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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宇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卧室里传来响动,艰难的爬起来,许佳楠已经穿戴整齐。由于视线模糊,胡宇甚至看不清她的脸。
不过她主动走了过来,这下能看的清了,她眼睛有点红肿,想想昨天那杯咖啡闹得两人半夜才睡,胡宇更觉得歉疚了。
许佳楠询问了他的脚伤,又强令他伸出脚来查看“伤情”,又嘱咐他要记得按时涂药,这才出了门。
胡宇有气无力的躺回沙发上,刚闭上眼没一会工夫,就又被人推推搡搡的弄醒了。一睁眼,正瞧见魏克南那副古怪的表情。
“嘿嘿,我可在楼下一边吃早饭一边等啊,刚看见许佳楠从楼里出来,我才敢回家啊——你们昨晚……很HIGH吧?”魏克南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的笑。
“昨晚……”胡宇陡然觉得脚上生疼,一说昨晚,就想到那杯要了他半条命的咖啡。
胡宇没多说什么,拉起盖在身上的毯子,露出那只被烫伤的左脚。
魏克南“呀”的喊出了声,又很是紧张的蹲下来看了个究竟。
“伤的很严重啊,原来……原来你们俩的口味这么重啊?”
胡宇抄起背后的坐垫就砸在魏克南脑门上。
“去你的吧,要不是你,我昨天就不会弄伤了!”
胡宇简单说了说了昨晚烫伤的原因,可魏克南并没有像他想想中那样发笑,反倒是唉声叹气起来。
“都怪我,哎,老想促成你们俩的好事,太着急了,照我看,她昨天应该已经猜到你小子动了邪念了。”
胡宇一惊,忙问:“怎么会?我都被烫成那样了,她还帮我敷药来着,怎么可能?”
魏克南表情沮丧的弯下腰,胡宇躺着的沙发下面掏出一样东西:Durex的包装盒。
胡宇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粉色盒子,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昨天闹出那场“事故”以后,他竟然把那东西给忘了。胡宇反复回想昨天的经过——他把东西放进裤兜,回来客厅里坐下,然后突然蹦起来的时候撞翻咖啡,为了避免烫伤腿部的皮肤,把长裤脱了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完蛋了……”胡宇倒回沙发上,极度郁闷的拿手遮住额头,嘴里反复念叨着。
“我看不一定。”魏克南又有不同的见解。
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但胡宇还是坐了起来,很期待魏克南能给他一个让他满意——哪怕只是在心理上稍稍满足一下的答案。
“那东西刚才就在沙发下面,她昨晚肯定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你也知道,不过,我倒觉得恰恰是这样,才说明她对你的感觉挺不错。”
魏克南的话说的胡宇心里直痒痒,像是一只触手,准确无误的挠在自己最敏感怕痒的地方。
“你真这么想?”他开始明知故问。
“别以为我说笑的。”魏克南见他那样子,反而变得严肃起来,“我这么说给你听吧,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么回事。一来,昨天从租碟,到后来创造机会给你们相处,一直都是我的主意,也是我出面包办的,而你之前甚至还劝过她别来这里。”
“当然,她也可能怀疑你是故意做戏,好,就算这一条不够严谨,再想想另外一点,她应该在给你敷药之前,就看到那东西掉在地上,但她没有吭声,并且还帮你敷药。如果她对你无意,而你又对她动过邪念,那昨晚你的脚多半是保不住了。”
胡宇突然觉得魏克南的情商竟然被他傲人的智商给掩盖的太久了,分析的实在是太合理了,没有比这更合理的了……
胡宇刚想再说点什么,魏克南已经拿着他的宝贝盒子回卧室去了。
“哎,昨晚难受死了,跟值夜班的人挤一张床上睡的,到现在脖子都疼,我不管你了,我要补个觉先。”
“你是猪么,就知道睡……”胡宇也没心情睡了,拖着一只伤脚,艰难的穿上衣裤,打算先回自己家去。
“喂,胡宇,胡宇!好东西,哈哈,好东西啊!”
魏克南从卧室里冲出来,手里捏着一张叠起来的纸片。
“什么啊?你不是要睡吗?难道中彩票了?”胡宇倚着沙发靠背,不经意的问。
“是某个怨女写给某个痴男的信啊,哈哈,你说是不是比中彩票还难得一见?”魏克南一边说,一边看着信,还刻意做出各种夸张的表情。
胡宇想起早上好像看到许佳楠眼睛红的很厉害,只是晚睡一两个小时还不至于——看来是她昨晚熬夜写信给自己了!
