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绸商贾道:“不知守思兄拿这上品青盐出来与这买卖有何相关。”
左脸生毛痣之人讥道:“莫不是这地方生有盐矿,与我等做那采矿的买卖。”
温守思心想:还真是让你猜对一半,不过不是矿,也跟矿差不了多少。便道:“郑兄是笑我来着,这地方又如何能有青盐矿。”说完又对众人道:“我天阀这青盐何如。”
文坤答到:“何止上品,怒小弟眼拙,从商盐道以来从未见过如此极品青盐,只是这极品青盐要是有货,只怕也不多,价格到温兄手里估计也转了几手,也不公道,我主家若要插足怕也消受不起啊!”
白发老翁又道:如此极品青盐只用麻袋,简直是暴殓天物,莫不是在显你天阀之富足,亏我等还帮你应付县老虎,如此奢侈。”说着抖了抖激动发白的长须。
温守思对着众人作了几揖,答道:“一来这青盐并无转自几手,仍是我天阀靠青海等地关系运来,为感谢各位兄台多年的关照,价格绝对公道;二来吗,之所以用麻袋所盛,乃是货量巨大,产地长期供应,无足器皿啊!请各位兄台凉解。”心想:这青盐产法是绝不能让你们知道的,以防出了乱子。
众人一听,心中一惊,都想知道这小小程乡县一个村落出身的山匪会和青海产青盐之地会有什么关系。
众人放下打听的青盐产地的消息,都知如此商业渠道绝不会轻而易举透露,有些更打着小九九,要从天阀军的内部插些人手打听。
青绸商贾道:“这青盐该当如何定价。”
文坤插嘴到:“守思兄可别定那天价一担,要不这买卖可难做的很。”
温守思道:“各位兄台放心,绝不会无利可图,我天阀为感谢各位连日来的关照,给大伙这个价。”说着两手手指做出十三的手势。
众人一见,心中倒抽一口凉气,心想:一般青盐转到我们手中,就是个60两一担的价,你这极品青盐虽好,但130两定价实难消受,利润也薄了这许多。
半响,在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之后,都有脸色不好的现象,其中尤为最的文坤气道:“温兄还说照顾我等,这极品青盐就算再好,也只能是90到百两间的定价,才能有足利之,定这130两,利薄唉,这是消遣我等来之。”说着哼了一声,众人均脸现不岔之色。
温守思微笑着摇摇手,道:“错唉,是13两银子一担,不是130两一担。”
相比听到130两银子一担,听到13两银子一担,更是让他们吃惊,心简直要跳出来了,心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是不是这温老儿最近死了女儿,疯了。要知道在青海等产地也得要熟门熟路才能有十五两银子一担,而且还是普通的青盐,而这是极品青盐啊!虽说130两定价薄利,但实际上他们转手到大官世家,就能翻上一倍以上,而一倍对商人而言也是薄利,而且价太高,销量会下降。
左脸生痣之人道:“守思兄莫不是开玩笑,这玩笑简直是比消遣我等还严重啊!”
温守思道:“绝对童叟无欺,13两银子一担,这是我天阀军主为了感谢各位兄台长久的关照,而定的亏本价,就是因为大家都是自己人,如是外人,又如何能是此等价。”
众人一听,都道天阀军军主果然是仁厚重义之人,而白发翁则说道:“要不天阀军军主把价格上拉些,我们也不能让天阀这样关照我等蚀了老本,买卖归买卖,人情归人情。”而一些人则想到:天阀军那有这么好,定还有赚头,我们帮你还不是想用你这地头蛇和朝庭的地头蛇斗,我们好从中得利,你温老儿会不知道,看来要极早打点,看看这极品青盐产地渠道那里,从中高价抢过来,抬高价格,反而是让这温老儿心生麻痹,好有个空子钻。
温守思一番推托,看似和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感情极好,却不知他们心下都各怀机心。在你推我挡后,终定于15两一担银子成交,并于当下到仓库交货,有些此来只为参加宴席,手头并没有巨资,不免与家丁连忙回相隔千里的家里或是最近商铺去筹集银票,有些甚至还大量从其他生意抽出钱来套现银,生怕晚了就没货,有些也在有想:这批货在天阀山匪手中看上去虽多,但世间那里有这么多极品青盐,可能下次连天阀山匪都无法要到货,得赶紧存货,有多少存多少。有得更想:到时你天阀断了这盐道,我再以250两价卖回给你们,那还得看买这盐的主顾谁出的高。
