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王开山答应了这件事情或许就能定下,可是啃完瓜子没劲使的王槐花竟然跟换了个娘们似的撒泼辣地闹了起来,一哭二闹,非得让王小毛这个骗了她三年的叫花子滚的远远不可,嘴里唠叨着抽筋断骨诅咒王小毛八辈祖宗的话。王开山的考虑转瞬间就奉了钦命变成沉默的拒绝,掌门人竟然成了站在后面那个稳如泰山压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嘴上已经铆上个根猪蹄的肥妞。
讨得个无趣,王小毛也没有再纠缠下去,叫花子难道就不能自主创业自力更生?非得要寻求自虐地待在这个守财奴的屋檐下守块方寸之地讨个几百块钱不见天日?叫花子的世界自由自主,怎么招也得琢磨着怎么把那剩下的几十万滚个雪球,也让那些瞧不起他叫花子的人见识见识他王小毛不懂经商照样钱能生钱。
人之初上面的故事天花乱坠,却多是描写男女情感纠葛的宿怨,读的太多虚情假意的捧承,再翻下去只会淫×乱心智。今晚稍稍尝了鱼肉之鲜的王小毛倒在床板上,脑海里浮想联翩的自然而然就热巴到冼毓婷那让人欲火浑身的身躯,他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那个******女人在遭受他虐待的时候起了反应,否则不会在声腔里面裹挟着丝丝屡屡被压抑住的呢喃。那个时候,差点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胯下之物要夺裤而出,幸好他的那份清醒把持住了自己。
自从山姆走后,发廊妹的几个女人也没有再出现,那个叫小红的女人每次看到他从门口经过,就是慌慌张张的蹦到门里面,然后探着脑袋看着他这甚是诡异的叫花子扬长而去。没有尝过肉香不知肉味的王小毛也会得寸进尺的去想一下,那些没日没夜酣战的发廊妹是否技巧就更甚良家女子一筹,不去见识下是否就是这短短几十年忽悠而过的一生遗憾,心猿意马的时候却总会因为想到王小丽那风骚的成熟婆娘望而怯步。
山姆那憨货此刻会龟缩在哪为祸人间,那把挂了锈的吉他肯定少不了燥闷的音色,虽然是个杀手,但那把吉他于他而言是寸步不离。王小毛早先就对一帮叫花子放出话去,大凡有看到一个外国佬拿着把破吉他弹出让人废寝忘食的声音时,就速速向他汇报。可几天过去,走街串巷的一帮褴褛之徒并没有给他传来丁点可靠消息。
如果葛明成这变色龙跟王槐花那肥妞好上了,这两个人一年得换多少张床板?王小毛没有计算过,这一个色的鬼迷心窍觊觎窈窕女子,一个色的幻想天开梦寐年轻帅哥,门当户不对的压根就不可能凑和到一块。第二天晚饭后,王小毛路过二麻饭馆的时候,水桶妞王槐花正捞着个呼啦圈在那人工减肥,看到他的出现,贼不给面子的撇了下嘴,牵动那层峦起伏的下巴。
“花花,晚上好啊,好多男人过去了,你怎么不掂量掂量下……”王小毛指着前方那一个个匆匆而过的行人说道。
“哼,不认识你。”收拾那呼啦圈儿,王槐花转身就走。
“花花,你不是看上了葛明成那男人吗?哥带你去找他?”王小毛走上前去,样子像及了《功夫》里面那个拿着棒棒糖的老叫花子。
一闻风就动,怎么着都是一根筋的肥妞脑子就是拧不过弯,被王小毛骗了个底朝天依旧不知忌惮,转过头来就是一脸煽情式的期待。春guang无限好,只是春天还未到。王槐花琐碎迈开步子走回到王小毛跟前,闻惯了糗惯了一身臭味已成家常便饭,寻找男人才是人生大事,所以她蹭到跟前:“是真么?你不会像以前那样骗我?”
