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陈子文正在食堂教导天阀军士兵识字,并朗读一个繁体字,在火把和烛火的光亮中,只见一人一物坐于士兵后堂,似是个小孩和动物,这食堂过大,看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小孩和小狗,陈子文也不为意,继续上课,最近天阀扩兵,又有难民和农户通过刘志强严格之极的征兵选拨,有些还把一家子都带上山来的,陈子文见多了也就不奇了。
真是有财能使鬼推磨,随着水泥也给温守思找到销路,水泥和精盐的厂房又一次加大扩建,现在的厂房还没有完工,货断价涨,潮州府有几个世家开出了天价水泥,这也是刘志强所想不到,他从来也没有想到水泥还能这样赚钱,所以又一次加大了保密工作的建设,给兼职情报部部长的李本一增加了不少人力物力,这可惨了李本一,他虽机灵,但却不喜欢玩这小九九从与人之间勾心斗角游戏,他更喜欢的是练兵,练出本事,让刘志强练的他死去活来,无奈给刘志强强压着当了情报部长。
现在的天阀山可是近一千多人,士兵就有六百多人,幸好是分十个班学习,课堂不够,就拿食堂当课室,分了八十名士兵上课,将就着用,这食堂是原先山匪们的大仓库,现在加了水泥扩建的,能放的下四百号人,明亮的火把照着,后排的人还是能见水泥仿制的黑碳板上,陈子文用大号的粉笔(工艺不行,做的大号了点)写了个‘勇’字。
听着陈子文的解说,那小孩似乎是回想到了孩堤时代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他就是小孩,为什么要加回想到呢?因为他就是刘志强。
陈子文解说完,又解说下这个字能如何用,刘志强旁听这秀才教书,也不摇头,还能用古例做解说,到也与其他落魄秀才有所不同。
不觉间,亥时敲响,己到亥时,陈子文按要求道了声下课,除了刘志强和紫雷虎,全体士兵起立,同声振耳:“谢先生教导之恩。”之后第一排第二排一排接一排慢跑出了食堂。
陈子文很是欣赏的看着这有节啪的慢跑。看着最后一个士兵跑出去,心中一片欣慰:此雄师,非山匪!
陈子文回看还在后面的刘志强,便走上前,竟看到一只土狗大小的紫色大虫睡在其旁,着实吃了一惊。
定下心神,手掌向刘志强对座的木椅,示意可坐否,刘志强点点幼小的头,陈子文坐于其对面,有点明白这五岁小孩,可能就是这天阀军军主的儿子戓子弟,因为陈子文在上课之余,也有在天阀山上走走,与士兵和农户聊天,除了工厂仓库是禁区,其他地方倒也可随兴而行,聊天途中得知这一山之主给众人说成了是神佛下凡,有万夫不敌之勇,并且年齿不大,有一大将和紫色猛虎相随,但问及身形样貌,都是摇头回应神明有令不得相告,而问那些在玩的乳齿小孩,也一样如此,甚至还用出了哄骗的手段才从小孩口中得知年齿不大,还有一大将和小猛虎相随,但那些神神道道的,从小孩处听来更是不可信。
刘志强最近听李本一报称最近有个秀才在用心打探自己,便在回家与外公母亲吃了个便饭后抽时间过来一看,细观这秀才也不酸,约有二十余,秀气中带阳刚之气。
陈子文见这稚童清气可人,甚是可爱,但气场十足,只看头以下,下身太过壮实,实有不像一小孩的身子,说胖吗,那也不对(刘志强在家穿古装,回来后换了小号军装,此时对刘志强这样肌肉变态到极点的小孩还真的只有胖小孩来形容,而壮小孩也没有这比胸部四肢比例失调的情况,为此刘志强也是烦恼了一阵,但也很是无奈),所以让陈子文感觉怪怪的。
陈子文先问道:“你这小孩童,这已经是亥时了,还不回家,徒让家人空耗担心。”
刘志强道:“家亲甚远,便居此间。”
陈子文道:“看来你家人到放心于你。”
刘志强回道:“男儿四方皆可为家,则我天阀民众亦我至亲,这里便是家。”
陈子文又看了看这稚童:“哦,观你小小孩童,口气凭的如此大,是凭兄之力还是借父之威呢!值此乱世将至,天有不歹,世道不处,皆人人都有所顾不得之时,何谈至亲。”
刘志强心想:这鸟人是觉得我的身体是小孩,说些我听不懂的古文,还是知道我是现代人了,用古文来打击我的白话文水平,随便应道:“看来你这腐儒也知乱世将至。”
陈子文心想:你这小孩也懂什么是乱世将至,定是你那有见识的至亲与你谈论过,不然你又何解乱世一词,看来这天阀之主倒还不简单,也能看的出这乱世将至。答道:“朝庭不作为以久,兵额泛空,外虏环视,天灾旱禾内乱丛生,今上纵有天出之才也难扳亡国之祸,更何况朝庭不作为也就罢了,还在党派侵扎,争商夺利,偷税减政,今上无粮即无兵,难唉!”
