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燝心想:看来外公和母亲可能知道了自己就是天阀军的军长,因该是这太监干的,只不知道他和我的家人说了些什么,怎么外公和母亲没有给他抓起来,难道是中了王承恩的毒药,想因此来威胁我。不行,我得赶回去!
当下朱慈燝便如坐针毡,也不听陈子文劝说,要了一叠银票少量金锭,牵了陈子文的俊马,快马直奔。陈子文一看劝不住,军长也没让自己一伙陪同,火急火燎的就骑马走了,看这骑马的姿势,也真是了得,以一个小孩的身体,靠小短腿夹住马鞍,操控自如,也算牛逼轰轰的了。陈子文无奈叹气,心下却知计策已成。当下招来了所有的在府内的天阀军士兵,也一同往台湾赶来,但朱慈燝所骑是大宛良马,又因为朱慈燝身小体轻,陈子文这一路直追,也没能赶上朱慈燝,这就是他所料不及之事。
但无论朱慈燝如何担心,想快马加鞭直到台湾。从广东韶州府直到福建台湾,路程可不短,马没跑几日,就口吐白沫,朱慈燝拥有生化之躯,可以不日不夜的不睡,但马可不行,而且一路奔跑的都是良马,朱慈燝可没自己跑过。
朱慈燝也算是爱马之人,要不是担心家人,也不会如此折磨马匹,从腰包里拿出草料,放在马旁,解了疆绳马鞍,等它好些了,由它自去山林。
朱慈燝拥有生化之躯,在不变异之时,跑起来不下普通马匹,但毕竟此去路途大长,不可能一直狂奔。一日住店,因为没有了俊马,再也不用担心给人偷走。因为在骑马的一路上,有不少人见他是一个小孩,便想来偷马抢钱,都给他打发了,这时没有了马,便能安心睡觉。
朱慈燝睡梦中,半醒半睡中,只觉自己的呼吸,极是舒服,一呼一吐间,甚是畅快,便醒转过来,静座运功,无相无惊内息已经不是成丝流感,而是已经成束状,连而少断,运气完毕,收归丹田,有种身轻气爽的感觉。
朱慈燝见内力有了进步,以此时的内力修为,当和宝相相当,甚至稍有过之,朱慈燝总结为什么自己的内力突然间增长的这么快,再细细运功,发现无相无惊运行几篇后,也几无变化增长,和当初丝流内息增长时着实差不了多少。
朱慈燝细想自己做过什么,为什么内力会增加得比自己刻苦练功还快。突然间想起那次在瀑布内河看小孩杨钦天练功的事,可能在水底抵抗瀑布山洪的冲击力,生化之力多次力竭,临危之时,已经不知道是用生化之力,还是在呼吸运劲在抵抗,细细回想那叫杨钦天的练功方法,何尝不是和自己当时的境遇相似,方法类同。
朱慈燝又想到自己的现在无法变异,这次王承恩过来,是不是也带了那个叫小系子的高手过来,这样自己岂不是很被动。此刻自己内力有所增长,要不要冒险变异,试看下为什么自己变异后为什么会全身充满异种真气。
朱慈燝咬咬牙,想做就做,片刻间,他身形变大,目现重瞳金芒。果然,全身气起诸脉,疼痛难忍,这时他已经有了认识,知道这全身龙行横扫和啃咬的虫子就是内息,只不过和自己的无相无惊内息不同,这些内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随意乱走,冲击啃咬,一时间好不疼痛,冷汗直流。
朱慈燝无力擦拭口角咬出的血,试着用无相无惊功法收复运行,并控制这些内力。
“卟”朱慈燝喷出一口鲜血,攻入朱慈燝体内的内息都是上乘内力,一种为九阴真经,偏阴,为蒙面黑衣人所攻入,另一种为寒冰指内劲,属寒,为朱慈燝便宜师父张天灵所有。
这两种内息修为都不下于数十年功力,朱慈燝所创的无相无惊虽妙,但走的是不阴不阳、动静相合互为调济的路子。再加上九阴真气偏阴,是正宗道家最高功法,而寒冰指,乃邪门道家旁支,两者都同属道家,又都是阴寒一类的内息,再加上受重伤假死后,朱慈燝在寒玉棺材上躺了几天,如此三者相加,相辅相成,其阴寒霸道非凡,更不是无相无惊的运行功法能降服的。但就算朱慈燝能将无相无惊这门功法练到相当的境界,也只能是压服,但日后不免有主属不从之祸。
