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四年,1631年正月初八日,后金皇太极吸取上次入关,遭到天阀军火器进攻的教训,开始自主铸造红衣大炮,炮身上镌曰:天祐助威大将军。并有铸造年月,督造官员及铸匠、铁匠的姓名。后金原无火器,铸炮自此开始,他们以为天阀军的手*榴*弹是一种炮,因上次后金遭遇火器攻击大败,后金开始注重火器人材和工匠。
延绥一带连年灾荒,人民流亡、从起义军造反,十之有七。职方郎中李继贞上疏请赈济饥民,崇祯四年,1631年正月二十三日崇祯朱由检遣御史吴甡带十万金赈之。吴甡至延绥,以西安推官史可法主赈事。后即命吴甡代李应期巡按陕西。
崇祯四年,1631年,孙承宗巡视松山、锦州等,上书崇祯关内外政事,崇祯全部采纳,又加孙承宗太傅,兼领尚书的封路,子孙世袭尚宝司丞,又赏赐蟒服钱币等。
秋去冬尽春来,无论外面有多大变化,在丹霞山内还是如斯平静,尤如世外桃源,让朱慈燝很是欢喜,在丹霞山与诸师同门庆贺新年,别有一番快乐,这是他来到明朝后,过得最慢的新年,不像往常过年,紧张感十足。
除夕晚饭时分,大岩山一众人围坐在用膳厅中。待司铺镶一家坐下后,各弟子首先给首座拜年。
司铺镶不置一词,倒是钟苡微笑道:“啊,又过新年了,时间过的真快阿!只是我和你们首座都又老了一岁了!”
朱慈燝拍马道:“哪有,太师娘过了新的一年,反而更加美啦!跟沁诗小师叔祖站在一起,就如姐妹一般年轻,众人都只道是姐妹呢。弟子今日一看太师娘,一时是认不出来,却是越看越年轻啦!内功越练越深,就像一夜之间年轻了十几岁!”
司沁诗听得他称自己为小师叔祖,而不是师姑祖,还特别再前面加了个小字,小脸蛋上明显不快.
司铺镶听得朱慈燝油嘴滑舌,哼道:“如果你的武功像你的嘴皮一样利害就好了!”朱慈燝立时夹起尾巴做人。
钟苡轻叹一声,对这个武功差劲的门下弟子也是喜欢,这个弟子真如其他门人所说,人缘极好,能说会道,有什么东西都会跟同门分享,讨人欢心:“唉,时间过得真快,即使内力再深,年轻回去是不再可能的啦。这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可是说起内功,你们那内功一道?”说着,她忽然顿了一下,提高声音,对各弟子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感觉啊?”
大岩山一众弟子齐齐一震,调整好坐姿,坐直背腰,道:“是!”
钟苡哼了一声,道:“现在新上山的弟子都长了一岁,可是你们老一辈的呢,这一年来还是一点进境都没有,是不是要把我和你们首座给气死啊!”
众人都不敢说话,但是都把目光投向一众弟子中武功最高的真闲。真闲在三位真字师弟的目光催逼下,硬着头皮道:“师娘放心,这新一年的三支聚脉比试,我们一定为大岩山争光!”
钟苡脸上摆明了“不信”两个字,刚要说话,司铺镶忽然插口道:“宏观!”
朱慈燝的师父宏观听得他点名,生怕他问朱慈燝内功进境的事。宏观这一年都在闭关,又怎么知道弟子的内力修为,全身一激灵,抬头讶道:“师祖,弟子在?”
司铺镶淡淡道:“今日我看你眼睛深着,瞳目阔视,内力似有精进?”
宏观听得他不是问朱慈燝的事,心下稍松,这时他脸上一红,张口结舌,呐呐道:“师祖修为当真通神,弟子的玄诀已经修至第六重!”
钟苡“咦”了一声,欢喜道:“小观,真的修到第六重了?”要知玄诀第五重和玄诀第六重是有一道大门槛的,很多人因天资所限,即使前五重修的再快,也会卡在第六重,如长时间停而不前,再难有进(这就是王重阳武功高到不行,门下弟子却越来越差的原因之一)。
宏观犹豫了半晌,默运神功,确定点头道:“弟子确是突破了!”
