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时海南称为:琼州路,府治琼州,领澄迈、文昌等七县,是整个琼州路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在公元(1324-1327)年期间,元文宗图帖睦尔尚未发迹登基前,曾被朝中政敌陷害,流放于此将近四年时光。后元文宗天历二年,改琼州为乾宁。
府城城高近三丈,雉堞以千计,藏军库半百之多,开东、南、西三个城门,郡城修建时,有云:北有凶兆,故此不设北门,但建有城墙望海楼。在城的东西南北角各建一座角楼,以便巡查放哨。
河口河(美舍河),是为琼海地界的母亲河,蜿蜒已达十里之长,贯通南渡江。河面上川流往来的舟楫,运送着粮、油、糖、木材等物停靠在南门码头,繁华与喧闹似乎也随着它的溪水流入古城。
南部椰树枝干粗矮,沿绵在河水两岸无边无际,苍郁间添了些壮观。清波粼粼闪动,贾涉与花语站在码头上,挥手送别了远赴大都的贾父和贾罗。望着一点帆影远去,贾涉顿时觉得呼吸间,那空气是多么的自由,天空也显得格外的蔚蓝。
也不顾身边来往人群,贾涉忘形的一把抱过花语,恶狼一般的就吻了上去,羞得花语连捶带敲的死命挣脱出来,桃腮绯红欲滴,落荒似的逃离了码头。贾涉神气活现的,冲着四周那些瞪大着眼睛看新鲜的行人拱了拱手,在众人的一片喝彩声中,洋洋得意的向着花语追去。
谁知道,跑出了码头,贾涉都没看到花语那一身翠绿衣裙。正在转头举目四望寻找,忽然就见到街上行人大声吆喝着什么,人潮般的向着一处长街涌去。
“嘿,老乡。你们这么急吼吼的去干吗?”贾涉一把捞住了一个正从自己身边冲过的中年肥胖男子。
“松手,你小子抓哪啊?大爷我虽然福态了些,可你也不能这么抓着我的胸脯啊,光天化日的,成什么体统啊!”那中年肥男费劲的想要挣开胸前那只漂亮的手爪。
“哎哟,真对不住啊。顺手一捞就捞您这儿了,嘿嘿。”贾涉连忙松开了修长的五指,顺手在这肥男衣服上,把手指那油腻的感觉,擦了擦干净。
“小兄弟,赶紧看热闹去。又有恶少当街调戏良家女子了,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又遭殃了。嘿嘿,得快去看看,说不定能看见好戏呢。”那肥男极其猥琐的亵笑起来,招呼着贾涉就顺着人流而去。
贾涉听了那猥琐肥男的话,不由的心头就掠过一丝阴影,当下就足下发力,横冲直撞的向着那人流汇集的地方冲去。那些路人都没搞清什么情况,就觉得身边一股大力传来,将他们纷纷推开两旁,只余下骂声一片。
人头晃动间,就看到前方有一翠绿身影,不是花语还是谁。她正飞速旋动着,和一伙蒙古人在交手。贾涉一看,这还了得,是哪个不张眼的歪瓜,竟然打起了他的女人主意来。贾大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花语姐姐,贾涉来也!”贾涉真元顿发,就如火箭炮一般冲天跃起,瞬即跳入了场内,不由分说的就急速挥起一圈掌影,将围在花语身边的一伙蒙古人击得直飞出去,一个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虽然死不了,但是估计这辈子,再想和人动手就指望不上了。毕竟是在市井闹街中,贾涉还不敢轻易杀人。
“涉郎,你怎么才来啊。这些鞑子好生无礼,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宣淫行凶,我实在气不过,就上来说理,谁知道他们对我也动手动脚的。”花语气呼呼的向贾涉说起了事情原委。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犯上作乱,识相的速速滚开,否则将你碎尸万段。”对面一个穿着紧窄长跑的蒙古男子,额上的头发弄成一小绺,像个桃子,其他的就编成两条小辫子,再绕成两个大环垂在耳朵后面。对着贾涉狂妄的喝骂起来。
“办案?我老婆犯了什么案子,需要你们这么劳师动众的?”贾涉斜着眼睛瞥了一眼那男子。
“我们发现一伙形迹可疑的蛮匪,他们公然携带管制刀具,还袭击我高贵的蒙古人。这个绿衣女子不问青红皂白,就上前动手打伤了我的家奴,这是谋逆的大罪。”那男子色厉内荏的咆哮着,但他看了看地下躺着那七八个吐血不止的士兵,眼珠一转说道:“姑且念这女子不知分寸,你们马上离开,本少爷就可以网开一面,不予追究。”
