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龙瑞推测得一点也没有错,王允打的的确是貂蝉的主意。
自打那日因关羽而见到了貂蝉的绝世容颜之后,王允便开始打起貂蝉的主意来,但偏偏貂蝉身边又有关羽这个坚决而又强大的护花使者。王允几次三番派人暗杀关羽都未能成功,反而折损了几十名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死士,让王允心疼不已。
暗杀不成,王允又想买通关羽庄园中的家丁护院下毒,没想到那些家丁护院竟然对那关羽出奇的忠心,通过绑架获得的两个家丁,喂下毒药要让他们下手暗害关羽,不然就不给解药。没想到那两个家丁竟然宁愿自己毒死也不愿加害于关羽,而两个家丁的死,更引起了关羽的疑心,竟然暗中查探起来,庄园的防卫力量也暗中增强。
无奈之下,王允只得放弃收买计划,另设了一计。关羽不明就里,一头就撞进了王允的圈套之中,于闹市将一当众欺凌一弱女的恶霸给硬生生的打死,随后,关羽便被洛阳尹衙门的捕快给抓了起来。
之后,王允又扮好人,搭救关羽出困,又是设宴,又是赏钱的,三五两日里便让关羽去他府中一聚,还经常让貂蝉出来陪伴,还将关羽那件积年旧案也给销了,让关羽彻底恢复了自由身。关羽自是对王允感激万分,视若再生父母。对王允是言听计从。因而便有了王允让他带着书信去见关东联军盟主这码子事。
再说那董卓于虎牢关上听得关东联军突然之间全部撤军,自然高兴万分,当即便要传令回军洛阳。那吕布听得董卓将要回军的消息,有心想要多赚点功劳,或者能得一二郡城,为一方诸侯,好耀武扬威,光宗耀祖一番,当即便又向董卓道:“父亲,如今关东联军不战自败,正是我军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吕布不才,自请领兵追击关东联军,以布父亲之威严于天下。”
董卓听了吕布之言,当即便要答应,但转念一想,这吕布乃是一新降之人,而且怎么看他,都不像是甘居人下之人,如若放之外任,岂不是虎归深山,龙游大海?想到这里,董卓便呵呵一笑,说道:“布儿有心为父亲分忧解难,为父甚感欣慰,然则为父已老,时日恐不多矣。在这个时候,为父希望能有一子半女承欢膝下,实不忍布儿远征它方啊!”
吕布一听,董卓这话岂不是说百年之后要让自己继承他的位置,那自己还去拼死拼活个鸟啊,待在洛阳安心等着董卓归天就得了。
“这样,追击贼兵之事,便交给李儒、李肃两人去办吧!”董卓想了想又说道。
李儒、李肃两人听得董卓点了自己的名字,当即出班,拱手齐声说道:“领命!”
“那好,你二人明日一早便点齐五万军兵,出关追击残敌,其余众将皆随吾明日一齐班师回京。”
第二日一早,送走了李儒、李肃两人以及所率的五万军兵之后,董卓、吕布等人便也班师回朝。
不一日,董卓大军便来到了洛阳城外。远远地,却见一顶明皇华盖,之下耸立一匹白玉狮子璁,上坐一黄袍少年,身后分两排站着文武百官。
董卓见了皇帝亲自出迎,当着天下黎民的面前,礼数自然是不能废的,当即滚鞍下马,与众将一起拜伏在道旁,口称:“臣等拜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献帝身后文武百官也一齐拜伏在地上,一齐高呼:“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免礼平身!”
“谢皇上。”
献帝轻轻催马来到董卓身边,朗声说道:“董相国,平定叛乱有功,但您今已贵为相国,朕已无官可封,只有赐爵与你,方能彰显您的功劳,众卿以为,可爵国公,卿以为若何?”
董卓心里暗骂道:妈的,封国公就封国公嘛,还问我,这不是摆明了要让我推辞吗!虽然心里骂得要死,但嘴上,董卓却还得推辞地说道:“皇上,臣下微薄之功,上不可比尹、姜,下不可比张、萧,现已身居相位,位极人臣,又怎敢再受国公之爵?还请皇上早日打消此念想。”
“相国太谦了,相国每日里为国征战不休,功劳显著,天下皆知,别说区区一国公,即便是朕这皇位,相国那也是坐得的。”
董卓一听,心道:这小子还识趣啊,但你小子既然知道,为何不早效尧舜之举,禅让于我?嘴上却连忙说道:“皇上此言,是有疑于臣也!臣惟有一死以表忠心!”说着,拔刀作势要自刎。
献帝见了,心下大喜,在心底不住地祈祷道:动手啊,动手啊,少了你,老子的皇位更稳当!
而董卓身后的吕布也心中暗喜,恨不得董卓当即自杀身亡,那自己可就平空得了一场大富贵大功名了,说不定这江山社稷也得改姓吕了。因而这吕布也没出手阻止董卓,而吕布身后那些人又远了一点,一时之间还尚未反应过来。
幸而董卓也就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要自刎,现在见了献帝和身后的吕布等人都不出手阻止自己,心中不禁气得要死,好啊,都希望老子早点死,是不?老子还就偏不死了,看你们能把老子怎样!将手中剑往地上一扔,董卓大声说道:“皇上,臣下死不足惜,但臣下担心这天下安危,皇上年岁尚小,若被一二宵小之臣蒙蔽,这天下可就要大乱了。”
献帝见了,心想,这老贼狡猾着呢,若能被自己一两句言语便挤兑得自刎了,那他也就不能只手遮天了。想到这里,献帝不禁在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对董卓说道:“相国岂可如此轻言生死,相国之一身,系着天下万民之安危,系着江山社稷之安危,朕还想相国能为朕多排点忧解点难呢!”
“臣下必定殚精竭虑,死而后已,以报皇上知遇之恩!”董卓听了献帝的话,感动得是一塌糊涂,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但事实上又如何呢?却是谁也摸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