众人登时动容,想那玄诀第五重这个境界难于跨过,是道脉一众弟子众所周知得,二、三流高手的分水岭就在玄诀第五重和玄诀第六重之间,一众宏字辈没想到他闭关一年后,竟有如此突破,当真不可想像。
司铺镶点了点头,面上虽没什么,但眼中还是掠过了一丝欢喜,道:“好!你天资本就高,有此成就也是必然,别以为只有杨家弟子能修习那九阴真经就有什么了不起,只要将玄诀练到最高境界,就能生出一股先天灵气,游走全身,哼!就算是九阴真气再强,又能如何!”
钟苡知丈夫当年天资远高过现今掌教杨钰,但因为门规所限,却无法习得更高深的九阴真经而耿耿于怀,不过万幸的是丈夫竟在只有玄诀情况下,修至一种新的境界,能在短暂时间内纳天地灵气入体,提高自己的内家修为,虽在比武之后会散去,但对武家修为提高及是明显,故以他将其命名为先天灵气(这就是先天功的基础门槛,王重阳的绝学,非内力大成者不能练)。
“轰”,众人哗然,皆惊喜,坐在宏观身旁跟他同龄的宏宇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面上全是笑容。对面的钟苡也是不断点头,眉开眼笑,笑道:“好小子,想不到你这么争气,什么时候的事?”
宏观受众人感染,也将怕师祖问起朱慈燝修为的事放到一边,放松下来,道:“就在前两天,那日夜我在房里修行,忽然发觉玄诀第五重运行几周天后,再无丝毫阻滞,往复不断,于是弟子就猜会不会是我突破了第五重境界了。”说到这里,他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道,“不过弟子心中没底,不敢相信,当时就运行了玄诀第六重,弟子还没告诉师父呢!没想到被师祖发现了,师祖的修为定是越加高了。”
司铺镶微笑道:“是这样的,玄诀第五重与玄诀第六重之间,虽然都是玄诀心法,但功效运行有天壤之别,眼睛瞳目就会出现变化,只是你是当事人,却无法发现自身有明显异样,以后等你境界到了,自能轻松看出这不同之处。你天资创意不错,不揖一格,入门时又是甲级弟子,有如此成就也不可过于骄傲自满,还要闭关修行,为时间不早的比武作好准备。”
宏观应是,众人都在纷纷祝贺,其间司沁诗插口道:“宏观小师侄,没想到你内功境界比本师姑还要利害?”
她哥哥司沁词笑道:“不是这样比的,你我过了这新年才多大年纪,能修到第五重已经是天幸,不要过度追求境界,小心欲速而不达,走火入魔。”司沁诗听的哥哥老气横秋,小小年纪,就学父亲教训自己,向他做个鬼脸!
钟苡微笑道:“不急,内力一道,稳健才是重中之重。”司铺镶看了看在为师父欢喜的朱慈燝一眼,心想:这种话对这蠢材弟子只怕无用,任他再稳,也修不出内力,别人慢归慢,终还有一丝作为。
朱慈燝在一旁为师父庆祝,眼见司铺镶望向自己,只好底下头,又听司铺镶道:“痴惊。”
朱慈燝连忙道:“回太师祖,弟子在。”
司铺镶道:“按我道脉旧例,如修行内功不到家的弟子,便要提前下山打理我道家产业,但听得你待人接物不错。人也勤快,我就特许你留下,你准备一下,搬到藏书阁,明天山上的众多杂事都交给你了。随着老黄做些事!”
朱慈燝听得自己没给赶下山,心下偷乐,大点其头:“弟子尊命。”司沁诗捂着嘴,但还是笑出了声。
宏观怔了一下,眼中有几分不舍这弟子去轮为打杂的料,本是武功有进的欢喜之情突的变为一空,心下闷乐不堪。
真闲见得弟子宏观心情突然变得不好,在脸上及是明显,便绕开话题,呵呵笑道:“师父,听说下一年的三支聚脉比武,有其他名门大派也会来,为我道脉声援之后的‘三脉同连’。”
司铺镶点点头:“嗯,上次听的掌教是有说过,那华山的穆老儿乃是剑道高手,他华山与我丹霞渊源彼深,这老儿几年前有来过,这次想必说来,也定是会来!”
