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宛儿一样心情糟糕的还有O记的高级督察程家栋。
案件发生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天了,从重案组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说没有任何的进展。程家栋现在也是坐困愁城。这个案子上面抓得很紧,虽然案件的具体侦破工作是由重案组负责,但是程家栋作为O记的调查主任,在这个案子上也不能置身事外。
其实在程家栋的心中还隐藏着一丝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对高海天的感激。
十八日的早晨当他赶到案发现场时,他见到的只是满地的尸体。所有人都被惊呆了,这是一起多么大的案件啊!但是谁知道正在警方忙忙碌碌的开始整理现场时,那些尸体竟然一个又一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胆小的警察被吓得尖叫了起来!等到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些人只是昏迷了过去,送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原来他们只是中得麻醉枪!
很多警察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在自己的管区内出现这么大型的案件,如果说这些人真的全部死亡的话,那这件事情的影响可就太大了,恐怕连香港政府的警务处长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而现在情况则好得多,毕竟死的人抑是一些都是在某些意义上的“坏人。”因此,影响还相对小一点。这件事情绝对可以说高海天手下留情了!
最近程家栋听线人说香港的大佬们聚集在一起召开了旨在对付四海会的会议,但是会议得出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程家栋的冷静睿智只要恢复了正常的心态稍微思考一番便已经知晓了高海天的真实想法,一贯斯文有礼的程家栋在想通前因后果后,回到自己办公室也不由得大骂了一句:“丢你老母!李冰,真难为你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可他不得不承认高海天的这种做法实在是以一举数得。首先借杀人立威,显示了自己强大的战斗力;威慑了香港众人,逼迫他们表态,纵使程家栋很想将高海天逮捕归案,却也承认这件事情高海天确实干得漂亮!这也更坚定了程家栋打败高海天的决心!
九月一日,天气晴朗。四海公司香港分公司总部大楼前停满了高档汽车。
在离四海公司大楼二十米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白色旅行车,以程家栋为首的香港O记的警员们正坐在汽车中安静的观察着。程家栋坐在车内,撩起车窗上的窗帘向外面看,口中念念叨叨:“过年也不见这么整齐的阵容。这些香港的老大们倒是一个不差的全都来了!”
确实,今天来的人阵容相当整齐,以青帮帮主郭长广为首,后面跟着元山塘塘主周伯雄,长英会会长华今明,三合会会长马新,还有其他一些小型帮会的首恼。
此刻,四海公司楼上的会议室里,高海天满面春风的赔着郭长广说话:“郭前辈,晚辈是久仰您的大名了。当初晚辈来香港之前,家父曾经对我说起过,让我到香港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立刻拜访您。家父还说郭前辈不但身份尊祟,更主要是您为人公正,始终以忠义为先,可称得上是江湖人的楷模!只可惜晚辈到香港之后,因为杂事缠身,始终没有机会去拜望老前辈。在此还请老前辈不要见怪。”
郭长广一摆手:“闲侄这话说的太过了。老夫己是土埋半截的人了,怎比得上贤侄青春年少朝气蓬勃呢?贤侄到了香港之后的所作所为真是令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汗颜呀!”
高海天连称不敢。郭长广又说:“这可不是随口夸奖,贤侄领导下的四海会能够独霸了台湾也说明了贤侄领导有方。从这一点就可见端倪!我相信贤侄在香港也一定能够开创出一片不弱干台湾的天地的!”
高海天自是满脸陪笑。他和郭长广之间的谈话完全需要通过翻译才能沟通。
高海天不会说粤语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因此郭长广在来之前还特别的练了几天的国语。到了这里才发现高海天早已经准备下了一个翻译。。众对见高海天如此知情识趣心中对他的恶感也打消了几分。
这时陪同郭长广一起来的周伯雄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李会长,您请来一个翻译倒是很方便。只不过老夫想要提醒你几句,不知道李会长能否听得呢?”
高海天的眼中露出疑问的神色:“这位是……?”
郭长广赶紧介绍:“这位便是元山塘的塘主周伯雄!”
高海天长长的“哦”了一声:“周前辈有话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周伯雄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李会长肯听,老夫就说上几句。这个翻译嘛,一定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担任,否则若是错译或者漏译了某一句话使李会长领会错了各位前辈的意思可就不好了。不知李会长以为如何呢?”
这名翻译是高海天从四海会台湾总会那边带过来的,对高海天外忠心自是毋庸置疑。此刻一听到周伯雄的话,立刻气得面色通红,却也将这番话原封不动的翻译了。高海天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等翻译说完了,才笑眯眯的对周伯雄说:“晚辈在此先谢过周塘主老前辈的提醒。不过对这种事情晚辈倒有不同的看法,首先说粤语我虽然听不大懂,但是却也能够猜出一个大概。而前辈所说的担心会有人错译或漏译或故意曲解诸住前辈的话我看倒大可不必担心!古先贤孟子曰:“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骨肉”晚辈自认以宽厚御下,想来属下也不忍欺骗我。另有一节,晚辈虽然不懂粤语,但是在座的诸位前辈中却有很到人通晓国语,因此我这个翻译弟兄便真有某些地方有些无心之失,我想各位前辈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在座的众人已经也都是纷纷点头。
今天周伯雄来这里实际上也是带着一肚子的怨气!若不是为了自己的那个宝贝儿子,何必要这么低三下四的来求一个毛头小子?但是到了这里之后,他却越看越不顺眼。忍不住要讥讽高海天几句,不想却被高海天一番话驳斥得哑口无言,反倒在众人心中落下了一个心胸狭窄的印象,直是得不偿失,枉做小人!
郭长广赶紧在一旁打圆场:“贤侄算了吨!我看伯雄也只好心提起你罢了。可能他所方式不当,贤侄请不要责怪他呀!”
高海天一矣:“我知道。不会的。啊,不知道老前辈今日前来有什么见教吗?若是有事不妨直言。”
郭长广咳嗽了一声:“贤侄,老夫等今日此末,确实有一事相托,请贤侄万万不可推托。”
“市帮主请说,只要晚辈能够做得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这个事嘛,是这样的。贤侄应该知道,东兴社包括社长赵晟在内的首脑人物在一夜之间全部被人谋杀,东兴社已成一盘散沙!留下了一个大的烂摊子。我们这些老家伙们经过磋商,准备请贤侄接手东兴社遗留下来的势力。不知贤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