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天一直静静地听着,过了好半天才问:“即使我不是你心目中所想的那个人,你也可以投靠别人来帮助你达成愿望啊?”
“这是不可能的!在今天的四海会中,除了你以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帮助我达成复仇的目的!”
“唐首座何处此言?”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陈士林,守户之犬尔!这几个人他们所追求的最高目的仅仅只是成为四海会的主人。又怎会有决心和魄力为了我去冒与香港元山塘全面开展的风险?”
高海天一笑:“照这样说来的话那我岂不是应该很荣幸?能够被唐首座如此看重?”
“李特助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莫说今天的四海会众人忘尘莫及,便是令兄还活着也要甘拜下风!”
“唐首座的话真足令在下汗颜,只不知这一番话唐首座有何根据吗?”
“当然有!我刚才说过,在李先生第一天上任的时候,面对韩天起的表演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辩清形势,进而作出反应。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出你的判断力以及临场决断力。而从你公布末尾淘汰,众多员工围攻质问你时,你只用三言两语便将他们打发回去,然后再面对员工派出的代表时又理服人侃侃而谈,便表现出你的口才和说服力。当你要调阅四海会人员的资料时我以制度不允许的名义拒绝了你,却让你拿走了你自己的那一份资料情报。说实话,当你把资抖还回来的时候我心中真是惴惴不安,一方面担心你看破我在资料最后所写的评价地用意,使自己失去了作为伪装的面纱;另一方面我又怕你看不破我的用意,那样的话,我心中的愿望就永远也无法达成!这一周来我每一天都在希望中醒来,又在失望中睡去。我以为你并不是我等待的那个人。但是当我知道你在星期六把刘天宇请到自己家中的时候。我终于把心放下了。”说到这里,唐勇站起来走进了里屋。
只听见屋子里“哗哗”的响了几声。然后唐勇便拿着厚厚的一摞卷宗走了出来:“李先生,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四海会所有高级人员的资料。他们的家庭情况,他们的性格特点,他们的一切一切的情况全都在这些卷宗里面,现在,我就把它交给您了。”
高海天接过卷宗放到床上,然后对唐勇说:“唐首座,你把这样重要的材料交给我,甚至都不问一问我能为您做什么吗?”
唐勇笑了--今天晚上他笑得次数很多:“李先生,我想要的是什么您很清楚,不过这要等到您先完成对四海会全面的整合之后才能做到。我不想给您规定一个时间表,因为那样的话就会给您造成压力,而压力太大将会使人犯错误。我不希望您犯错误,尤其是这个时候。”
高海天坐回床上,手轻轻的拍在那一沓厚厚的卷宗上,好像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半天,高海天头也不抬的仿佛是在喃喃自语:“李冰今日此来,不为其它,只是这样一份资料!我本来以为最起码也要费一些唇舌才能够得到唐先生初步信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唐先生竟然如此大度,我李冰日后定不负先生,只是希望唐先生能够助我一臂之力!”说到这里高海天抬起头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唐勇。
两个人对视良久。唐勇问:“不知道李特助想要让我帮助你达成什么目的?”
“一句话,我要解散长老会!”
唐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李特助今日所说,我虽然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但也不自禁的怦然心动。长老会权力过大早已经成为会长最大的掣肘!当年光富公晚年的时候己经发觉了这个问题,但是还没有等到他有所动作便溘然而逝,令兄即位之后对帮会中的事务并不是非常的认真负责,一切事物全都交与陈士林来掌握,这也就造成了陈士林今日尾大不掉的由来!大小姐就更加不用说了。而李先生有此雄心壮志我唐某人自当追随。”
“唐先生能够鼎力相助,李冰自然心中感激,但是我要提醒唐先生一句:“先生可也是长老会中人,我若是一旦废除长老会议,只怕……”
“李特助太多虑了!唐某十三年前从香港逃至台湾,苟延残喘至今,唯一的心愿便是为我死去的亲人报仇,只要是能够达成这个,莫说是长老会的虚名,便是我唐某人的这条命都可以拿去!”
“既然如此,那李冰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请唐先生放心。在下答应的事情,一定做得到!只是不知道唐先生对李冰所图之事可有什么见教?”
“李特助,我首先要说: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和决心。只不过你所图之事干系甚大,还是应该从长计议。当然这只是在以下愚见,若李先生已经打定主意,要在最短时间内一举成功的话……,那么,四海会三堂、四神中有一人必须要争取过来!”
“唐先生说的是……?”
“我说的正是掌握着九尾堂的曹炳根!九尾堂是四海会中第一流的行动部门。虽名声不显,但其真正的实力决不在天狗,战神之下!李特助之事若有不谐之处,则必然要用到九尾堂的秘密力量以为后备!所以我说李特助需要把曹炳根争取过来。”
“曹炳根此人我虽然和他交往过,却相知不深,不知唐先生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只是曹炳根此人名利心甚重,李特著不妨找机会和他攀谈一下,许之以厚利重权,当然,具体许下什么条件这就要由李特助您自己斟酌了。”
这一天,高海天回家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