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强人”,一代女皇武则天的雄才大略以及在历史上创下的丰功伟绩,令人称道。同时,关于她的“花边新闻”,历来也是人们议论的焦点。在男女之事方面,她也绝不输给任何一位男性帝王。男性帝王,“佳丽三千”;作为女皇,她也要“面首三千”。这到底是她身心欲望的需要,还是政治的需要?现在就让我们来一探究竟。
生理与政治,一个不能少
在了解武则天豢养男宠的细节之前,我们很有必要了解一下她的情感经历。据《旧唐书》记载,武则天14岁时,“太宗闻其美容止,召入宫”。可见,当时武则天作为一个花样少女,再加上姣好的容貌,受唐太宗宠幸并体尝鱼水之欢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这种“欢乐”并没有延续多长时间。由于武则天性格中“硬”的成分太多,缺少女人味,不久便被唐太宗晾在一边,做了12年的“冷板凳”。因为没有机会生育,所以一直封号为才人。
公元649年,唐太宗驾崩。按当时的法律,皇上死后还没给皇上生下子嗣的妃子,要去做尼姑。就这样,武则天出家为尼,又过了近两年的压抑生活。直到公元651年,即位两年后的唐高宗李治将她接回宫中,后被封为昭仪。
唐高宗后期多病,而武则天则步入“虎狼”之年。唐高宗病恹恹的身板自然无法满足武则天“如狼似虎”般的欲求。在****方面,武则天再次遭遇“供难应求”的尴尬,生理欲望于无奈中受到压制。
唐高宗驾崩那年,武则天59岁,正式登基做女皇时66岁。由于她善于保养,虽然年已六旬,但看上去依然像年轻女子般楚楚动人,多年受到压抑的生理欲望依然强烈。于是,登上皇位的武则天,就大胆广纳面首。所谓“面首”,面,貌之美;首,发之美。面首也就是供贵妇人玩弄的美男子,即男宠。据《旧唐书》记载:“天后令选美少男为左右供奉。”此举多次受到诸大臣的反对,但她依旧照做不误,不断从各地招纳男宠供她消遣。当然,作为皇帝,她需要什么就有人满足她什么。因此,为了加强对这些男宠的统治,公元698年,武则天设立了“控鹤监”——这是武则天时代独设的一种机构。公元700年年初,“控鹤监”被改为“奉震府”,由其男宠张易之、张昌宗两兄弟掌管。
所谓“控鹤监”、“奉震府”,其实就是武则天的“三宫六院”,在里面任职的官员大多是她的男宠及轻薄文人。此机构的设置,使武则天多年受压抑的欲望,如鱼得水,自是欢畅。而在诸多男宠中,张易之、张昌宗两兄弟最受武则天宠信。
说起这二张兄弟,起初由于女皇广纳面首,上行下效,使此举蔚然成风,因此宫中的公主以及民间的贵妇都纷纷豢养男宠,而张昌宗早先是武则天的女儿太平公主的男宠。大约在公元695年,因武则天的男宠薛怀义失宠被杀,太平公主就将张昌宗推荐给母亲解闷。结果,张昌宗以超凡的“能力”,得到了武则天这位女皇老太太的宠爱。而张昌宗实乃“大度”之人,为了让更多家人享受女皇宠幸之荣耀,便把哥哥张易之也推荐给武则天,并说:“臣兄易之器用过臣(指其****超过自己),兼工合炼(又善于炼凡药)。”结果武则天与张易之有过亲密接触之后,发现其果然“阳道壮伟”,甚是喜欢。从此二人以修书为由长居宫中,专供武则天日夜销魂。
