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的视角回到丹霞山,此时已经是六月中旬,骄阳似火,暑气留恋。但这风风火火却远不能掩盖此时季节里丹霞山的丰富内涵,望不尽的顷千绿色,赤岩碧光。红岩如火焰,景色及迷人,松柳矗立、河水波光粼粼,山下村落盘于山腰,庄家茂盛,树木葳蕤,鲜花盛开,芳草碧绿,俨然一帧赤、蓝、绿各色的水墨长卷绵延于天地之间。
因为天阀军占领台湾后,大移民、耕地分均、设官制、建工厂、布间谍、驻军营,陈子文和天阀军的一众大佬忙的要死,再加上在巴达维亚的荷兰人似有所动,还没来的及报告朱慈燝。
现在的朱慈燝当然不知道,台湾光复,朝庭正在商讨如何对付处理自己的事,更不知道崇祯成了自己的便宜老爹。他只知道,他的内力因无意中的真气乱冲,摸索出一套自己的练气之法,原来在和宝相练功的过程中,宝相因为得到朱慈燝的指点招式,由外而***力进境加快。
为同伴高兴的同时,又因为自己的内力修为不见如何长进而发愁。
刚开始,因为要指点宝相金蟾功的原固,朱慈燝也经宝相指点修练了金蟾功,本是只有一丝的内力,竟生出另一丝内力,虽然两者有不同,但朱慈燝内力修为差的很,感觉不出来,金蟾功本有自己的内力吐呐引导之法,朱慈燝按姿势练完后,只以静坐以九阴真经总旨收纳进丹田,这两种是完全不同的内力,和朱慈燝俢习的玄门内功与九阴真经出自道家,可一定程度上兼容不同。金蟾功某些运功方式和九阴雷同,有些则相去千里甚至相反相克,朱慈燝不走火都有鬼,本来他的内力实在浅的不能再浅,金蟾功再是容易走火入魔也导至不了所谓严重的走火入魔。
说朱慈燝胆大呢?还是没有明师指点?都不单是,而是因为朱慈燝有生化之躯。与高手过招时,敌人攻入他经脉的真气都会不明不白的消失。在第一次真气乱窜时,经过不知明的穴位和经脉时,朱慈燝就发现自己的丝状真气有了连继加强增长,虽然还是很慢,毕竟是有点进步,经过有些经脉时或疼痛异常,或头昏欲呕,或想哭,或想笑,或内力行走阻滞,或内力不增反减,种种异象,一但有这种情况出现,便又收回内息,走另一条经脉。
朱慈燝不知道,如果换了别人像他这样做,早就死的透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朱慈燝有生化之躯,可以快速修复经脉,得保不断,朱慈燝也因此探知真气进入那条经脉,或又是走那条路能加快运行尔后有所增进。
朱慈燝将探到运行经脉,记录在书上,与丹霞派的人体经脉相对应,玄诀九重他虽是不很懂,但也知道发现其中并未有相似的运行方法和图解,对此甚是疑惑。
朱慈燝一次和宝相谈论经脉的运行,才知道经脉穴位的运行是经过无数的先贤前辈探索得来,一般的弟子决不能随意行走其他经脉,不然走火入魔而不可救。
朱慈燝借着和他闲聊,将自己探出的一路手太阴经上的经脉说给他听,宝相因和他同门别脉,又均是不得志的练武好友,两人均各自交流武学心得,发现各自的玄诀内功心法都是大半相同的,只是一者是用来静心,以防修练金蟾功走火入魔;一者则是用来做筑基的入门内力心法。
宝相照着他说的一一试练,只是运行一遍,内力似有增进,朱慈燝便将自己目前探知经脉运行告诉宝相,宝相一一照做,和朱慈燝练了一上午,只觉精神不错,再练金蟾功,确是内力有所增加,便问朱慈燝这内功是谁所授,朱慈燝老实和他说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但叫他全万别自己摸索。