当然,这些高深的道理,朱慈燝又那里知道,就算知道,他的无相无惊得了独孤求败的海潮练功之法,有了点增加,但也只相当于朱慈燝正常苦练三年的功夫,因为朱慈燝大部分都是用生化之力对抗瀑布的冲击力,呼吸内息抗衡只是辅助,无相无惊内息增加有限,拿什么来压服另两种有数十年苦功的上乘异种真气,就如蜉蝣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其间的道理朱慈燝当然不知,他并不想放弃,再一次努力无果,这时的朱慈燝的生化之躯的快速恢复能力,已经无法抵消九阴真气和寒冰指的破坏力,身体不断在衰弱喷血。
就在朱慈燝意志力要不支,变回原来的小身体时。朱慈燝突然因神志有点不清,直接跳过了无相无惊,无意间用九阴真经总旨去牵导两种异种真气。
九阴内息不用说,正是九阴真经本家气息,很是顺从得一点一滴,随着朱慈燝的九阴真经总旨收归丹田。慢慢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生化之躯的修复能力大于两种真气的破坏力时,朱慈燝的意识也清醒很多,细细察探,也不知为什么刚才强大无比的龙行内息正一步步的消融到自己丹田中,隐约中感觉和九阴真经总旨有关,当下意守丹田,如道僧定坐,加快运行九阴总旨。
寒冰指内劲本和九阴真经不同,但两者皆出道家丹道之术,又是偏阴寒一类,而且九阴总旨是道家正宗,虽然邪派内功练到高深之时,也不下于正宗内家,但那只是指内力的深厚与修为,并非指力或功法优劣。
这同样深厚已定性的寒冰指内劲也不是好相于的,经多次挣扎,但随着朱慈燝九阴真经总旨运行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自然,不再需要朱慈燝意守丹田去控制,九阴真气从一点一滴,到一丝一涓,再到小溪细流,成河汇海,有了九阴真气的帮助,九阴总旨收复寒冰指内劲就如水到渠成,不断与朱慈燝丹田的九阴真气融合,直至大功告成,变成一种偏寒重阴的九阴寒冰真气。朱慈燝只觉全身内息运行自如,时而如龙行之威,时而如寒虫临夏,游走全身经脉,清凉如意,周身自在。
朱慈燝细查这内息,运行方式和自创的无相无惊不同,行走的大都是大小阴脉,只有少数经过大阳脉,而且行走的很多阴脉自己不知道,而丹霞派的玄门人体穴位图中也没有,当然无相无惊行走的诸大小阳脉,九阴寒冰真气也不游走,像是井水不犯河水般,实则是朱慈燝的无相无惊虽有长进,但对有数十年功力的九阴寒冰真气而言,简直是一个蚂蚁,不足一提,其中的道道朱慈燝没有人教,也是不知道的,就算他此时变异后拥有不下于当世绝顶高手的内力也是白干,主因还是他没有能教他九阴内息运行方式的师父。
说下朱慈燝以九阴真经总旨消融收纳他人修练的九阴真气方法,在正常人的身上根本不可取,两个同修九阴真经的人,互相激斗,一者给打伤,如果他不死,经脉还没给震碎,也可以使用朱慈燝的方法,只是他的经脉受伤程度要看有多大,损不损根本,若是损了根本,他如何运得了九阴总旨,降服得了外侵的内劲。
朱慈燝之所以能,那是因为他有生化之躯,能快速修复被敌人真气破坏的经脉,周而复使。
朱慈燝睁开眼来,一愣,自己的房间里站了一群人,有店小二、邻房客人、卖花女孩等等。原来他收纳他人数十年苦功的真气,不知不觉间也不知过了几天,如今已经是中午时分。