贾涉看这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这事情如果再闹下去,必定引来大批元兵,这琼州府城可是驻扎了不少的蒙古军队,真要搞得满城风雨了,难免累及无辜。想到这里,贾涉就要带着花语离去。
“少侠,不要听这鞑子胡说。我们都是正经百姓,不远千里护送我家小姐去投亲,正好路过此地。这鞑子恶意纠缠我家小姐不成,故意生事打伤我们。幸亏有这位绿衣女侠出手襄助,不然我们都已经成了刀下冤魂了。”旁边响起了一个雄壮的声音。
贾涉这才注意到,旁边有几个手执刀枪的中年汉子,身上都带着伤,手臂上还带着孝,紧紧的挡在一个女子身前。那女子一袭纯白长裙,都戴一顶白色遮面纱笠,身边还跟着一个神色惊慌,十二三岁的清秀女童,发髻上更有一朵小白花。
虽然看不见那女子的容貌,但是贾涉望着她的身影,心跳开始加速,一股暖流荡漾在心间,仿佛自己早就认识她一样,那种熟悉的感觉,蔓延充斥在脑海中。
也许是命中注定,或许是阴错阳差,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倾诉着什么。那是什么?那是什么?贾涉被这种感觉深深的困惑了。
贾涉的双眼紧紧的注视着那白色纱笠,锐利的眼神似乎要穿透那薄薄的面纱,看清那面纱后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副面容。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自己有这样的奇异感觉。
“涉郎,小心。”花语看到那锦袍男子趁着贾涉失魂落魄的时候,指挥着身后的家奴又杀了上来,连忙跃上前去,素手如兰花般轻舞飞扬,纤指纷飞之间就挡开了十几柄刀枪。
贾涉艰难的把目光从那白裙女子身上移开,一种在和情人初次约会,却被人撞破好事的恼怒顿时就发作了起来。冷然的盯视着那小辫子男,俊脸阴沉的迈步走向他。
小辫子男的家奴,毫不客气的举起弯刀,对着贾涉搂头就砍了下来。贾涉冷笑着挥出了电气真芒,顿时双手间,电光缭绕闪烁不定的散放着,那些恶奴如同土鸡瓦狗一般,惨叫着翻到在地,全身抽搐着不停,双眼直翻着口吐白沫不止。
“啊哟妈呀,这是妖法!”小辫子男看到着红衣美少男双手放电,宛若杀神一般,怒气冲冲的向着他直接冲来,顿时吓得惊惶失措,转身就要逃跑。
还没跑出几步,就觉得身后传来一股浩然澎湃的巨大吸力,让他手舞足蹈的腾空倒飞了回去。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就觉得脖子一紧,眼前则是一只电芒四射的手掌,在他面前缓缓的掠过,小辫子男都能感觉到整个脸部的毫毛都竖立了起来,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双腿之间似乎涌出了一股热流。
“别杀我啊,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辫子男嚎叫起来:“求求你放过我吧。”
“哼,放不放你,要看那位姑娘……。”贾涉微笑着转头去看那白衣女子,却意外的发现那伊人芳踪已杳,连同那些受伤的汉子,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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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日报】-太阳公公现场报道:
元代蒙古人对民间铁器管制非常严格,禁止汉人、南人执兵器,并拘刷其马匹。甚至到了十户人家共用一把系在石柱上的菜刀地步,就是为了以防造反。
元朝的法律更有明显民族压迫的通则。如刑法:
“斗殴”例中规定:“诸蒙古人与汉人争,殴汉人,汉人勿还报,许诉于有司。”
“杀伤”例中规定,“杀人者死”,但“诸蒙古人因争及乘醉殴死汉人者,断罚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