“不会,骗你我就是小猫小狗。”
昨晚还是铁嘴铜牙的愤愤,今天全然被抛在了脑后,王槐花的作风就是只惯与男人沾亲带故的词眼,以前的事情不管有没有,真真假假与否就跟个没发生过,憨呼呼的。
别有情调的换了身衣服,身上因为添了身羽绒又厚了一圈,脚下一双黑色的系带皮鞋甭提多纯涩。这肥妞的打扮怎么看都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改革开放沐浴中出来的人,落后整整三十年。即便是王小毛这一身破烂疙瘩,但跟这肥妞走在一块还是有些别扭。不怀好意的街坊邻居大妈大婶,闲的无聊总算找到可以扯东道西的话题,琢磨着叫花子和王槐花竟然走到一块。
“叫花子,小毛……王小毛……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去啊?我脚都酸了……”王槐花恍恍惚惚的,走了一个多小时,绕来绕去的,来到大城市却没有逛过大城市的她有些害怕,回去的路早已被她忘的一干二净。
看着一脸诚惶诚恐的王槐花,王小毛还真不忍心带她来,紧张兮兮的还把自己当成瘦西施了,搁哪也没人会看上:“你不是要找葛明成吗?带你去他家。”
葛明成的地址也是王小毛从萧远山那得到的,大概位置倒是清楚,但也没有去过。住在富人居住的区域,和他王小毛所想的一个样,葛明成这个小角色能被白云飞套在身边,算是个能套钱的种。住的房子不是很好,却能在东海这地比黄金贵的地方捞个单家独院,更为稀罕的是,这还不是葛明成真正的家,而是他背着家里的母夜叉偷偷摸摸用来金屋藏娇的另一个家。
水性杨花之地,给王小毛葛明成地址的时候,萧远山就说了这样一句话。但让王小毛从外面看,怎么都不像,反倒是像个深谙内敛的知识分子所住的地方。难道是避人耳目?萧远山知道水性杨花,怎么不鞭笞一下,任其逍遥。
把王槐花叫到身边,给她交代了几句,王槐花便挺胸抬头春风荡漾的朝门口走去,一点紧张害羞的成份没有被捎上。大张旗鼓的就想是出去玩的老婆归来,等待候在家中的男人来个你侬我侬。
门铃响起,迟迟的才被打开,葛明成拥着一双肥厚的脸颊探出个脑袋,看到比是比他还肥的王槐花顿时郁闷的把刚才的激情冲了个淡。蹙着眉头又朝外探了探,就看到是王槐花一个人,而且是色迷迷的看的他发咻。“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才见过几次,搭理不上几句话的王槐花跟见了多年未见的老情人似的,一把矫情地就把肥硕的身躯从虚掩的门里挤了进去。葛明成还没反应过来,王槐花却是已经把门给带上。漾在她眼前的却是她这辈子也没见过的风景,两个赤身裸体的娇艳女人正交叠一起躺在沙发上,香汗盈盈。没有干过这事想也想过的王槐花只觉得口干舌燥,而且竟然是女的跟女的,别出心裁。这种感觉好比坠落到伊甸园的青涩男女,人生最激动人心的课堂被推上讲台,不想干的事情也会被激的个热血沸腾。
“……你……出去,出去。”葛明成穿着个裤衩子,一身肥肉微波荡漾。屋子里的艳丽风情竟然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搅的大煞风景,那两个女人看到是王槐花这胖胖的肥妞,竟然一点遮遮掩掩的表情都没有。妩媚生香的抛了个媚眼给呆愣在门后的王槐花,然后继续抚弄着纤细颀长的手指。
让人刮目相看的是,王槐花这思春数载的女人竟然流下了哈喇子,被葛明成推了几把,风摧不倒的赫然站立站那。眼睛到是华丽丽地看着沙发上的两个女人,别开生面,春满乾坤。
“出去……”葛明成终于发飙似的吼了一句,直把六神无主的王槐花的魂魄给逮了回来。没见过这么死不要脸的肥女人,见了才三次就对他死缠烂打,还一副一厢情愿的以身相许,想到和他这个同样肥的不像话的女人葛明成就想作呕。
“你干吗赶我出去?”声音同样有些厉斥,被王小毛下了迷魂汤的王槐花一点惧怕都没有,表情严肃的竟然让葛明成直接把他家里的母夜叉联系起来。
