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靖准备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也习惯了一个人在家,身上并没有穿衣服。当他推开门时,看到和芸利还是直直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攥着他的手机,心里才想起今天还带了一个小姐回来。
和芸利看到光着身子的贾政靖,双眼也是充满了惊恐,很快的就低下了头,双颊通红通红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那神情仿佛就跟碰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但是还要去面对一样。
虽然一会两人肯定是要赤诚相见的,但贾政靖看到这里,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又关门进去,穿上了短裤后,才出来冲着和芸利说:“你也进去洗一下吧,我在卧室等你。刚才也给你买了新的毛巾、牙刷什么的,都装在桌子上的那个塑料袋里。”
和芸利听了贾政靖的话,还是没有吭声,轻轻的点了点头,走到桌前拿起塑料袋,然后走到了贾政靖身边,伸出了拿着手机的手。
贾政靖浑身还是湿的的,也就没有接手机,只好说:“你顺便就放到桌上吧!”就转身向卧室走去。
到了卧室,贾政靖就脱下了内裤,也不等身上身上晾干,就拉过被子,一头倒在了床上。随着酒意的渐渐涌来,贾政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和芸利,一个人在卫生间里洗着澡,心情也是万分的紧张,在以前的时候,每当看到电视里那种肥皂剧,情窦初开的她也总会在心里暗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可是如今却为了生活所迫,步入了这个以前她想都没有想过的行列,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想着今天自己要面对的这个明显喝了很多酒的男人,虽然年龄看上去有点大,但人长的也不错,也有些符合自己白马王子的标准,但是今天的她却是像一件商品一样出售给这个男人,也许到了明天,这个男人就会像垃圾一样把自己赶出门,心里就越加的伤心。
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可是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同,和芸利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现在还都在读书。
家在山区的她,在来亳市之前也在老家高中读着高二,家里面三个学生的上学费用,全都靠父亲一人辛勤打工承担。而父亲,因为常年的在一个砖厂烧窑,肺部一直不好,可一直的没有多余的钱,到大医院去检查,都是在村里的私人诊所里,随便的开些药吃一下。
前些天实在的咳嗽的太厉害了,村里天天给父亲看病的那个私人诊所的医生,就督促父亲,一定要去做个正规的检查。和芸利就趁五一学校放假的时候,陪着父亲到了省城亳市,到了医院,检查完毕后,医生说是肺结核,但是拖的时间太长了,左肺已经彻底损坏,右肺也已经转化为包裹性脓胸,如果不做手术的话,右肺也将保不住,到那时候,生命就危险了。可是几万元的手术费和后期治疗费,对于她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当时,和芸利的父亲听了需要的数字,就坚持着回家,无奈的和芸利虽然很想给父亲治病,但是想想那些医药费,也就无奈的用她和父亲身上所有的钱,开了一些药后,就离开亳市,回到了老家。
到了老家后,和芸利每当看着父亲每日那种撕心裂肺的咳嗽,还要拖着身体去打工,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下定决心后,就瞒着家里人,悄悄地收拾了行装,辗转来到了亳市,准备凭借着自己的双手赚钱来给父亲看病。
和芸利到亳市,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她有个同族的姐姐,自从丈夫去世后,就一直在亳市打工,小孩也是扔给她家里人照看。
听说她现在是在一个洗脚屋给人洗脚,虽然工作下贱了一点,但是现在学出来后,一个月能有三、四千的收入。每次她这个姐姐回去的时候,总是回来看望自己,而且还说着一些在亳市的见闻,和芸利那也只是有点羡慕,但是对于她这个姐姐的工作,还是在心里看不起的,想想啊,天天给别人洗脚,要是说出去的话多么丢人啊。不过对于她的这个姐姐,和芸利还是很同情的,因为自从她姐姐的丈夫去世后,家里的老人好小孩,都是靠她一个人赚的钱养活,而且还把给他丈夫治病所欠的那些债,也都还了。
她准备到了亳市后,就给这个姐姐联系,放下脸面,让姐姐也帮自己也找个这样工作,用心慢慢学,一个月也不要求赚很多,只要有一两千就可以了,这样等自己攥了点钱后,再向亲戚们借一些,就能给父亲看病了。
和芸利到了亳市后,才发现自己想的过于简单了,她和她的那个姐姐联系了后,她姐姐就把她接到了她住的地方。可是每当和芸利问起姐姐,要让她介绍自己到她那里上班,她姐姐总是显得支支吾吾的,最后在被逼无奈之下,在和芸利保证了不告诉家里任何人后,她姐姐才说出了实情。
当和芸利知道了实情后,心中很是震惊,她从来没有想过,在家里如此贤惠的姐姐,干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行业。她也听村里出外打工的人,回来说起过外面的世界,也从电视的新闻里看到过。可是却不能把自己这个姐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和那些女人的形象联系起来。
当和芸利又一遍的保证不会泄露她的同族姐姐的秘密后,心里也陷入了矛盾。她今年还********,如果出去打工的话,肯定没有正规的单位肯用的,如果单纯的就给客人洗脚什么的,一个月也就几百块的收入,可是想着家中那日渐憔悴的父亲,想着医生的那些话,和芸利做出了一个违心的决定,就是走上她这个姐姐的路,等攒够了为父亲治病的钱后,再跳出来。
