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培利和端木扬都是高海天担任会长之后新提拔起来的年轻干将。说年轻,实际上这两个人的年纪都比高海天要大。
朱培利原本是行动部门一名不起眼的行动组的负责人。高海天在担任四海会会长助理的时候经常到行动部门去锻炼身体,一来二去便和朱培利熟识了。他发现朱培利这个人能力很强,而且很讲义气。是一块好苗子,而且朱培利在执行高海天交给他的任务时,表现的也是可圈可点。当初高海天让肖志和带人到台南去惩罚云天流以及派人到美国监视江南一家人,朱培利都参加了,给高海天留下了相当深刻印象。因此高海天担任会长之后,破格提拔朱培利,任命他担任了行动部门的副首座。朱培利也没有辜负高海天的期望,每一次战斗他总是身先士卒,在台湾,在香港,他的表现都很让高海天满意。
端木扬和朱培利有一点不同,就在于他是唐勇发现并且将他推荐给高海天的。高海天经过一番观察,便批准了唐勇提出的提拔端木扬为情报部门副首座的建议。这一次高海天将他们带到香港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锻炼一下这两个人。
今天当朱培利得到消息,说高海天被香港警察带走之后,大惊失色。他以为是四海会对东兴社的行动己经被香港警方掌握到了证据。因此才将会长抓走,他急匆匆的赶到高海天的办公室,到这一看,却发现只有李建成一个人在。
他看到李建成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李先生,会长已经被警察抓走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像没事人一样?”
李建成轻轻一笑:“培利,不要着急。会长并不是被警察抓走了,他只是被警察请去协助调查。”
“协助调查?这么说会长不是给他们逮捕?”
“当然不是。协助调查只不过是警方在案件发生之后寻找线索的一种方法。和逮捕是两回事。”
虽然李建成这么说,朱培利还是不放心,他逼着李建成给段宛儿打电话,让段宛儿立刻去警署将会长接回来。李建成无奈,按照朱培力的要求给段宛儿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完了,朱培利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他和端木扬还有李建成三个人坐在高海天的办公室中等他回来。
朱培利突然间想起一件事,问李建成:“李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培利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说会长为什么按兵不动?弟兄们冒这么大的风险解决掉了东兴社的首脑,偏偏会长不让弟兄们有所行动,这要是万一被别人抢去了东兴社的地盘,弟兄们的辛苦不就全白费了吗?我这两天和端木谈起过这个事情,都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李先生,您是读书人,给我们讲讲可以吗?”
李建成摇摇头:“会长做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咱们这些做下属的只要按会长的要求去执行也就是了。还是不要妄自揣测会长的意图。”
“我当然知道。可问题是第一线的弟兄们现在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他们都说好不容易到了香港,冒着风险去执行任务,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可是东兴社留下这么大的一片区域,咱们若是不快动手,岂不是被别人抢去了吗?李先生,你一定要给我们讲一讲,然后我们弟兄回去再给下边的人解释一番,也可以安弟兄们的心!”
李建成一听,朱培利的话说得也有道理。现在四海会香港这边的弟兄们对高海天按兵不动的方案确实有一些怨言,想到这里他说:“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把我所猜测的想法和你们说说。”刚要开口说话,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高海天走了进来。
李建成等人赶紧站起来:“会长,你回来啦。怎么样,没什么事情吧?”
高海天没有回答李建成的话,他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把衣服的扣子解开:“香港的天气可真热,比台湾热多了,我还真有一点不习惯。建成,你们在说什么事情?能不能让我也听听?”
端木扬把三个人的对话又向高海天复述了一遍。高海天来了精神:“好。建成,说来听听。”
李建成呐呐了两声:“会长您回来了,还是由您向培利和端木解释吧。”
“建成,你怎么畏首畏尾起来了。现在我就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放心大胆的说。说错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好吧,您既然这样说,我就胡乱说几句,如果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请您不要见怪。”
三人重新坐下,李建成清了清嗓子:“以我猜想,会长在打垮了东兴社的势力之后却又不让四海会的弟兄们进入东兴社的势力范围,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护四海会和四海会的弟兄们计。”
朱培利一愣:“这话怎么说?什么叫保护四海会的弟兄们,难道说这些香港人还敢趁机向四海会挑衅吗?”
高海天一摆手:“培利,稍安勿燥。先让建成把话说完。”
朱培利这才坐回椅子上,不再说话了。
李建成接着说:“四海会进入香港时间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是就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此时已经引起了香港警方与香港本地帮会势力的注意。虽然他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东兴社的首脑被谋杀是四海会所为,但是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现在香港的警方表面上仍然在不遗余力的追查谋杀案的线索,但是实际上他们已经将眼光全部投到了四海会的身上!在这种环境下,只要四海会有一步行差踏错,恐怕便是灭顶之灾!因此会长才暂时让咱们偃旗息鼓。并且放弃在第一时间接收东兴社的地盘。”李建成说到这呈,把脸转向高海天:“会长,以上就是我的想法,请您指教。”
高海天满意的点点头:“培利,端木,你们两个人可要和建成好好学习。建成来到香港只有两天的时间,但是他却能见微知著,从一些小事情上便能推断出这么多的东西。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