话说那个乞丐没落秀才陈子文,对这群新生的天阀山匪观察良久,决定上山加入谋求出路,一天早上,看着慢跑经过街道已经变成450多人的天阀山匪,陈子文心中就有点忐忑,实在不知天阀要不要自己这种已经变成乞丐的秀才,心中又一想:也罢,反正也只是教书识字,不得也只能回来当乞丐帮主了,不是听三儿他们说有什么丐帮的帮会吗。
陈子文看着天阀山匪整齐的的动作步阀,有种说不出的美感。果不出所料,山匪跑到这里都会在这里休整,看那带队身形如熊的定是天阀山之主,近来还打听到天阀山贩起了青盐,生意大好,看其身形雄魄确是这将乱之世雄主。
在河边还有几个精力旺盛的士兵正比试俯卧撑,看着有个乞儿过来乞讨(这已经是陈子文给赶出家门后能拿的出最好的衣服),一个士兵慢跑到陈子文身边,拿出了一文铜钱向陈子文伸出手去。
陈子文并没有接,而是看着眼前穿着土黄衣装的山匪,甚是怪异,摇了摇手,道:“这位兄弟,小弟想见下你家大王,烦请引见下,小弟不胜感激。”说着从破衣衫里拿出了半两银子,偷偷放到这山匪伸出握有铜钱的手中,这山匪看了手不单没少的铜钱,反而从中多出的半两银子,偷偷的看了下后面,并无人发觉,就将银两收了起来,他虽然听不懂这乞丐的方言,但也知道是求他办事,便道:“你说官话。”
陈子文听这山匪的夹有湖广口音,便以官话重复了下,并指向在河边石头坐着半躺的熊形大汉。
那山匪会意,便道:“那不是我家大王,这是我家连长,是山中的第二把手,你唤我家连长何事。”
陈子文这才知熊形大汉是做第二把交椅的,便道:“我是这里的秀才,有功名在身,如今落魄,听闻山中招贤秀才等贤良之士。”
这山匪听这乞儿竟是秀才出身,本就给山上的教书先生弄烦的他就心里一阵烦,无奈只能推托道:“你可以自己上山去找,或是到天阀山下的进宝商铺,自有人带你上山,不必来这里。”
陈子文一听,正要走开,就见山匪身后走来一身影,体形如熊,大胡子张开,正是那熊形大汉。
只见那熊形大汉身着橙色服装,头戴圆筒帽,帽嵌铁质月亮,一把抓住那山匪的手,道:“交出银两与他,自去受罚100个俯卧撑。”
陈子文接过山匪还回的银两,只听那熊形大汉道:“兄弟,你有何事?”
陈子文观察他们的作风,觉得用大王这称呼不太合适,便模糊道:“兄长,我仍一介落魄秀才,听闻你山中招贤纳文,便来与投。”
熊形大汉哦了一声,便道:“那我找人送你上山。”回头对监督那个受罚士兵的另一士兵道:“二排排长听令。”
那监督士兵交接一下监督任务,就立马小跑上前,蹭了一声:“到。”
“送这先生回山,叫他们好生招待,此仍秀才老爷,送往人才殿应试。”
陈子文一路上山,发现泥路铲成梯状,也好走,走到半山,似有极奇怪的灰色梯道,非石非砖,从所未见,有多人(其中有土兵)正在动工下铺这灰黑泥土,陈子文和这名排长从旁走草路绕过去,那排长到了硬质的灰色梯道,又顺着走上去,陈子文很是奇怪这灰色会发硬的泥土。
到了山上,看到了已经正在用灰色泥土修建的房屋,而地面主道路大都是这灰色地面,有些未干的给木板拦了起来,上书禁止通行,在一大片场地上有一大群的小孩在玩自己从未见过的游戏,想想也是,自己自幼读八股文,那里知道这些游戏,但这游戏也的确新鲜,在广场下面还有梯田,农户妇女们正在劳作,其中还有自己几天前才见过的北方难民,心中一叹,好一世外桃源,可惜不知在将到的乱世涌流中还能否存还。
到了人才殿,只见殿也还是木质,还是那黄色泥砖头,倒不见灰色泥面,想是还没来得及时修善,见了主试官,只是并不有考八股,只是识字,背些诗词,倒也难不倒陈子文,主试官见了他的衣着,问了家庭情况,发了牌文,给于他,让他由排长带着去领了衣服和单独的房间。
那排长带去他熟悉饭堂和房间、茅房位置后就告退了。
时间充充而过,不觉已有半月余,陈子文安心的在天阀山上做起了教书先生,有时早上教孩子,有时晚上教导士兵,中间和几个秀才识字先生轮换班,伙食到也如意,住的地方的灰色墙面他到也弄清楚了,是一种叫做水泥的东西,山上工厂、广场、农田、食堂、课堂、宿舍、民居拆了重新建,从黄泥木屋慢慢变成灰色墙体,其中各有安排,井井有条。
陈子文只有偶尔下山带些好吃的给自己小丐帮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