因为得到女皇的垂爱,二张兄弟开始狐假虎威、为非作歹,一时权倾朝野,就连武则天的侄子武承嗣、武三思都鞍前马后地巴结他们。其实,武则天设立“控鹤监”这样的“选妃”机构,除了满足自身的生理需求外,也是一种政治需要。武则天一生都在孜孜不倦地追逐权力,在她称帝前以及称帝后的最后阶段,有些机密是要被传达的,而与她有鱼水之欢的男宠,无疑是最佳人选。
从中可以看出,豢养男宠也是武则天政治斗争中的手段。因为她不仅是个皇帝,而且是个女皇帝。
武则天“选爱”的标准
武则天所选男宠,必须具备“悦目”和“实用”两大条件。
所谓“悦目”,即所选男子必须年轻貌美,那些“歪瓜裂枣”自然难入武则天法眼。据《旧唐书》记载,武则天的第一男宠薛怀义“伟形神,有膂力”,意思是说薛怀义不仅长得阳刚威武,而且腰力过人;而《旧唐书·张行成传》对张易之、张昌宗两兄弟的容貌也有记载,说张易之“年二十余,白皙美姿容”,张昌宗“面似莲花”。可见,兄弟二人都是标准的“帅哥”。
除了“悦目”这一标准外,武则天对男宠的“实用”功能也很讲究,即所选男宠绝对不能是中看不中用的家伙,都要身体健壮,精力旺盛,在床上绝对能折腾。前面说到薛怀义“有膂力”,实则暗指性能力超强;而继薛怀义之后,御医沈南璆成为了武则天的爱宠。《唐史演义》称“南璆房术,不让怀义,武氏恰也欢慰”;再说说之后的二张兄弟,《旧唐书》有载,武则天对张昌宗的床上功夫“甚悦”,之后张昌宗将哥哥张易之推荐给武则天,说“臣兄易之器用过臣”,于是武则天“即令召见”,果然感受到了“阳道壮伟”;之后,“由是兄弟俱侍宫中……俱承辟阳之宠”。从这些史料记载中不难发现,武则天对男宠的“实用”标准,是有很高要求的。
武则天的野心
唐高宗在位后期,身体每况愈下,很多国事都由武则天来决断,这无疑激发了武则天的政治野心。上元元年(674),武则天撺掇高宗以孝顺的名义,把祖宗封了个遍。追尊唐高祖李渊为神尧皇帝,皇后窦氏为太穆神皇后;追尊唐太宗李世民为文武圣皇帝,长孙皇后为文德圣皇后。为了避讳,唐高宗自称“天皇”,将武则天改称“天后”。
“二圣”临朝,可见武则天当时的野心有多大!
那么,是否具备了以上两个条件的男子,武则天就会来者不拒,纳为男宠呢?这倒不见得。如果是这样的话,武则天就不是女皇,而是“色魔”了。当年,著名诗人宋之问就吃了武则天的闭门羹。作为著名诗人,宋之问的才华自是不在话下。关于他的长相,《新唐书》中有所记载,说他“伟仪貌”。总体说来,宋之问的外形条件还算不赖。据《太平广记》记载,当宋之问闻知武则天“选美少年为左右奉宸供奉”后,便自信满满地给武则天写了封自荐信,信中极尽阿谀奉承之事,希望为武则天效力。结果“则天见其诗,谓崔融曰:‘吾非不知之问有才调,但以其有口过。’盖以之问患齿疾,口常臭故也。之问终身惭愤”。这话的意思是说,武则天以“口臭”说辞使宋之问蒙羞,以致让他耿耿于怀,“终身惭愤”。
其实,往深层里想,武则天不接纳宋之问,除有“口臭”原因外,内在原因则是他太直接、太露骨。试想,作为一代女皇,发出“选美少年为左右奉宸供奉”这一诏令,就已经使天下人议论纷纷了,如果再公然接受男人的露骨求欢,那岂不成了“狐狸精”?因此,女人必要的矜持还是不能丢的。
事实上,据《旧唐书》记载,当时除了宋之问,那些公开自荐的,统统不受武则天待见,一概拒绝。可见,武则天选男宠,也是很顾及“脸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