“这是我的家,是你这个肥女人随便可以进来的吗?”脸颊通红地拉着门,门却被山样的女人给挡住,葛明成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谁说这是你的家了?”一道男子的声音在葛明成的房子里面响了起来,这让对这套房子了如指掌的葛明成而言无疑就起了颤栗,除了这个门可以进来外,其余的可都是被他关的死死的,声音从何而来。
寻声而去,客厅中央,王小毛这叫花子竟然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着那杯已经被泡好的龙井。那两个女人竟然呼啦啦的躺在地板上莫名地睡着了,扎眼的部位也被衣服给遮住,修长的大腿依旧能让人思绪翩翩。
他是怎么进来的?葛明成一想到这叫花子那诡异快速的动作就感觉浑身有抽筋的冲动。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躺在地上,显然是被下了一些不知名的道。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的葛明成看了下王槐花依旧一副虎视眈眈狠不得吞了他的样子,他就稍稍躲开,走到离王小毛不远的位置又停了下来。这两个人显然是有必而来,记忆中的他虽然是个飞扬跋扈的奸佞小人,但也没有怎么遭惹过这两位。想到这,他那紧张的情绪才缓了过来。
“茶的味道怎样?这可是上好的龙井,你要是喜欢的话,我这还有一包。”变色龙的作用就在于会瞬间适应新的变化,这样才能更好地生存,葛明成这犊子深谙此招,即便是有些紧张也被他深深的裹藏在心里。
“不用了。今天来这,主要是跟你商量个事。”王小毛翘起二郎腿,坐在那白净的沙发上很有成就感,宛若一黑帮大佬。
果然是有事,还是商量个事,葛明成心里揣测了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当即继续笑容满面的逢迎道:“你说,你说,我听着。”
瞟了一眼王槐花,那肥妞不知道是嫉妒地板上那两女人还是,竟然跟个色迷迷的男子似的盯着那没被遮住的双腿,眼睛一动不动的,全然忘记了来这里该干嘛。
“花花看上你了,你说怎么办?”王小毛说着,抿了一口茶,等着身后的葛明成给予回答。
葛明成大脑里却是快速运转,他看的出来,王小毛这叫花子跟王槐花算不上什么朋友关系,这么个大张旗鼓的跑到他这来,显然没有王小毛嘴上说的这么简单。王槐花这不知天高地厚跑到城里来的乡下妹,一见到他就乐呼的那个程度,葛明成可以想象的出来这肥女人对他有想法。但对王小毛这帮他所为何他猜不透,对叫花子的恐惧却是悬在心间。“我有老婆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葛明成都觉得是在打自己的嘴,地板上躺的那两娘们算什么。有了老婆照样玩女人,似乎这样说才对。
王小毛哼了一句:“花花,葛明成就在这,你想上就上吧……”
葛明成诧异地看了一眼王小毛,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叫花子怎么一点逻辑性都不整,说看上就想上,这肥女人哪个男人受的了,尽管他自己也是个名正言顺的胖子。可事实摆在眼前,他要拒绝:“那……我是不是做出了什么得罪你们的事情,呵呵,有事情好商量,商量不了我可以拿钱来解决。”
那边的王槐花总算是从那两个玩花样的女人身上转移过神来,脑海里纠缠的是这两女人怎么就这么厉害,原来跟男人玩那游戏还有这么精彩的段,她牢记在心,却把王小毛之前对她说的忘的一干二净。
这葛明成还真不是一根葱,反应的速度倒是挺快,迂回战术也玩的不错,能经风雨。有个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去做点该做的事情,好好利用好,确实是能创造一番成绩。想必白云飞那白脸男也是认准了这么个理,才会不离不弃的把这肥货给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