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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汉朝宫女服饰文化

偷窥宫廷内幕

人们生活中最基本的四件事是“衣食住行”。“衣”被排在首位,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千百年来,随着朝代的改变,服饰文化也在发展。在历史的演进中,某种服饰的出现,不仅是文化和历史的产物,同时也是政治的需要。从汉宫女服饰文化的演变,我们就可领略到此点。那么,汉宫女服饰文化有着怎样的演变呢?

汉代女子服饰的演变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此话不假。服饰是人类生活中非常重要的因素之一,是人类文明的一个标志。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灭六国、统一天下后,不仅统一了文字、货币、度量衡等,还建立了严格的衣冠制度。秦朝服饰,主要承战国时代影响,仍以袍为典型服装样式,分为曲裾和直裾两种。日常生活中男女的服饰形制差别不大,都是大襟窄袖;不同之处是男子的腰间系有革带,带端装有带钩,而妇女腰间只以丝带系扎。

公元前206年,秦朝灭亡,楚汉之争后,刘邦统一中国,建立汉朝。汉朝的服饰,大体上沿袭了秦制。但随着经济、文化、手工业、印染业的发展以及内外交流日益活跃,汉代的衣冠服饰也日趋华丽。

汉代服饰,主要有袍、襜褕(直身的单衣)、襦(短衣)、裙。总体说来,汉代服饰在延续前朝风格的同时,在图案的选择上,更加大气、明快,同时还突出了龙、凤的寓意,使服饰更加美观。下面我们就重点讲一下汉代女子服饰的样式。

首先要说的是襦裙——这是战国及秦朝时期中国妇女服装中最主要的形式,即上襦下裙。而到了汉代襦裙开始淡出,穿这种服饰的妇女逐渐减少。但这个时期的襦裙样式,较前朝已有了变化,一般是上襦极短,只到腰间,而裙子很长,下垂至地。

其次,深衣是汉代女性衣饰的主流样式。其实这种深衣,是男女“通吃”。它不仅是女服中最为常见的一种服式,也是男人常穿的一种衣服。这种服装,上下一体,腰身紧窄,长可曳地,下摆一般呈喇叭状,行不露足。衣袖,一般有宽窄两式,袖口大多镶边。值得一提的是衣领部分,特色非常鲜明,通常用交领,领口很低,以便露出里衣。但这种衣服也有着明显缺陷,穿上它,就像包粽子似的,身体被严密包裹,使人行动起来非常不方便。因此,到了西汉后期,深衣就逐渐被直裾衣服所取代。

西汉后期,虽然出现了直裾衣服,但由于“深衣制”的影响,它不能作为正式的礼服。另外,由于古代人穿的裤子,仅有两条从小腿至膝盖部位的裤腿,且裆是不缝合在一起的,可看作广义的“开裆裤”。试想,这种“开裆裤”穿在身上,如果不用外衣加以遮掩,裤子就会外露,甚至还会“走光”,这在当时被认为是极其不敬的事情。因此,我们在一些比较严肃的影视剧中经常会看到古人们在正式场合下,一般都采用跪的姿势就座,就是把臀部放在两脚的脚跟上。古人们之所以对坐姿如此讲究,某种意义上就是这种“开裆裤”惹的祸。

之后,随着服饰的日益完备,裤子的形式也得到改进,出现了有裆的裤子。所以至东汉以后,直裾逐渐普及,并替代了深衣。

西汉宫女为何穿“开裆裤”

在了解了汉代女子服饰的演变过程后,我们再来了解一下汉代宫女的穿着。

1972年,中国考古人员对湖南长沙马王堆进行挖掘,在对西汉楚长沙王利苍夫人的墓进行清理时,出土了绵袍11件,夹袍1件。其样式均为交领右衽,外襟形式有曲裾、直裙两种。同时,这12件袍,都是上衣下裳相连,袖口很大。其实,这就是我们在上文中所提到的“深衣”。由此可见,在西汉时期的宫廷中,上至皇后,下至宫女,多以深衣为正式礼服。

