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楚陶还预备着一套说辞,想莫邪三人应该是大乾王朝人士,而两国之间的矛盾却是国民的信仰,所以楚陶打算从此事与信仰无关,国家无碍这个角度再进行一下规劝,没想到这三位根本就属于无国籍人士,而莫邪更是跟这个大乾王朝还有些过节。
没等楚陶的第二套说辞出口,已经爽快的答应了襄助。
楚陶虽然性急,但是身在大乾,归途中若是如常的话却要走上十来天,加上若是携带十几只顶级战兽处境的话,必不为大乾王朝所容,所以另做了安排。
老管家带着十几个随从,仍按照先前正常入境的方式出镜,而楚陶却留下了十个护卫,连同莫邪三人带着这些战兽穿小径,暗中潜越边境,相约在金汉境内某地聚合。
当下里,人分两路相继出发。一路上,楚陶早就在沿途安排了人手接应,原本就是想带战兽偷越的,现在拿来用正好。
由于准备的很是充分,路线选择的也很隐蔽,所以直到渭水河边,倒也安宁。这渭水河,相距金汉王朝国界已经不足百里,到了此地,楚陶也就放下心来,再有半日多些的功夫,便能回归自己的势力范围,一切就能归于安全,所以行进的速度自然就放缓了。
渭水河,河宽近千米,水流虽然并不十分湍急,但是这渭水的水深无底却是有名,所以河面上并未架设桥梁,行人往来两岸全凭舟船摆渡。
他们这一行十几人,连同坐骑战兽足有万余斤重,即便是码头上最大的船只也是载之不下,遂分乘四艘摆渡过岸,莫邪留心观察,这四艘摆渡船只的船老大,在见到这一行人之初,早就悄悄的打了手势,看样子,连这个摆渡码头,楚陶都已经细心的安排妥当了,不禁暗自佩服,这人能如此周密的安排,可谓是算无余策。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莫邪也就放松了心情。这一路上虽然安排周密,但是因为潜行的缘故,也是不得逍遥,此时对岸便是安全地带,大家便都懈怠了些,四艘船齐头并进,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着这一路上的琐事,还有人展开歌喉,唱起了南国小调。
楚陶原也是有些功夫在身,只是富贵生活加之身为家主,动脑的时候很多,动手的机会基本没有,这些年便都搁置了,这一路困乏,最先受不住的就是这位野王,上的传来跟莫邪说了几句话就钻到仓中休息去了。
这水中行船,对于莫邪还不觉如何,但是妮娜跟阿犇却觉得很新鲜,于是莫邪便带着二人站在船头,给两个人指点这水中风景。
舟行甚快,不大的功夫,四艘船便已经到了河心,河水虽然较为平缓,却因为水面宽广,水深无底,所以这河心之中便形成了大小不一的漩涡,虽然对渡船并不能造成伤害,却使得渡船的速度慢了很多。
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漩涡,莫邪心中想到,若是哪个不小心调入其中,恐怕便要丧命吧,这念头还没有闪完,便听得船尾有重物落水的声音,转头一看,见这船的船老大正在水中奋力的想远处游去。
“不对”莫邪低喝了一声,伸手一拉正在船边看漩涡看的有趣的妮娜,招呼了一声阿犇,急向船尾奔了过去。
到了船尾,却见那尾舵早已经折成了几半,显然已经不能用了,正在查看间,这船已经用尽了前进的势能,在河心开始打转。
船上的水手此时也发现了行船的异常,有的人已经来到了船尾查看,见尾舵被彻底的损坏,登时惊叫起来。
得到禀报的楚陶也匆匆的赶来,见此情形,有听了莫邪的诉说,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一耽搁,另外的三艘船也发现了这船的异常,纷纷调转航向向这艘船靠拢,各船的主事人也都焦急的向这船呼喊问话,湖面上显得一片混乱。
莫邪的心中也很不安,这船一旦翻沉,阿犇跟妮娜可是两只旱鸭子,小狻猊纵使会水也是能力有限,而其他的坐骑跟战兽又没在这艘船上,要自己这半破子水性,在这漩涡遍布,水深无底的河中保护两个人的安全,自己可是心中打鼓,正有些不知所措,身后却被人拉了一下。
“阿莫!那边来了好多船”!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东张西望的阿犇首先看到了异常。
莫邪抬头一看,可不是,岸边的芦苇丛中嗖嗖的钻出了几十艘灵巧的小船,在船上都坐有七八个壮汉,手中木浆挥动,将小船划的如同箭打的一样,飞快的想河心冲来。
还没到近前,领头的小船上就传来了一声粗豪的大笑:“楚陶,楚野王,这回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楚陶听到了这个声音,身形微微的一震,直起身来看向了来船的方向:“苏洪泽,果真是你所为”!两个人却是认识的。
莫邪顺着笑声早已经将这个叫苏洪泽的打量了一个仔细,见这人一米七左右的身材,古铜色的脸膛浓眉大眼一副憨厚农民的形象,身形粗壮身着普通渔民惯常的衣着,双手抱拢,带着几分得意,看着船尾处站立的楚陶。
“苏洪泽,我楚家向来跟你苏家身在两国毫无冲突,不知你暗算我这姓楚的可是因着船上的这几头战兽”?
“哈哈,果然机智非凡啊,楚家主,片刻之间便能猜到我苏某人的意图,既然如此,你还是乖乖的将那几头异兽交出来吧,嗯,还有那三个叛国的败类,也请楚家主一并交出来吧”!
“苏掌座,你探听的倒也仔细,可你却不知,这三位却非你大乾王朝臣民,说人叛国可不恰当,而且,我国急需这几头战兽,想苏掌座能否行个方便,等上岸之后,我楚陶当会按最高价向苏掌座缴纳这几头异兽的价款”。
“呵呵,你金汉王朝急不急需干俺何事,反正俺家只认准一个礼,那就是,我大乾的异兽岂能为你金汉所用?那三个无耻叛国之人,俺家也必须留下交给官家处置”。说罢一挥手,船上嗖嗖嗖的窜下了二十几个身穿水靠的壮汉,口中衔着尖刀,手中拿着斧凿,水花飞溅中,潜入了水中。
这边的水手一看,当下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下水凿船来的,不必楚陶吩咐,也拿了尖刀分水刺等水中武器,跃下了船头。
霎时间河水中水花翻滚,红浪涌动,两边的水手就在这水中展开了剧斗厮杀。
楚陶这边,每个船上只是五六个水手,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人,相对人家那边,却是战力不足,尽管这些水手都忘生拼命,怎奈然家那边的人手比这边最少也多了三倍,所以一场恶斗很快就结束了,水面上浮尸一片,却大部都是楚家的人手。
“楚家主,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就别怪我苏洪泽失礼啦,等下我把你们的船凿沉之后,自会派人抢先将您老救上来,你南朝富裕,而你苏家却是南朝经济命脉所在,哈哈,我倒是要看看,这堂堂的楚家家主价值几何呀?”话落一声暴喝:“凿船”!
那些厮杀过后浮出水面的苏家水手,本都在水面待命,见家老下令,哗啦一声都翻身潜入水中,片刻之后,船底已然响起了凿船的咚咚声。
楚陶见此情形,不禁长叹了一声,转身问道:“莫邪,你若是会水,就快快逃命去吧”!话音刚落,却听得船首响起了一声尖利的唿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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