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的这支软鞭,莫邪也曾经研究过,带有金属光泽的软鞭,却不知是何材料做成,平时的时候只有丈许长短,但是那软鞭的握把上却是另有机关,只要按动机关,这软鞭可长可短。现在妮娜挥出的同时,已经将软鞭变得四丈左右,当头向那壮汉落下,手中运力,鞭梢已经结成一个圆环。
没成想在妮娜的软鞭将落未落之际,忽然那湖中猛然响起一声沉闷的嘶吼。却是那只丑怪的家伙猛地往水下一沉,片刻之间又“江昂”一声闷吼,长身而起。
这“长身而起”可谓名副其实,原本莫邪也曾经看到,那物事的腰间皮肤褶皱堆积,酷似前世所见的沙皮狗,以为只是这物生的赘肉,此时看来却全非此事。
那物件腰间的褶皱此时已经拉的平滑,整个身子却延长了不知多少,就像从水中窜起一条长龙。而那猛汉,正跨坐在此兽的肩头,被送上半空。
猛汉坐在这怪兽的肩头,口中嗬嗬大笑:“乖乖我的个儿!早知道你不会让你爸给淹死”!笑声中已然落在岸边,站定之际,右手回转,拉住那怪兽颈间的老皮,稍稍一扯,水花飞溅当中,那已经延长了的怪家伙就像伸缩的匹练一般,从水中缩回了身子。
莫邪被眼前的变化惊得瞪大了双眼,下巴险些砸来了脚面,这是对什么样的****哇!猛汉稀奇,怪兽古怪,不过脑海中却也想起宗族传承中对这怪兽的记述:螫狸,似虫,类兽。喜食便溺,匿行地底,善凿穴,展身十丈也可萎身咫尺,惧水,性狎。
猛汉上得岸来,抹了把脸上的湖水,朝着莫邪高声叫道:“哈哈,小家伙,俺家谢谢你啦!不是你拿那铁疙瘩将这血蟒砸死,我最少开要啃上一个时辰的臭肉哩”!声如轰雷,沿着湖水波荡出去,在林间回环。
莫邪从到这世以来,身高就增至两米多,自认也是一个大家伙了,没想到却被这猛汉称为小家伙,心下苦笑,却也是没奈何,毕竟比起人家是要矮了一截。
这大家伙言语之间十分的实在,但是却透露出即使没有莫邪帮忙,也能将蟒蛇杀死的意思。这让莫邪十分沮丧,人家根本就没有承自己多少情分嘛,还谈什么收罗啊。
没想到这猛汉接下来一句却是:“小家伙,看你的力气也是不小啊!阿犇想跟你较量较量”。
自己费力将这个家伙给救了出来,当先却是要和自己干上一场,这可是莫邪始料未及的事情。不过莫邪却也对这家伙的提议很兴趣,莫看这猛汉高大威猛,但是自忖也是不差,加上自己原本的技击绝艺,随着这世的这个强悍的身体得到了飞跃的提高以后,莫邪的自信心正膨胀着呢。
莫名其妙的,两个肌肉男便战在了一起,只是较量而已,没必要动用兵器,所以两个人抡起了醋钵大的拳头相互对夯。
同样的力大无穷,同样的皮糙肉厚,加之莫邪也不想过分取巧,所以两个人拳拳到肉,打的乒乒乓乓。
阿犇的战术纯粹就是以力降实惠,招术直接迅猛。莫邪的力气虽然比他大了几分,却是不想伤他,想招揽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他对这个比较登对的较量对手很是珍惜,要是一下子就将他干的起不来,往后哪里去寻此种乐趣?