在和芸利的族姐劝说无果后,知道了和芸利那种无奈的她,就带着她到了他现在工作的这个所谓的洗头房。
在洗头房的这几天,大家对她也是非常的照顾,老板听说了她的情况,也是很尽心的帮她张罗。但是这几天,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和芸利每当想起要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一个陌生的人,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怖,可是想到还在家中等待她拿钱回去救命的父亲,也只有暗自咬紧牙关等待命运的安排。
当今天,终于碰到了贾政靖这个醉醺醺的男人,和芸利心中也是非常的矛盾,一方面她为这个男人的豪爽暗喜,一方面对于那种事情充满了恐惧,和自己出卖肉体的行为感到无比的鄙视,仿佛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洗好了澡后,和芸利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欣赏着自己曾经暗自和同龄人相比,很是自信的胴体,默默的对自己说:“一会这个身体将进行一场肮脏的交易!”
说完这句话,和芸利又想起在医院时医生对着父亲和自己说的那些话,想着失去父亲的那种痛苦,一咬牙,含着眼泪,把衣服拿在手里,就这样赤身裸体的走了出去,去迎接自己选择的这个无奈的命运。
当和芸利进了卧房,看到的却是贾政靖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已经死死的睡了过去。和芸利看到这样的情况有点茫然不知所措起来,她在走进卧室之前,心里想了N种可能性,可是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一种。
和芸利打量着躺在床上的这个陌生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一个成年男人的裸体,心里不禁“砰砰”的直跳。想了一下后,她轻轻的摇了摇睡梦中的贾政靖。而贾政靖却丝毫的没有反应,只是在睡梦中露出了一种不耐烦的表情。
和芸利想起了到这里后,给姐姐报平安时,姐姐说的那句话:“小利,你既然选择的这条路,就要放弃天真和羞耻,要怪的话,就怪老天不公平,和这个社会的现实,让我们有如此的多的磨难!”就咬了咬牙,放下了羞涩,上了床抱着贾政靖躺了下来。过了很长时间,和芸利也没有看到这个男人醒来,她紧张的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想着今天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开始,为了父亲,她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个这样的男人,就努力的把眼前的这个看上去还有点顺眼的男人当成自己的初恋,也算是给自己留下一个回忆。
慢慢的,一阵阵的倦意涌上了她的心头,和芸利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贾政靖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被灯光刺醒,他感觉好像有一个人抱着自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想着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贾政靖打量一下环境,发现现在他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由的就向身边的人看了过去,当看到一个清秀的小女孩不着丝寸缕的躺在自己身边,贾政靖一下子坐了起来。
旁边的和芸利也根本就没有睡死,在贾政靖坐起来的同时,也是睁开了眼睛,然后慌忙的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惊恐的看着贾政靖。
贾政靖看着身边这个惊恐的女子,终于想起了昨天从肖九钢家里出来后的事情,心里不禁为自己的荒唐后悔起来。努力的回想着他回到的家的的表现,可是脑子却一片空白,始终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是怎么上了他的床。
和芸利在迷糊中,被贾政靖惊醒,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觉得仿佛自己的末日到了一样,很是还怕,把眼睛看向一边,战战兢兢,用带着很浓乡音的话说:“大哥!你醒了?”
此时的贾政靖,看着这个显得很害怕的小女孩,丝毫提不起“性趣”!再说现在的脑子还处于混乱的状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两人有没有发生什么,而且看这个小女孩现在惊恐的样子,也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就有点相信了昨天晚上在洗头房里,那个小姐说的话,索性站了起来,先穿上了内裤,从柜子里拿出了衣服,说:“我先出去了,你也穿好衣服,出来吧,我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我想我们该谈谈了。”
和芸利看到贾政靖如此的表现,心里也是惶恐不安,昨天晚上贾政靖答应的那五千元钱,听姐姐说是个很不错的价钱了,但是看现在这个男人的样子,好像对自己丝毫的没有兴趣,一种不安用上了心头。
如果他反悔了,那等待自己的不知道又是如何的命运!再说,自己已经和他这样了,要是他反悔的话,该怎么算钱呢?而且自己的父亲在家里就等着拿钱回去救命呢。
和芸利惴惴不安中,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口,想着出去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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