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第二日一早,龙瑞、关羽、徐庶三人便收拾停当,离开了阳翟县,继续向西走去。阳翟乃是是豫州、司州交界之处。过了阳翟,往西便是阳城,其后便是一片高山之地——登封少室山。翻过少室山,大汉都城洛阳便遥遥在望了。
几天之后,龙瑞三人总算是来到了大汉皇都洛阳城外。
瞧着前面雄伟辉煌的皇都,龙瑞心下不禁感叹,这便是大汉帝国的象征,中华权利的中心,皇都洛阳!果然够气派够雄伟!任何人见了如此气派的皇都,也会心生膜拜之意。龙瑞也不例外,他当下便跳下马来,跪伏在黄尘中,望着皇都,恭敬地拜了几拜,才又站起身来,翻身上马,与关羽等人一起向皇都内走去。
进了皇都,龙瑞等人先去找了一个旅店安置下来。而后,便又去逛来逛皇城。龙瑞还是第一次进皇城,自然得好好游玩一番才行。
虽说是游玩,但龙瑞其实还是在暗中打探着皇城里各方势力的情形,好为自己的武器买个好价钱。
如今的皇城,各种势力交织。但主要的却分为三派,一派便是以国舅何进为首,他们认为这天下混乱,皆是由于宦官专权,蒙蔽了圣上的圣聪,因而企图铲除‘十常侍’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一派便是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十常侍其实并不是只有十个宦官,而是指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共计十二个任职十常侍的宦官。这十二人以及后宫的其他宦官和他们的父兄子弟一起,构成了大汉帝国第一大毒瘤,‘十常侍’除了他们自己横征暴敛,卖官鬻爵外,他们的父兄子弟更是遍布天下,横行于乡里坊间,祸害百姓,大汉地方官员惧怕‘十常侍’权势,只得任由那些人作威作福,无人敢管。
而在‘国舅派’和‘十常侍’派之外,尚有少许中立的官员。所谓中立者,其实便是墙头草,瞧着哪边势大,便投向哪边。幸而这种人并不多,在国舅和十常侍矛盾激化的当前情形下,要想置身事外,除非彻底退出大汉朝廷这滩混水,否则根本不可能。
打探得这些消息后,龙瑞自然是决定投向国舅一派。对于那些由于自身少了样零件而变得不正常的内侍们,龙瑞可不敢去接触。因而他卖出武器的目标自然便转向了国舅。
第二日,龙瑞一早便带着名帖,前去拜访何国舅。随行的有徐庶和关羽,而蓝焱太子则被他以看守武器为由留到了客店里。关羽身为武圣,又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自然得与自己同行,而徐庶身为龙瑞在三国结识的第一位谋臣,走哪里时,自然也不会忘了他。其实,徐庶此时并未表现出任何与谋略有关的东西,所表现出来的还只是他的武艺。而徐庶真正弃武从文,也正是在为朋友除恶之后,感到一人的力量即使再强大,也终究敌不过众人的力量,因而他才转而学文,甘愿去做一个谋臣而非武将。
但现在,由于他结识到了龙瑞,这个转折点已经发生了变法,他现在一心所想的,便是如何做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而非一个只能出谋划策的文臣。
当然,这却是龙瑞所不知的。
当下龙瑞带着关羽、徐庶拿着拜帖,来到了国舅府外,恭敬地将拜帖递给护院之后,龙瑞便与关羽、徐庶站立一旁等候讯息。
等了良久,那护院才走出来,对龙瑞拱手说道:“抱歉,国舅爷在商讨大事,无法接见外人,还请您明日再来。”
龙瑞听了,心道:得了,白忙活了。拉着关于、徐庶转身便要走,却听得徐庶猛地说道:“却不知国舅所商之大事,为天下乎,为国舅自己乎?”
那护院斜眼看了徐庶一眼,问道:“你是何人?国舅爷所商之事,又岂是我等为奴为仆之人所能知的。”
“在下颍川徐庶徐元直,烦请转禀国舅爷,若国舅乃是为天下苍生黎民计,便应接见吾主,若为私欲计,则不见也罢!”
那护院脸色变了变,只得又转身进了何府,见了总管,对总管如此如此说了一番。
那总管听了,细细思量一番,便让那护院将龙瑞等人带进何府,而他自己则径直去了密室,向何进禀报此事。
龙瑞三人随着那护院进了何府,龙瑞低声对徐庶说道:“今日若非元直,我等岂不是连何府大门也不能入了。”
来到大厅,那护院便对龙瑞说道:“先生请坐,总管随后便到。”
“有劳了。”龙瑞说着,便在一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而关羽、徐庶两人则侍立其后。
不久,屏风后转过一人来,见了龙瑞,拱手说道:“大人莫非便是‘隐龙村’村主浪子龙瑞?”
龙瑞慌忙站了起来,说道:“不敢,正是在下。”
“呵呵,久仰久仰,小老儿乃是这何府总管何衡,却不知村主此来却是所为何事?”
“原来是总管大人!不敢,在下此来,只是拜见国舅,别无他意。”
“哦,国舅尚在内院,稍后便出,村主可稍待片刻。”何衡眉头一挑说道。
“不敢!”龙瑞连忙躬身说道。
不久之后,屏风内转过一人,何衡见了,慌忙躬身叫道:“国舅爷。”
龙瑞听了,连忙也对那人拱手说道:“国舅爷!”
何进其实早就在屏风后了,他之所以没有出来,只是为观察一下龙瑞而已。但及瞧见龙瑞身后的红脸关羽和英俊潇洒的徐庶时,何进也忍不住在心底暗赞了一声:“真豪杰也!”当下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坐到主位上,何进道:“总管,怎地没上茶?岂不怠慢了尊客?”
何衡连忙点头说道:“是,是。”又高声叫道:“上茶!”
龙瑞在一旁连连说道:“不用,不用。”
何进打量了一下龙瑞,说道:“你便是‘隐龙’村主龙瑞么?”
“正是草民。”龙瑞连忙应道。
“唔,你找我有何事?”何进又问道。
龙瑞闻言,楞了一下,心道:难道我跟他直说要把兵器卖给他么?
谁知何进却以为龙瑞这一愣是有所顾忌,当下便说道:“这些都是我何府的老人,村主大可直言。”
“国舅大人,那草民可就直说了。”龙瑞想了想说道。
“但说无妨。”
“国舅大人,草民于乡野之间,常听说朝中有‘十常侍’而未闻有帝,莫非我大汉天下并无帝乎?”
何进脸色一变,猛地一掌拍到椅子的扶手上,大声喝斥道:“大胆!乡野小民也敢议论朝政么!十常侍?哼,十常侍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群没毛的奴才!”
“国舅爷言之有理。在下常听人言,‘十常侍’无恶不作,实乃十恶不赦之辈,而朝中敢与其做斗争者,惟有国舅大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草民近日于城中听闻,当今圣上病笃,大人欲趁机铲除‘十常侍’,却不知是也不是?”
何进闻言,脸色一变,矢口否认道:“绝无此事!你是从何处听来?”
“是么?”龙瑞轻笑一声道,“乡里坊间早已传遍。即使大人真无此事,恐此时‘十常侍’之辈也已听得讯息,亦准备对国舅爷下手了,还请国舅爷早作打算。”
何进闻言,脸色变了一变,猛地盯着龙瑞的眼睛说道:“我应该信任你么?”
龙瑞当即道:“大人若在下也信不过,那天下便罕有能信任之人了!”
“那好,你且随我进来!”何进说着,站了起来,向屏风后走去。龙瑞慌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