在莫邪故意放水的情况下,这阿犇倒也跟莫邪打的有声有色。场中但闻啪叽啪叽的拳头夯肉的声音以外,就只剩下阿犇粗重的喘息。
莫邪仅几个回合就已经发现,这阿犇就是一个力大皮厚,诸如搏战技巧、战能等等都是纯粹的一门外汉,不过这家伙分明具有极其灵觉的搏击直觉。动作虽然大开大阂却少有破绽,想来是在这凶险之地与各种猛兽互拼得来的战技。
恩,如此实力,若是稍加点拨,必能成为一大助力。心中如此想着,莫邪渐渐的有意引导,一些招数往往要反复使用,直到阿犇能够想出对付的方法,才换另外一种。
莫邪这里有意相让,那阿犇虽然莽撞,也有所察觉,只是对自己的拳头越来越少的碰到莫邪十分的不满。他哪里知道,莫邪经过两人的互搏,早已经明了了这家伙的套路,现在跟他过招,犹如老叟戏顽童,当然是游刃有余。
阿犇越打越是沮丧,那两只眼睛瞪得钢铃一般,大眼珠子滚来滚去的,动起了别的念头。傻人也有傻心眼,他知道眼前的对手并不想伤他,遂放心大胆的让莫邪轰上几拳,虽然肉疼,但是咧咧嘴自能挺过去。
莫邪也看出这家伙是在想什么歪招,不过却喜欢他这副傻聪明的样子,装作没有看出,只等着看他能有什么出奇的招术。莫邪现在已经理所当然的将阿犇归于自己的伙伴,对于伙伴的战技开发,莫邪是相当上心的。
阿犇响了半晌,连上的神情明显的一震,那大眼珠子也刷的一亮,尽管忍的很辛苦,但是莫邪也没敢笑出声来,甚至连表情都是半分未变,心下十分的盼望,看他这蛮牛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阿犇此时拳头抡的更急了,脚下却是慢慢的后退,渐渐的将两个人的战场吸引到了空地的边缘,目标很明显,是碗口粗细的一棵铁棘树。
那铁棘树虽然不像别的树木那么粗壮,但却因为生长缓慢的缘故。所以木质沉实,坚如钢铁。看来这家伙拳头不行,想是要动用家伙了。
两人的战圈已经接近了那棵铁棘树,阿犇果然虚晃两拳,猛地折身向那树扑去,像是一发出膛的炮弹,用自己的肩膀猛扛那树干。
铁棘树虽然坚硬,但是根系却不是十分的发达,加上阿犇这势如奔牛的劲头,仅一撞之下,便轰然倒地,阿犇顺势抄起了树干,哗啦一声调转过来,将那枝繁叶茂的树冠砸向了莫邪。
莫邪轻身一跃,先是避过了树冠的风头,然后自那不甚茂密之处钻出了身子,提气轻身,窜上了那铁棘树的枝头。蹬枝踏叶,向尾端抓着树干猛扫的阿犇扑去。
阿犇见他扑来,赶忙急速的将手中的大树挥动,利用上面尖利的针刺跟繁茂的枝条妄图将莫邪阻住,怎奈这猛汉力量虽然巨大,但是这铁棘树的分量实在是沉重,不大的功夫,已经把个阿犇累的大汗蒸腾,呼呼直喘。
阿犇真是累的狠了,但是却仍不放弃,拼足了最后的力气,坚持挥动着树干,莫邪怕他脱力,遂不再戏弄,猛的从枝头弹起,瞬间便落在了靠近枝叶分叉处的树干旁边,伸手抓住了树干,嘿然发力,不仅止住了阿犇的挥动,更是一挺,将阿犇单手挑了起来,
扑通一声,那阿犇放弃了这棵巨大的武器,一下子蹲坐在地上,一边喘息,一边连连摇手,对着莫邪说道:“俺服你了,俺服你了,不打了不打了,俺娘哟,可累死我啦”。干脆往后一仰,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去了。
那螫狸兽自那边颠了过来,哈达这个舌头,转圈查看了一番自己的主人,怪头一扭,两只眼睛顿成星芒状,摇头摆尾的朝莫邪献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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