到了东汉初期,随着服饰文化的演变,深衣逐渐被直裾衣服所代替。因此,宫女们也穿起了“开裆裤”,特别是在汉灵帝刘宏执政时期,这种“开裆裤”在宫女中甚是流行。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汉灵帝是历史上最著名的“色鬼”,荒淫的程度,非我们常人所能想象。据说他在大街上只要看到哪个女子长得有些姿色,就抓过来强行与其交欢。

鉴于这位“色鬼”帝王的种种“出色”表现,历来有许多人认为,汉宫女穿“开裆裤”完全是这位“色鬼”皇帝的意志所使,为的是随时随地能与宫女交欢,免去了宽衣解带的麻烦。但事实是这样吗?非也!

这里,我们并没有为汉灵帝平反的意思。因为在西汉末期,直裾衣服已经出现。到了东汉时期,直裾衣服已逐渐取代了深衣的位置,成为主流服饰。因此,当时无论宫内宫外,也不分男女,大家都穿“开裆裤”。只不过那时的“裤”为“绔”。对此,《说文》中有如此解释:“绔,胫衣也。”这里的“胫”指小腿,“胫衣”的大致意思是套在小腿上的护套,左右各一,并无前后裤裆相连,是广义上的“开裆裤”。但人们在穿这种裤子的时候,往往有外衣加以遮掩。由此可以看出,这种在当时流行的服饰,倒无意中成就了“色鬼”汉灵帝的许多“色”事。

历史演进到汉昭帝时,这种“开裆裤”被改良。据《汉书·孝昭上官皇后传》记载:“光欲皇后擅宠有子,帝时体不安,左右及医皆阿意,言宜禁内,虽宫人使令皆为穷绔,多其带,后宫莫有进者。”这里的“光”是指汉昭帝的辅政大臣霍光,他是上官皇后的舅舅。这段话的大概意思是说,霍光忠告上官皇后要赶快生个太子。于是,上官皇后下令宫女们统统缝紧裤裆,还必须扎上至少两三条腰带。可见,这里的“穷绔”乃“开裆裤”的改良,就是在其基础上把裤裆缝上,应该是一种连裆裤。但“穷绔”与现代裤子可能仍有所不同,否则就不需要“多其带”了。

据说上官皇后在对宫女下达这一命令时,另外还要求任何宫女都不得与皇帝发生房事,一旦违背这两道命令,一律赶出宫外。而这两条命令,在给宫女服饰带来重大“变革”的同时,其背后又有什么原因呢?据史料记载,这位上官皇后不知是什么原因长久不能怀孕生育,这不仅让她着急,同样也让掌有朝廷实权的舅舅霍光很着急。因为她有了儿子,那无疑就是太子,日后自然是大汉的接班人。如此背景之下,上官皇后怎么能容许其他宫女得到皇上的宠幸,比自己先怀上龙种呢?由此可知,这次后宫服饰的变化,不是穿戴、不是流行,不过是一种政治需要。

但不管怎样,自汉昭帝上官皇后始,宫女开始穿上了有裆之裤,并自上而下逐渐流行起来,使中国的服饰文化向文明又迈进了一大步。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位上官皇后可谓功不可没。后来到了魏晋南北朝时,裤子进一步被改良,人们才真正穿上了具有现代意义的裤子。

“留仙裙”的来源

留仙裙来源于汉代最有名的美女——赵飞燕。有一天,赵飞燕和几个宫女陪同皇上在湖中荡舟。兴起时,她给皇上跳了一支舞。结果不小心,她身体失去了重心。皇帝赶紧命人将她拉住,结果把她的裙子给拉破了。没想到这个撕破的裙子却得到了皇帝的认可,很多人开始学习、效仿,故意让裙子边留个缺口。“留仙裙”就此诞生。

据说,现代女性常穿的那种后边开叉、走起路来美腿隐约可见的裙子,就是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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