胡宇完全忘记了自己那只可怜的脚,跨出一大步想要去拿信,结果那只刚一抬腿,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
眼前的影像开始飞速的移动、旋转——他摔倒在地,也不知是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满眼亮晶晶的星星,看着蹲下来扶自己起来的魏克南,好像也有多个重影。
“哎,你怎么越是这种时候越迷糊呢?另外,你的体重有明显增重的趋势,该注意了。”魏克南边抱怨着边把胡宇扶回沙发上。
“信上怎么写的?……不,你别说,你拿给我,我自己看。”
胡宇伸出手掌,摊开,却结结实实的挨了魏克南一下。
“想自己看?没门!除非等我先照着信念一遍。”魏克南得意洋洋的扬着手里的信,抬头看天似的,瞧也不瞧胡宇的表情,不过当他发现胡宇半天没再吭声,还一脸沮丧的时候,还是心软了,把信轻轻放在他手里。
“唉,你性格最大的缺陷就是心软。”胡宇“感慨”完,开始自顾自的看信了。
越看,胡宇越觉得昨天那杯咖啡来得太及时了——许佳楠确实早就看见了那个安全套的包装盒,但字里行间却看不出一丝责备的意思,反而是劝胡宇不要想的太多,安心养伤,末了,还告诉他该用什么药,该怎么保养伤处新生的皮肤。
一整个上午,魏克南就躺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门外总是传来一阵阵傻笑。
“靠了,看爱情片也有这么好笑吗?”
魏克南甚至怀疑自己昨天是否错拿了某部喜剧片,当他忍不住冲进客厅时,却骇然发现屏幕上,无数人正泡在冰冷的海水里——泰坦尼克沉了。
“这也能笑,完了,这小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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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宇的脚不方便,魏克南只好把他送回他自己的住处,好在他自己家里也有《杀戮》的专用头盔,否则可真要抓狂了。
安顿好胡宇,魏克南才匆匆的跑回网吧,横竖也睡不着了,倒不如早些上线,最近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虽然嘴里不说,但彼此都很清楚,谁都不愿意扯了团队的后腿。
下午,四人依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练手,为了磨合,甚至不惜跑到轩辕-加林的边境上去找人“试刀”,不过效果有限,不是碰上不堪一击的,就是撞到加林人的“收割大队”——他们似乎有着收割的传统,并且为了那点微薄的、击杀零星的敌对玩家的丁丁点名望值而长期奔波在边境两侧。
现在可不同当初了,四人虽然不可能对抗几十人的收割大队,但是远远的看见就开溜,还是做的到的——都是30级坐骑,对方纵然有人穿着增加移动速度的装备,又是敏捷加点,但相对于坐骑提供的移动速度提升效果,毕竟是微乎其微的。30级坐骑增加移动速度100%,而一个增加移动速度2%的属性出现在装备上,那都是非常极品了。
这是胡宇第三次碰上加林人的收割大队,并且每次碰到,都比上回的规模更大了,看起来加林人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无聊而幼稚的杀戮行为。
胡宇朝着放弃追击改向其他方向的加林人远远的比了个中指。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是再简单不过的规律了,加林国现在拥有几个相当强悍的公会,整体实力确实在轩辕之上,但风水轮流转,谁能是永恒的强者呢?他们这种做法,无非是树立更多的敌人,增加敌对玩家对他们的仇恨罢了,一旦哪天他们处于弱势,所遭受的报复,恐怕要比他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更加残忍。
以德报怨,在游戏里是不存在的!胡宇也暗自发誓,迟早有一天要让这些混蛋尝尝被人虐的滋味。
躲开了加林人,四人已经不知不觉跑到了檀城西北的一处驿站附近,这里的怪物等级都在37以上,并且多数都是这附近的边境上最常见又比较难缠的鬼族,没法安安静静的在这做什么练习了,不过却是个实战的好地方,一次多招惹几个怪,锻炼大家的极限战斗力。
这种野外小怪虽然相对简单了点,但是聚集多一些,也会完成从量变到质变的转变——诉说说蚁多咬死象,就像在野外,一个顶级玩家一样会被一队普通玩家给围歼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杀戮》这款游戏里着力营造的斗技场竞赛才格外的受欢迎。
随着一次次清怪的成功,每一次等待怪物重新刷新后,胡宇都会安排若翎多引一只怪,并且很注意所要引的怪当中,不同类型的怪物之间的比例搭配,以带来更大的挑战。
不过当拉怪的数量增加到九只的时候,魏克南的法力就已经严重不足了。好容易拼着杀掉了四只,剩下五只怪,竟然有四只是血量比较厚的恶灵类怪物,一边带着怪物们跑圈,一边等待魏克南的法力慢慢恢复,偶尔胡宇也冲上去捣几下,不行了就一个“突围”,撞开怪物自己开溜——不过他那点可怜的法力也只能用来使突围了。
冰晴失去了魏克南的治疗,又没有在马背上可以使用的技能,徒步奔跑又怕被移动速度不慢的鬼族怪物给围了,只能在一边巴巴的射几箭——比起若翎的箭,她那恐怕只能算挠痒痒了。
当魏克南终于在时隔一分钟后吟唱出了一个单体恢复的“宁静”技能时,所有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就是加了这一口,胡宇又有了和剩余几只小鬼对抗的资本了。队伍的伤害输出能力也很快就能得到体现。
“我靠!”
魏克南第一个叫了出来,紧接着若翎也发出警告:
“死鱼当心,来了一群怪!”
胡宇已经没心思去计较若翎什么时候学会叫他的绰号了,他眼下最要紧的是甩开身边几只已经接近死亡的怪,赶紧开溜——因为近十只怪物,正朝自己这边跑来。
“谁干的好事!”
丢下这句话,他只能和大家一起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