再加上朱慈燝刚开始变异时,全身异种真气冲击,不由的惨叫哀号了几声,众客人因都是晚更时分,大都抱着不关己事的态度,而且这声音像是小孩的,便觉得是小孩打架之类的锁事。
直到连着几日小二敲门送早点都不见开门,这日间中午时分又不见有开门,记得这间房的客人是个老气横秋的六岁道童,穿着也不如何讲究,着急这客人是否跑路了,不交另一半房费,告诉掌柜,掌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叫几个伙计一起撞开了房门。
房门开处,见一个十二、三岁强健少年全身血污,衣服破烂,正双脚弯曲打座,双眼紧闭,但脸上有欢喜之情。
掌柜等记得这房的客人是个六岁道童,此时怎么变成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看这身打扮,又和那道童没什么两样,掌柜叫了几声,见朱慈燝没反应,要不是朱慈燝时而露出笑容,时而神情清爽,直要以为他是个死人。
一个伙计给掌柜强推向床沿,道:“推推他,看是不是没气了,还是人傻了。”
那伙计推了推,喊了几声,而此时朱慈燝正值,九阴降寒冰,阴龙寒虫交泰之际,又如何能听到。
掌柜见如此,只道这人病了,叫了伙计去请郎中,自己下楼做生意了。
掌柜下楼没多久,朱慈燝九阴寒冰真气功行圆满,睁开眼来。旁边看热闹的人众见这少年重瞳金芒,甚是怪异,从所未见。
朱慈燝见这么多人在自己房间,直排到门口旁观,一怔间,摸向身后包袱,幸好还在,从床上轻跃下床,头竟然撞断床梁,身子跃过众人,人已落到房中央,吓得众人连连后退,在众人又惧又敬的目光中,朱慈燝摸了摸头,背上包袱下楼,交了银两退了房间,一遛烟的跑了。
店中一众人等看着这少年快速消失身影,快如电闪而过,直视神明,至此以后,传闻此间有神仙出没,引得无数信男信女争相来此,敬礼神明,这间客店的掌柜因此而发家,开设道场式旅店,让一众信男信女来此礼拜,有所借住,此为后话。
朱慈燝出得乡镇,快速跑上较少人烟的官道,跑着跑着,只感和以往大有不同,本来他拥有生化之躯的变态力量,跑步已经是用变态来形容,跑起来的感觉是脚步很沉,每次都会在泥路上留下很深的脚印,就像是很重的火车在奔行,在铁轨上拉出新的钢纹。
而此时的朱慈燝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变的很轻,能脚不沾地般奔跑,骨头中充有空气的感觉,像要飞起来一样,好比是鸟儿起步飞翔的感觉。
面对这种奇怪的感觉,朱慈燝停将了下来,便在泥路草丛里静坐调息,一呼一吸间,九阴寒冰真气遍走全身,舒泰之极,不由的兴喜异常,本来静坐修习道家正宗内功,最忌心有旁骛,至于大哀大乐,更是凶险。但此时朱慈燝喜极而呼,九阴寒冰真气自然而然的随呼吸而动,根本无需存念意想。
此时朱慈燝全身破烂污浊,他见周围也没有人,缩回六岁身形来行走,没那么显眼。可正当他要换衣服时,感觉自己体内再也没有那一呼一吸之间,真气自如舒泰至极的感觉,一惊,再次静坐自查,只运行九阴总旨,却不见有九阴寒冰内息感应,但在九阴总旨上,配合自己的无相无惊就有相应内息,但这内息和龙行虫寒般的强劲之极内息不同,实在是小的可怜,几乎可以不计,正是朱慈燝自创的无相无惊内息。
朱慈燝搞不懂什么状况,难道这种龙行虫寒般(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内劲,只能这样形容)内劲会自然消失,只好钻到一个小丘陵的小道旁,找了个无人打扰树林摭挡的地方。
