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有一明兵着甲装束的人跑上来,对那千户道:“大人,有一群着土黄衣衫的可疑人将这里包围。”
千户没有多上心,此时正在为搞到一笔买卖而开心,随意道:“有多少人?”
那明兵道:“约莫三百有余。”
众人一听,心中都着实荒了,就连温守思也不例外。
千户心中也是着急,道:“可得知是何人。”
就在那明兵要同答之时,下面杀声大作,一个貌似十二岁孩童左右各抓一明兵颈项,将其从楼梯上扔上来,不到十息时间,有共计29名明兵被天阀军围困后一个个接着扔上露台,吓的众官商退让到一旁,而温守思则是脸露喜色又有不解之处,他记得昨天晚上曾经向刘志强汇报过,知县的为首的商业势力和卫所势力都会因青盐的出货问题而进行设宴,当时刘志强也只是点头让他全权处理,不知现在为何突然带人来这里,又有什么意途。
众人只见一高约四尺多的少年从宽阔的楼道上上来,双眼闪出四瞳金光,甚是吓人,在这少年之左后还有一条体形似狗大的紫色大虫,而另一右后则是两条身形巨大的大汉,其中之一竟有七尺高,本来另一熊形大汉己经是用壮实来形容了,而这七尺大汉和那金瞳男孩则是全身肌肉筋骨快要从短袖服上炸开似的(形似现代健美男)。
温守思见他们上来便过去见礼,刘志强回了揖礼,在桌旁拉了一张椅子请温老做下,温守思推托了几下,只是力气不如,半推半就的给按在椅上,之后刘志强才拉过一张椅子自己坐了。
除天阀以外的众人见此也都是一片芒然,过了半响,这些明兵这才慢慢站起,走到了那千户身旁,最早上来报告的明兵就才壮胆问道:“来者何人。”他没有出言不逊,因为刘志强只一人之力就可以将这近30人的亲兵一个接一个的扔上来,而这些个亲兵可是卫所千户亲自掏腰包砸出来的,战斗力可远比那他吃不饱穿不暖的卫所兵强多了,当然这其中还要借集那三百多名天阀军兵的气势所振的原固。
秦老三道:“此乃我天阀军之主。”
众人闻言都是一振,心想:难怪此少年仅如此年纪,便能成为悍匪贼首,果真有不凡之处。
一商贾道:“不知天阀军主来此何干。”
刘志强道:“我等已受知县大人招安,查尔等身为官府之人竟私通盐商贩运私盐,此乃知法犯法。”
众人闻言,心中想笑,但又知这绝不是笑话,此人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与会的赵县丞道:“住嘴,你一悍匪,有何证据说知县大人招安尔等,莫说是,那知县大人也没有这权力。”
刘志强重瞳金眼一闪,丧失温少冲进人群将那县丞抓起,左手抓腰,右手抓双腿,两手一分,满天血雾洒满厅堂众人,就连桌席上也贱有血滴,众人只吓的退到酒楼背靠河潭边,心下才稍有安全感,丧尸温少将两截尸体了扔到地上正要退出空场时,一明兵拨出手中刀劈砍至丧尸温少的颈项,一刀中地,就在大家包括天阀军人都以为丧尸温少必死时,只听“啵”的一声,刀只入肉不到一分,便卡住,而丧尸温少则是不痛不痒般左手居高按住那明兵,右手一拳,又是“啵”的一声,这明兵头已经不见,脑浆血水已喷满了后面靠围栏的所有人,明兵尸体倒下,那丧尸温少将卡在颈上的刀拨出,两手一分,“叮”的一声,极为震耳,说明这刀有别与其他明兵常用刀,乃上好钢口的好刀。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出什么动作,丧尸温少安然退回,坐于刘志强旁,抓起桌席上沾血的菜就吃了起来,只见它只是呑下饭菜之一瞬间,它颈上的伤口己经复原,在这之间,除了刘志强,所有的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
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见无人再说话,刘志强只好道:“这就是我的证据。”
那千户大人颤抖着声音道:“你要将我们如何。”
刘志强不答,这时天阀军军中出来一文质彬彬,又有些泼皮样的穿淡青色军装的山匪,只听他道:“愿意弃恶扬善者,我天阀自会给他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并由知县大人呈报朝庭!”
