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之间,几个长老全都安静了下来,空气之中无由的一片沉重窒息。
这时,独自躲在一角的贞观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打破了这片窒息,“几位师叔,掌门人知道这里面的人没有死,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几个长老全部呆了一下,然后又如恍如大悟一般再次对望了一眼,转头看向了他,好像才想起他一般。贞观觉得这几人看向他的眼光十分的古怪,居然带着怜悯还有一些幸灾乐祸、甚至于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再次问道,“各位师叔,难道贞观问错了问题?”
还是元浩率先出声,“贞观师侄,你进入那小有天之后,可有看到什么东西。
贞观想了一下,“我进入小有天内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当时,那灵气罡风十分的猛烈,我是寸步难行,只能呆在原地吸收那里的灵气了。侥幸的是,我还是有所收获。”
元浩冷笑了一下,“师侄看来也是天才,只是看来运气不大好,这掌门继承人的位置只怕要移移了。”
贞观一听,面色立刻变了,急声问道,“师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元浩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贞观恼怒的看了他一眼,立刻求救般望向其他几个师叔。
元大是个急性子,呼喝了两声,“贞观虽然你平时很是自大,师叔也看不过眼,但是你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和我们还是亲近一些,我就告诉你了。”
贞观也适时低头,说道有劳师叔了,那元大摆摆手,“不要这时来客气了,看来你还不知道那小有天之中的秘密,看来你是根本没有见到那宝华塔,更别提进入其中了。只要进去那宝华塔了,你师父必然会对你交待这些的。这宝华塔是天籁门绝学收藏的地方,传说之中进入其中的人都会得到一份绝学,这样就可以超越同辈。我们看你自那里出来之后进境飞快,还以为你已经进入了其中,那里想到你连边都没有摸到。”
元浩睁开了眼睛,打断了元大的话,“元大,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然后瞥了贞观一眼说道,“进入了宝华塔的人,自然成为掌门的继承人。传闻之中,有人进入宝华塔之后,自然会为掌门感知,至于如何感知,我们不是掌门就不知道了。”
贞观顿时脸上煞白,说了这么多,他哪里会不知道元浩几人的意思。这段时间也就是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进入了小有天,本来以为他死定了,自己可以安心了,也就是面壁几日而已。不想,这风云突变,这小子没有死,还抢了自己掌门之位的希望。
元浩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自言自语,“想当年,你师父和元明都进了那个宝华塔,最终你师父得了掌门之位,这元明想来是不甘的很,所以派了个弟子前来,想不到这个弟子倒是出息,居然比得上师父。”
元浩的话像是狠狠的一刀,贞观的修养再深也受不了,当即冷面站起,拂袖而去。
“师兄,你何必在刺激他呢,想来他已经是够可怜的了。”
“他可怜,只怕掌门还是偏向他的,不然不会让我们去看门的。那人毕竟是元明带过来的弟子,现在只怕这天籁门中又有好戏可看了。好了别看我了,也别说太多的废话了,我们还是去守住那个出口,”
林抗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闪耀着黑色的光焰,周身依然包围着淡淡的黑色的光芒,只是现在这道光芒已经变得淡淡的了。
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在这塔里面,只觉得跨越了千万个世纪一般,唯一清楚的是,这塔里所有的符文都已经被刻入了他的元神之中了。这些符文复杂的程度令人难以想象,如果不是通过元神传承,几乎是不可能掌握的。现在终于是记下了,留在了记忆的深处,虽然学会应用这些符文依然需要漫长的时间,但是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很多东西已经改变了,他的身体已经不同了,拥有的力量也不同了,这些带来的变化是林抗对于自己的信心增强了。
尽管这时候,他的境界依然没有什么提高,他的仍然必须让自己的识神控制一切,但是元神已经开始操纵着他的情感了,做事起来总是有种发自心底渴望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在是不错。体内的两个自己已经契合的十分的默契,林抗自信自己的变化终究会向一个好的方面转化。
当林抗从宝华塔中落下的时候,已经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符菉了,符文出现在脑海之中,能量团自动构造了一个符文,指挥灵气运转了起来,他自然的向前飞行。
他感叹了一声,这还只能是在小有天之中使用,毕竟那个带着自身血脉的能量团,出了这个封闭的天地就不能明目张胆的使用了。
“不过到时一样可以化为符菉使用,只是麻烦了些。”林抗的脸上出现了神秘的微笑。“那种符纸也不好制作,但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何须如此,其实你一样可以用灵气构成符文这样发出体外。”心底的那个声音响起。
“但是灵气都被拿来激活你了,哪里还有。”
“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你的灵气了,你可以慢慢的蓄积了。”
“那我不是白忙活了一场。”林抗恨恨的想到。
天籁门的大殿之中几个长老环坐着,这天他们感到了半空之中隐隐波动。几人立刻腾身飞空,立刻演练先天八化大阵,登时在山泽风雷水火之力,直指那波动之处,在天地之能的牵引下,轰击在了其中一点。
这小有天的十分的坚固,几人只有使出八化大阵的力量才足以配合小有天中的人打开出口。几人出手自是不凡,电闪雷鸣之间,水火共济之下,一道裂缝在扭曲的空间出现。
“多谢师叔,许久未见,各位风采依旧,真是令人欣慰。”那出口乍然一现,随即淹没,大殿上空凭空出现了一个丰华神韵的少年。
这句话在这少年口中说出,几个长老总是觉得不怎么妥当,这个少年他们见过,那时只是一个莽撞的小孩。只是几年不见,已是翩翩少年了,这风采已是见长,变得让这些长老感到自己老了,心中无由的一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