他再次变异身形,朱慈燝感到那威力无匹的龙行虫寒的内息随着变异身形,不断的喷渤而发,是从丹田的一个点上灌注全身经脉。不,还有一个大穴是这内息不靠近的,那就是朱慈燝的灵台的印堂穴与天灵穴,这个穴位也就是道家丹术中所说的上丹田。道家丹田有上、中、下之分,这个通俗的说法朱慈燝也听宝相传述过,上丹田在两眉之间(印堂穴);中丹田即为两乳之间(膻中穴);下丹田在脐中下1.5寸(气海穴),和真情所说差不多,朱慈燝试着运行九阴寒冰真气靠近印堂穴,突然一阵头痛,印堂穴与天灵穴发出一阵灼热内息攻击九阴寒冰真气,要不是这九阴寒冰真气随朱慈燝意动而动,且又大占上风,不然那灼热的气息就敢追将过来,九阴寒冰真气当然不是好相于的,受到攻击,竟是不断的从下丹田中调取内息,源源不断的向上丹田攻将过来。
天灵穴中灼热内息受到大敌来攻,想是知道利害,忙是龟缩于上丹田中不敢出来,但占据绝对强势的九阴寒冰真气要在短时间内击败这得了铁掌功相助而生根的灼热内息,显然也不是易事,两种完全相反的冷热内息,如阴龙阳虎般交战,而身为这战场的主人——朱慈燝当然是不好受,脑中忽冷忽热,比之没有降服九阴寒冰真气之时尤有过之,朱慈燝感觉头上疼痛难忍,连自己变异后的生化之躯也难于承受,幸好这九阴寒冰真气已经为朱慈燝练化,受到九阴总旨心法的牵引,占据强势的九阴寒冰真气便收了攻势,不再管天灵大穴中那股灼热内息,游走清凉朱慈燝周身,灼热内息得解刀兵,也只好按兵不动,不敢出来找那阴龙算帐。
朱慈燝当然无法知道那灼热的内息是什么,无知!当下是不去管他,便回到问题原点:细察为什么自己身体缩回正常后,这龙行虫寒的真气会消失,一次又一次的变异又恢复正常,朱慈燝有点明白了,每当自己变异后,龙行虫寒的强劲内息就会从自己的丹田的一个点上冲出来,护卫周身。而一但变回正常身体,那气息就缩回点上,无论自己如何意存念想,都没有反应,他的缩回常态的身体上,只剩下这在龙行虫寒的真气面前只佩当小弟的无相无惊内息了,朱慈燝想不通,再试了一次无果后,只好又变回正常身体,保命的生化之躯,又能用了,还怕什么,而且还多了这龙行虫寒的强劲气息,更是使他如虎添翼,让朱慈燝一时自信心空前加大,。
原来朱慈燝丹田中无意中钳入一颗翡翠珠,朱慈燝要是能看到丹田里的变化,就可以知道,九阴寒冰内劲不是不见了,而是从气状压缩为液态,浊入在这和丹田已经血气相连的翡翠珠上,在珠眼中侵蚀安家,美丽的玻璃般透绿的珠子上已经出现了无数孔洞,无相无惊的小型气息则以气状环饶珠子。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朱慈燝的正常状态和变异状态存在一个界面,他的变异状态因体形变大,能承受强大的攻击,又受九阴真气和各种上乘内力横扫撕裂过,所以能承受这几乎达到大成境界,冲破他奇筋八脉的九阴寒冰真气。而他的正常状态相反,没有遭受过多少攻击,身体又小,气血不足,即使经脉同样宽广,但九阴寒冰真气此时的强大,也不是他能以六岁之龄能承受的。
朱慈燝因为赶时间,只好变异身形,快速奔跑前行,生化力量加上几达大成的九阴寒冰真气,虽然他没练过轻功,但身轻如燕,辅于双脚力大无双,真是要多快就有多快。当遇到有路人时,为防对方看到自己生了重瞳金芒的异像,往往一个冲刺,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过去。路过众人只觉眼睛一花,似见有个影子闪过,竟没看清有人经过,疑为见鬼,更甚且有中风呕吐者,不得不回家烧香拜佛,求祖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