他二弟子真炽这时道:“相必归师叔也会上得我丹霞来。”
司铺镶知道他心意,道:“就算大名鼎鼎的神拳无敌归辛树要来,他那美貌的弟子恐怕也是不敢带来了!”
真炽脸上一红,老一辈的门人弟子哄堂大笑,朱慈燝等新上山的弟子都不明所以。
却听真闲道:“想那辣手美女孙仲君孙师妹没少给老二苦头吃,老二这么掂记人家也是应该的!”
新的一年,朱慈燝在一众同门热闹中嘻笑声中度过。……但他虽未回家,但也写了祝贺信给家人,也给全天阀军,拜贺新年,此时他这个身体也长成了七岁。
崇祯四年,1631年二月二十二日,福建与江西交界爆发农民起义,起义军数千人自长赖坑突攻瑞金县。教谕王魁春署邑事,谕民兵力守。起义军走福建古城诸县,熊文灿得靖王天阀军之助,平定起义军并收归己用,熊文灿在朝中声威盛极,而天阀军也顺势就势力扩展到全闽,并漫延到赣州府,有长占不退的动向。同时,各路言官上书弹劾靖王朱慈燝,拥兵自重,有谋反之意,建言撤藩未果;崇祯从王承恩处所知,朱慈燝野心不小,但他忙于平定内陆各起义军,根本没有能力对付天阀军,只下旨问责靖藩一系。朱慈燝得到情报后,在丹霞山遥遥下令,叫停天阀军委员会向江西发展的动向,崇祯得知天阀军退出江西赣州府,心下也欣慰:此子虽虎狼之性,但良心尚存,非是不认生父。
但崇祯却不知,天阀军过境,总要留下商会间谍,分贪官污吏的农田,而且天阀军的来到赣州,一守军纪,二是发粮,给当地百姓留下了极深的好印像,与明兵如盗匪更甚截然相反,靖王爱民如子的声威远播江南,民间谈为佳话,只是说及靖王如何,要么是白发老翁,要么是中年男子,要么是英雄年少,比他老子崇祯的年纪都大,搞得靖王一脉重臣哭笑不得。
朱慈燝自上次老人发现自己后,就再也没敢去那个瀑布里练功。
一直都是和宝相对练,直到宝相在丹霞派天传寺少年弟子的对练中,异军突起,以一百五十七招金蟾功入门招式,将天传寺乙级中的第一人宝良击败,这还是朱慈燝要他将武功隐藏于金蟾功招式中的结果。
而宝相也因此成为甲级弟子之一,宝相是比朱慈燝还要早五年上山的弟子,他那一届中,甲级中加他只有七人,而他的师父以前却只是一个丙级弟子,自然无法教他更高深的金蟾功,他的一个师叔祖不忍宝相天资高绝,却如此没落,便要亲自教授金蟾功的高深心法和招术。
这样一来,宝相不用上山砍柴,也不能和朱慈燝每天见面,只得一个星期见上一、二次,共同研习武功。
朱慈燝得了闲,也会到翔龙湖底练习无相无惊内力,只因他的内力进境极慢,在空气中俢习远远慢于常人,就算是在水中压力下俢练内力,他内力也刚刚好跟得上宝相,没有落下太多。
而朱慈燝也因为要在水中俢练内力,从来没有在同门面前,显现过功力,再加上朱慈燝有生化之躯,随之无相无惊内力更深,敢于游走于别人没走过的穴位,无相无惊在和宝相两人的共同研究下,越加完善,但是在招式是依然采用朱慈燝从瀑布练功体会出来的招式为主,隐藏于两人所习招式下。
春去夏至,丹霞山亘古便屹立在这边大地之上,一棵棵粗壮的大树,杂乱的乱草荆棘,满地腐朽的枯败落叶,生活在这片山林内的无数野兽,和以前一般没什么变化。现在已经是初夏时分,山林中漫延着一股潮热之气。
没有一丝风,山林内湿热的让人憋闷。“沙沙~~”寂静的山林内忽然响起微弱的树叶舞动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呼!”一道身影在山林远处出现,大地微微一颤,那人影已经穿过十数丈距离。这是一个仅仅穿着短裤,光脚、穿着黑红夹绵衣的十二、三岁少年,最骇人的是,这个少年竟然举着比他整个人大上几号的杠铃,少年人的双臂粗壮的宛如普通少年的大腿,及是健美,此刻,他双臂上的肌肉仿佛根根钢筋,迸发出可怕的力气,将这三百斤的杠铃稳稳举着。