刘志强心下一惊,这人是不是和我一起穿越回来的,怎么知道的这样准确,试探道:“你又何知内乱,何知外虏,何知偷税,何知无银无兵。”
陈子文也对这稚童的懂事感了兴趣,心想定是这天阀军主的教悔,从而在心中映射这天阀军主是何等人,便答:“问南迁难民异子而食可知将乱,闻朝庭灾银难愁布发为无银,听北方战事虎将陨落可知无兵与外虏,观民有田不得种可知勋爵偷税。”
刘志强又道:“你说的如此这般,为何还一落魄秀才,无壮元之名,又无武举之身,空谈误国耳。”
陈子文:“太祖八股取仕,空有匹夫热血;亲无朱门权贵,技无盖世神武;取税休民生息,养兵先虏定中,计策汉明今上,若然身死取义。”
刘志强心想:说的简单,你收的上文官富商集团的税吗,你假若能做官,也只能是另一个袁崇焕。问道:“那你看是外虏与乱民哪个能问鼎江山。”
陈子文凝视刘志强,并不完全当他是小孩,道:“这个就不知了,难道天阀军主已经有意指点中原。”
刘志强:“无意。”
陈子文又道:“即使是至亲之人,也无法知其心意吧!”
刘志强道:“以一窝山匪,逐鹿问鼎,不觉可笑,告辞了!”说着唤醒了紫雷虎离开了食堂。
陈子文看这稚童离去,便自言道:“刘邦元璋初焉强否,观其军严,民心所向,所谋者大。”没过多久就有守岗士兵过来说要灭火把,请先生还归住所。
陈子文又上了几天课,一日睡到中日,从食堂吃完饭,便有一士兵慢跑过来,立正扣胸报:“子文先生吗?”
陈子文道:“是也!”
士兵道:“先生,军长有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子文奇怪天阀军军主为何有请自己,想定是那日夜里和那稚童有一谈尔。便与这士兵一同来到一牌名唤仁义堂的木屋内。
士兵到屋着立正扣胸,报了声:“陈子文陈先生到。”
陈子文便听到里面也啪的一声,似乎在还礼,内里道:“请先生进来,你自回岗位。”,听声音似是年青人。
那士兵帮开了门后,便退到小道旁的小竹林里隐藏起来了。
陈子文看这士兵奇怪的作为,也不觉奇怪,便回头望向内堂,此屋不设屏风,内中一望而就,堂坐一人,正是那夜里与他有一谈之童,脚旁还有那条紫色大虫睡的正甜,中堂空处一桌,正有两人对坐,便走进一看。
只见那对坐之人,一者身形巨大远超上次所见的熊形大汉,而另一人猴尖嘴腮的人,两者正在下棋,陈子文心想:这体态巨形大汉想是那天阀军主的座下大将,坐于首座的因是天阀之主,但这上座的明显是个稚童,想是撒娇,天阀军主让其所坐,想这猴尖嘴腮之人定是天阀军主,想不到真是人不可貌相,河水不可斗量。
便走近猴尖嘴腮之人前揖了礼,道:“敢问军主有何事相约。”
猴尖嘴腮之人立马起身回了一礼,手掌向堂上稚童,道:“错唉,这才是天阀军主。”
陈子文怔了良久,看这稚童后面还有没有人,这让他的脑仁有点麻麻的,搞不懂什么情况。
坐于首堂的稚童道:“先生何故如此,请坐。”说着向自己旁坐一指。
陈子文还是糊涂的很,为什么一个稚童能是一匪军之首,只好按指示坐了刘志强下首,却忘了回礼。
刘志强道:“我那日与先生闲聊,知先生有志,但就不知能当大任否。”
陈子文心中一动:“不知秀才有何能耐,敢当军主大任。”
刘志强道:“你能察这世道,便强于那许多的大官,就不知是否只是空谈。”
陈子文道:“请军主明示秀才之任,看否当得。”
刘志强道:“我与你情报部部长,查民生、察敌情、举内作。”
陈子文道:“虚九字,实艰辛,但定当所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