“嗯!”那淡青装军官环视众人后又道:“我给大家十息时间考量
,愿弃恶者从善者移左而立,不愿者居于右。”
原本跟天阀势力有利益交好的商贾很快选择站到了左边,而在知县和千户势力的一些商贾世家则还站在那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这时,只听的“一、二、三……”
淡青衣士兵数完,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了活命,只有一人选择站在了右边,那人竟是知县管家齐房全。
只见齐管家咬牙切齿的道:“一群匪众,即使摭得朗朗乾坤,终有一日将得青天白日。”说完一头撞向斜壁旁一山石,“咚”齐管家头顶流血,倒地不起。
众人都没想到他如此硬气,刘志强也念他有此骨气,便亲自上前确认齐房全还有没有救,见还有微弱的呼吸,便点了二个人叫温老给了银两带他到附近救治,稍后再押往县衙。
那两名士兵便将齐房全抬了下去,站左边的人听连这个反抗的人都能免死救治,心中倒是安定不少。
刘志强道:“将他们绑起来,押回县衙,听侯知县大人发落。”说完叮嘱秦老三带人去围镇平卫。
刘志强亲自押着这一伙人回到程乡县衙,刘志强便又去看了看这程乡县的知县大人,见他已经没有了当初滚床板时的意趣风发,着实委顿了不少。
刘志强也不去理他,在县衙府旁空出来一间书房,当作处理事务的临时住所,召来那淡青军装的士兵,道:“子文,等会你会同温老一同将那些本是知县和卫所的商人拉过来,他们是聪明人,和他们赚钱也是赚,和我们也是赚,给他们利益足够多,他们就会归附我们,同时还要小心里面有亲缘的成分的商人。”
刘志强又叫来了知县、李本一和卫所千户,另二个县丞,并让知县上了主位,众人依次而坐。
坐定完毕后,刘志强(恢复了原样)道:“知县大人,我天阀军愿意归附朝庭,不知知县大人可招安否,我等愿意效忠知县大人,唯大人马首是瞻。”语气中没半分疑问成分。
另二个县丞是给刘志强的人强行搬家搬到县衙的,这两个县丞给强行请来之时就感到不妙,在看到县衙门口站着的土黄军装的异装大汉,就更感危险,待见到平时意气风发的知县如此精神不振和周围人的态度,这才确定情况不好。
这两县丞平时拍马不到家,只好是给发配到了镇平县和平远县处理公文乡务,捞到的油水并不多,家丁养的也不多,而知县大人原本有50家丁的规模,只是后来嫌开支太大,又有十多捕快,便减到30家丁的规模,平时都是在帮知县大人看管商货粮仓,这才让刘志强一窝端了。
此时众人才知这乳齿小儿才是天阀军之主,一个在平远县坐守的姚县丞见知县未答,便道:“我等并未有招安的权力,要报知朝庭,上有圣旨才能给予招安。”
刘志强道:“那好,你们就这样写奏折,说程乡县久遭五山贼匪之祸。匪几千之众,危害一方,百姓苦不堪言,又察程程乡卫所兵道不足,无以相抗。想是圣上仁德,又有一贼匪为仁德所感,愿领众部归降今上,献计内外夹击灭恶匪除首恶,因事情急要,恐消息走漏,且视百姓陷于水深火入之中,便来不及上报,今晨率卫所精兵皆同县衙捕快共同攻打五山匪,于晚间攻灭诸匪首,余者溃不成祸,而我卫所则因此战拆损七成余,更不可守备一方安宁,望今上圣明,怒臣等善行招安之罪,抖胆请赏归降立功匪众秦老三、李本一等众,而程乡因此役兵道松弛,望能添卫所军户,或是招募民兵,以安民生绝匪祸之灾。”
这一说,就连知县大人也来了精神,灭匪除害乃是一件有功之事,但一想:即使能因此事而升官发财,带着这些年收来的民脂民膏升迁,但擅专招安一罪可大可小,一个不好,就是丢官弃职,小命难保。
刘志强见四人沉吟不答,便道:“我察今上崇祯帝贤民爱子,甚是仁厚,能招安郑氏,必能怒小小擅专之罪,而千户大人,报你卫所兵战损,正好能欺满你卫所军空额,同时尔等皆有清治县安之功,其不美哉。”
这四人此时已经是把这稚童当怪物看的了,另一镇平县张县丞道:“如我们此虚报战功,朝庭在各地方派有锦衣查察政吏,只怕到头来难逃欺君之罪!”
刘志强道:“如今朝野只东林,无东厂,无锦衣,君不信内臣,何来耳目,你们在这里那一个不是在做威做福,还不是一样好好的,再加上,你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刘志强见众官不答,又道:“在奏折上加上一句,查察本县县丞赵居铭私贩运盐与五山匪众,于当日匪败死于乱军之中,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众位大人,你们说不是吗?”
几人也不知是点头呢,还是摇头,只好收声。
刘志强说完起身,出门时又道:“来人,程与各位大人奏折笔墨,等天明后我再帮各位大人查阅。”
而另一姚县丞追问道:“那你待我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