同时,少年人那强有力的双腿,也粗的吓人,每一腿蹬踏,都有着过千斤的可怕力气,双腿践踏着山林大地,引起大地震颤,就这么飞奔在山林间。或是踩碎枯枝石面,或是跃过地面上的枯木,高举着如此重的杠铃的少年人,时如灵活如猿猴,时如狂怒的大象,赤脚轻易的不断飞奔。有时如那火车拉货,在地下划拉出一道脚印,有时又像那飞鸟轻翔。
许久后……
“呼!”宛如完全由肌肉组合而成的少年人终于停下步伐,将这杠铃朝身旁的堆放杠铃器材的土堆上猛地一扔。
“轰!”那几百斤杠铃划过一道弧线,轰然砸在一旁,旁边的树枝乱草被砸断砸到一片,也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恑异的事情出现了,少年人那根根肌肉凸显,粗壮惊人的双臂和双腿,竟然发生了变化。他的双臂、双腿粗壮程度慢慢缩小了,眼睛不再有双瞳金芒,竟缩小至一个七岁小孩的样子。肌肉虽大,但并不像刚才那般狰狞,凸显的肌肉也只是看起来像个强壮肥胖的小孩子。
单单从这小孩的表面观看根本无法察觉,这双臂双腿皮肤下,潜伏着令人心颤的肌肉。
“背杠铃长跑一个上午,结束。”朱慈燝仰头看着美丽的山蚀地貌,宝相不在的这些日子来,朱慈燝每天都挑战着自己的极限,让天阀军运送一些专门为自己定做的器材上山,找了一座最少人去的荒林堆放。如今他对身体每一处的清晰感知,九阴寒冰真气行走无不自如写意,此时的他已经将这举世内力练得如自己的生化力量一般,举手投足之间,也能控制自如,每日里都使超越过身体承受范围的力量训练,身体不断的损伤又恢复又拉伤,如此这般。
特别是这轻功,在没人教的情况下,让他练就了一些吐纳奔跑的法门,同时在生化之力和超绝内力之间转换运行,有时单是一种,有时是两种同给,转换的毫无滞纳感。
耐力是身体素质非常重要的一方面,在山林间长跑也可以锻炼灵活性。人身体的肌肉实在太多太多,如果单靠器材训练,根本不可能训练到每一块肌肉。甚至于强化部分肌肉,会压制住其他肌肉发展。
灵活性、速度,是朱慈燝极为看重的。想起以前还是特种兵之时,要用出全力才能举起这些杠铃,还根本无法跑动,连走都难。可是现在……举着几百斤的杠铃,朱慈燝还能在山林树梢间长跑跳动。那他的耐力,恐怕就连他都不知道极限在哪里。
而且,举着杠铃,穿着顺天战衣,还能如猿猴灵活,鸟儿般轻盈。如果抛弃那些重物,他的灵活性、速度可想而知。
“呼!”朱慈燝朝上方跃起,小小的身子,一跃便是几丈高,虽是只有无相无惊内力,也无法影响他的实力。只见他突然在空中变异身形,双手时而攀爬树枝,时而双脚接连蹬踏,整个人飞窜一样极速朝这座山的山顶窜去。仅仅片刻,便到了山顶,以前初来丹霞之时看到的那怪人的轻功,此时也不是什么密奥,他心下畅快,又缩回了小童身形,盘坐于树阴乱石上,默运无相无惊,心想:这内力是虽是得了湖底练功之法,增加也快,终究和我变异后强横无比的龙行虫寒的真气要差着千里,只相当于玄诀第五重境界。但以我此时的武学修为,已经非吴下阿蒙,即使不变异之时,不用生化之力,内力只有三流,也可以轻松越级挑战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