宝相摸了摸光头,一脸佩服,道:“痴惊,原来你这么利害,会自创内功,我可不会。”宝相虽然不明白朱慈燝为何内力底微,在自己功力增进后,却每每能和自己打成平手,而且多次指点自己,奇特之处甚多,久而久之也不奇怪了。
一日,宝相和朱慈燝又练完功,在相识的那棵树下坐着,宝相看着美丽的丹霞风貌道:“痴惊,这内功心法是你创的,你给他取个名字呗。”近来他学习这内功,内力渐近明显,只是因为他是最差劲的弟子,又身出佛门,也少和同们冲突,也不知自身内力到了什么程度。
朱慈燝道:“这样啊!”,两人都没有资格或是经名师所授,再学得门派内精深的武功招式心法,朱慈燝便将当特种兵时练过的少林武当招式,和两人看到佛道两支师兄弟练功时的招武,配合自创的内功(朱慈燝收归内劲依然采用九阴总旨,而宝相则主俢采用经朱慈燝改过的金蟾功,一正一反),牵引招式,又再和宝相互相言讨切搓,搞出了一套结合奇怪的功夫。
朱慈燝想了良久道:“这门内功是我创的,但招式是我们一起搞得,就从你我的佛号和道号中取吧!便叫无相无惊!你看怎么样。”
宝相本就没什么主见,一听便拍手叫好,道:“甚好。”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无相无惊的内功是朱慈燝创出来的,可是宝相的内劲相比往日那是日进千里,而朱慈燝的内劲进境却还像蚂蚁、蜗牛一样爬着,朱慈燝曾用金蟾功回返归真,最后甚至修习了寒冰指内劲,内力增进也不见增加多少,便知道不是九阴总旨的问题,可能是出在自己的生化之躯上。
时间转眼到了七月初头,宝相在平台上练完无相无惊内功,只觉身轻气爽,全身舒泰,不再因天气闷热烦躁,平淡如水,了无波痕。因为他的无相无惊主要是以金蟾功回返归真,只有小部分是用逆行的九阴总旨导入丹田,所以宝相的练功方式可静可动,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吴下阿蒙,因内力的增加,已经在近身擒拿、掌法招式上悟出多种小巧变化,传给朱慈燝,但朱慈燝却完全不懂,只因朱慈燝的无相无惊内力进境极慢,这些变化很多都要在指节关节上都要借助真气的疏导,所以无法体会其中真缔,和宝相过招,也需要借助一小点生化力量,朱慈燝除了拥有生化之躯,还能指点宝相的缺点破绽上让其加快或者放慢外,他真正的武学内家修为已经给宝相甩开。
两人各自交流武学心得直到下午,看着夕阳西下,满天红霞,美不胜收。见天色渐黑,朱慈燝老实不客气得和宝相要了些木材回去交差,两人正要分别。
突得天上绽出七彩烟花,宝相道:“哇,好美,也不知是哪家子弟如此富足,能放这艳火,痴惊,你说放这艳火得要多少银两……,痴惊,痴惊。”见朱慈燝看完艳火后,似在思索什么,呆呆的。
朱慈燝突道:“宝相,我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过来和你练武了。”
宝相摸摸光头上的戒疤,道:“为什么啊!你山上的师父们又不管你,为啥不来了。”
朱慈燝道:“因为我家里有点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朱慈燝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原来这七彩巨形烟火,就是在告诉他天阀军出了大事,需要他亲自处理,天阀高层代替不得。
宝相一奇:“你家人什么时候来见过你,我经常和你在一起,怎么没见到,难道是昨天晚上来的吗?”
