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说了一个字,就被司悠笑着打断了:“我怎么了?我很好啊,快去睡吧,我也睡了!”
傻蛋蹙着眉:“你真的没事?”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司悠嘟着嘴,推他,“我自己有没有事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傻蛋被她推得只能起身,走到门口还是回头:“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要叫我!”
“知道了,知道了!”司悠赶苍蝇似的对他挥手。
门轻轻关上了,司悠躺回床上,缩成一团。
心脏上的疼痛已经蔓延到四肢百骸,是无数细小的针从内里往外扎,仿佛要将她扎的千疮百孔,至死方休。
她的皮肤怪异地发红发烫起来,灼烧得她躺在床单上就像躺在烧红的铁板上。
这种感觉清晰地折磨着她,一波又一波,久久不肯退去,等到再次平静如初,她身上的汗水已经将衣衫湿透。
司悠平躺在床上微微地喘着气,心里惊恐异常,她的身体真的病了,但是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无力的右手再次搭上左手,还是像之前一样,平稳的脉象。刚才那种痛苦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办法给自己诊脉,她该如何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生平第一次,她开始觉得这么绝望。
仇还没有报,她却已经快要死了。
窗户发出了“吱呀”的一声,似乎是被外面的风吹开了,司悠懒得管它,大病初愈般的身体精疲力竭,她只想好好休息。
“嘻嘻!”
一声鬼魅般的笑声传入司悠的耳中,她一个激灵睁开眼来,赫然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
这一吓非同小可,她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却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她想尖叫,张了张口,空气流过喉咙像穿过一个空旷的山洞,除了呼呼声,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女人就掩嘴轻笑起来,不知多么好笑的事情,笑得花枝乱颤,胸膛起伏。墨色的发丝从肩膀滑落,拂在司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