美女叫柳溶沁。
夏坛主瞪了柳溶沁一眼,柳溶沁缩了缩秀颈。
夏坛主道:“本坛有一个弟子逃避饥荒来南方中无意加入了教主所创的帮派。”
刘志强道:“这不是帮派,这是我所创建的军队,你们可知为什么昔日明教打下江山,却没有办法坐稳江山?”环顾众人,见无人对答,道:“只因手中并无实际兵权,兵权出政权,明白吗。”
众教众只听的大震,其实精明的教众已经明白这关节眼,但现在让他们深思的是教主手抓兵权,是否有意问鼎中原,不过众教众又一想,教主这支还只有几百人的没有精良盔甲武器的山匪又如何能成得了气侯。
冷了一会场后,木沚道:“教主,你这自称也因该改一改,不是称我,而因称本座,在外人面前或可不用这样称呼,但在众家兄弟面前还是用于本座称谓,才能显示教主威严。”见刘志强面色古怪的点头,又道:“教主现在因定下时日,回总坛坐镇,以防小人作恶。”
刘志强心想:我现在要造枪造子弹,那里有时间回去,再加上整风整纪,编练新兵,那里来的时间去新疆。便道:“木左使,你看此事可否暂缓,待容我……本座些时日,定当与会总坛见各位长老兄弟。”
木沚见他不想回镇总坛,心想:他是一教之主,他要如何,便也由他作主。便道:“那老儿自请明日带前教主遗骨回归总坛,报于各位大长老。
刘志强道:“木左使现今伤未痊愈,不太方便,不如养好了伤再去。”
木沚道:“谢教主关爱,我辈习武之人,身子可不是这么娇贵的,教主只需派我一徒儿相持即可。”
刘志强见无法挽留,只能让他回去。
木沚选了那叫鹤儿全名叫贾鹤的俊美少男相随。
次日天明,刘志强一等送木沚离开,木沚在离开前不断告戒三个徒弟一定要护持好教主安全云云,这才与贾鹤骑马离去。
刘志强送完木沚,便又召集众教徒回到临时办公室。
刘志强让众人上坐,但这次只有夏坛主坐了,无论刘志强如何说辞,余人坚持不坐,刘志强只觉心中奇怪,因心中有事,也没有去过多研究,便道:“夏坛主,从今日起,白莲坛重归本教,白莲座下都听从本座调遣吗?”
夏坛主和六位白衣美女同声道:“教主但有所令,无所不从。”
刘志强道:“好,本座要尔等按这张纸所示,告知各地。”说着拿起书台上的纸张递给夏坛主。
夏坛主看后不解道:“教主,这是何意?”
刘志强道:“本教教义第一要义就是普渡众生,本座要让所有北方受灾难民来我程乡接受救济,你们只管照做就是了。”
原来刘志强是要让她们传令各处地方的教众,在各地贴起告示,在保证身份安全的情况下大喊:要活命,就到广东潮州程乡县。要粮食,就到广东潮州程乡县,往南一路走,到了程乡县就大喊“陈子文,你出来,陈子文,我要吃的”。
让宣传的各教徒编成顺口溜宣传,方言化,并让沿途难路上有条件的教众救济粥粮,同时也让温守思前往各地,与合地教众联手做精盐、水泥、玻璃的买卖,这就是刘志强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