朱慈燝因为比较着急,只能随便应了,便和宝相道别,再到山上时,把要离开几天的材都检了整理好,放进材房,整理完已经是入夜了,他因为被视为末流弟子,有时夜不归宿,在山上和宝相研习武功都没有人管束,只要把材砍好就行,这砍材本来只是罚一个月,但真闲不提,他便只好继续砍材,而在厨房帮忙的事,因为老黄已经回来了,便用不上他了,再加上朱慈燝时常在山上吃野味,经常不回道观吃饭,久而久之也没多少人注意他,朱慈燝也不知道要离开多少天,所以就想在院落里表了下存在。
果然,众宏字辈弟子都在外练功,还要等一会才回来,正想离开,突然天上下起了大雨,外面声音吵杂间,一众弟子回来了,见朱慈燝在自己房门口没给淋湿,便骂了几声,老天不公平,有些脱光衣服,一丝不挂,就直接关上了房门,窝在被子里,有些则还冲进冲凉房里。
朱慈燝听着他们声音从冲凉房传来
“幸好老天开恩,不然师父要我练“八罗四隙”这一招又要到很晚。”
“就是,要不是下雨,还要多晚才回来。”
“还是我师父利害,早早的就看出会下雨,就让我先回来了。”
“去,少吹牛,你不过早比我们回来一点,淋的不严重。”
“我回来时间和你们差不多,还不是因为我师父的房间给安排的比较远的原因。”
“好了,别吵了,大家快点,那水冲了就行,都睡觉去,吹灯,睡觉了阿!再不睡觉,我就罚他和猪吃惊一起去砍材。”再一旁辈份最大的一名宏宇对着冲凉房和院落里大喊……
朱慈燝一笑,回到自己房间,吹灭了蜡烛。直到外面再也没有声音传来,便出门下山去了,虽还有人在冲凉,他们也没发现开门的是谁。
朱慈燝冒雨而进,按照上次下山的路摸索着,来到上次那个瀑布,这场大雨,导至山洪暴发,在山峡间冲击极快,水声震耳欲聋,山峰间如一条大白龙似的瀑布奔泻而下,冲入水潭中,奔腾雷鸣,湍急异常,水中挟着树枝石块,转眼便流得不知去向。朱慈燝因水流淌急冲击而下,便小心了几分,突然隐约看到前面有两人走过来,一老一小,身披蓑衣蓑笠,要不是朱慈燝有生化之躯,目力极好,还发现不了,当下来不急多想,呼一口气,伏底身子,钻入瀑布冲击的水底。
朱慈燝猜想这老人和小孩就是上次那一对,老人的功夫他可是有亲自尝试过,能在自己的丹田上打出一个小洞。朱慈燝为防给发现,游入潭底,但瀑布山洪冲击力量何等之大,忙使个“千斤坠”身法,但他的千斤坠本就是靠和宝相两人共同参悟,没有人指点,粗浅的很,突然间摸到有块巨石。
当下双手双脚齐施抱石,山洪水流还是冲得朱慈燝左摇右晃,难于抱住,这时他已经用上了近六百来斤的生化力量,因岩石常受冲击,及是滑溜,稍有一慎便即不稳,可是这性命尤关的事,那里能不注意,万一浮上水面,给老人发现,还不是白死,朱慈燝上了这么久山,还是知道武林规矩的,不小心听到别人的练功方法,必是损命身死的下场,严重的可能是灭门,再加上经过蒙面黑衣人的攻击,朱慈燝一但变异,全身就会真气乱走,自有内力之后,他已经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当即屏气凝息,奋力与激流相抗。
可是无论朱慈燝做特种兵有多牛,潜水功夫有多利害,他毕竟是要呼吸,这样躲在水底总不是办法,就在肺中空中已尽,就要到水上换气,准备和对方来个生死大战时,却发现水底似有一团亮光,好像是个溶洞,有亮光,说明可能是半水流的,意畏着有空气,正要潜游过去。
“卟嗵”两声经水中传来,水中穿入二个水箭,像是人跳将下来,朱慈燝立时隐身以巨石之后,心想:肯定是那一老一小下来了,只能在忍忍了。
可是这一老一小在水底游的还是很坚难,比之自己还远有不如,老的还时不时帮小的往水底洞潜去。
就在这老人快要进去,朱慈燝已经忍到肺暴,就像胸腔要炸开似的,不得不吸入一口水。突然间,朱慈燝竟然没有呛水的感觉,他鼻嘴中不断的吸水、吐水,就像是在空气中正常呼吸一样,心中不由的大乐,一时间忘乎所以。
眼睛一瞄,那老人似有所觉,游向巨石,朱慈燝一惊,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环行巨石游走,老人沿那巨石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最后又游回到那洞底,老人功力超然,但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有个生化人类游得比他快了一倍不止,还能在水中呼吸,正在他眼皮底下。
朱慈燝是游的很变态,还能在水中呼吸,但水流如此之急,绝不是他的生化之力能相抗的,游了一会,就累的不行,这个累字,还是他自拥有生化之躯第二次出现,第一次是在程乡县保卫战时疾跑几十公里后再对付郑芝虎。
就在朱慈燝感觉身体实在太累时,一泼巨流冲击下来,并附有巨石树枝,实是难挡,只好顺其自然,流向洞底,朱慈燝一看,这还了得,老人和小孩就在下面,可是大自然的威力又岂是他拥有生化之躯就能尽数挡的下的,只能是在冲入洞口后倒游,来个急刹车,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给那老人发现,当真是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