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的车夫终于看不下去,这位姑娘好歹还是燕王的客人,王爷吩咐要好生送回东宫的。
刚才他以为耶律瑾拦下马车不过是想羞辱几句,没想到这个姑娘口舌如此厉害,惹得耶律瑾动起了手来,这下他再不可以坐视不管了。
“郡主,且慢!”
耶律瑾狼狈地走过来,冲着车夫怒道:“赵大,你有什么话要说?”
赵大恭敬道:“回禀郡主,这位姑娘是王爷的客人,王爷嘱咐小的,要将姑娘毫发无伤地送回东宫去的,还请郡主手下留情!”
“哼,你以为搬出你家王爷来,本郡主就怕了么?”
耶律瑾依旧嚣张,但是到底还是惧怕燕王,口中虽然一点不留余地,手下到底没敢轻举妄动。
“那就多谢郡主了!小的回王府之后一定禀告王爷,承郡主的这个情!”赵大跟着燕王很多年,晓得该如何对付这些人。
果然耶律瑾就白了脸,声音都有些发颤道:
“免了,不过举手之劳,也值得去报告皇叔的吗?皇叔日理万机,辛苦的很,你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她比谁都清楚她无理取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昨天不过在街市上闹了一闹,就挨了好大一通责骂,今日拦截了燕王的客人,她岂不是要把脖子洗干净?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信,耶律瑾恨恨地转向一旁泰然自若的司悠,咬牙切齿地道:
“哼,你别得意,今儿个你找了我皇叔给你撑腰。本郡主就卖皇叔一个面子,但是今日杀马之仇,本郡主一定要报,你给本郡主小心些!”
“我随时在东宫恭候郡主的大驾!”
这些威胁的话,还是留给她自己听吧,司悠瞟过耶律瑾破烂的衣衫,故作惊讶道,
“哎呀,郡主,你的衣衫都破了,我真是该死的很呢!不若这样吧,郡主你回去好好算算,这衣衫,这马匹,价值几何?我回去会跟太子殿下说的,必定一两都不会亏了郡主你的!”
这话等若揭了昨日耶律瑾的疮疤,她又惊又怒,恼恨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