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就是占便宜。
如果不是这次住院的经历,洛雷打死也不相信自己会觉得住在医院里会这般的舒心适意,有张芊芊这个护士姐姐照看着,洛雷这七、八天在病床上躺着,那正是神仙一般过的日子。
养眼的护士姐姐妹妹一大堆,看都看不过来,瞧上张芊芊的面子上,这帮小护士对洛雷的态度倒真的不错。
八天后,洛雷出院了,经过医生的圣手治疗,还有年轻女护士们的‘精心’照看,他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当然,这仅仅是指日常起居,要想打打杀杀是绝不可能的,除非洛雷想再住院一次。
不知什么原因,这八天里一切风平浪静,警察在那一次打扰之后没有再出现,而让洛雷担心的那个袜套男子也神秘般的失踪了。
而更让洛雷感到不解的是,他的奇异功能消失了。
换句话说,象那天激发巨形蚯蚓那样的事件任洛雷如何努力,也没有办法碰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那枚金针自行飞走了,还是其中有什么窍门,他还没有领悟到,因为这个原因,心急的洛雷一出院就驱车直奔了家里,也许当身临其境,再次置身在当时的环境中,洛雷就能回忆出一点什么?
在他住院这期间,张姨责无旁贷的担当起了照看的任务,前一次,那两个警察就是经得了张姨同意进了洛雷的屋子。
张姨这么做虽有些自作主张,不过,洛雷却并不想责怪他,事实上,若不是张姨,他现在只怕还躺在家里的冰冷地板上呢。
老式的楼房依旧破破烂烂的,墙体更有不少地方驳落,露出里面红红的砖头,洛雷站在家门口,转动防盗门的钥匙,轻轻的推开门。
里面的摆设还和离开时一样,只不过,沾了血迹的床单和地板已经清洁过了,估计是张姨帮着打扫了一下。
地上、桌子上乃至角落的垃圾袋都干干净净的,警方已经把他这个可疑份子的住处清查了个遍,那个青铜的长盒,还有地上的那条蚯蚓,如果还没有逃跑的话,估计都会被警方当作可疑的物证取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袜套男抢在警察之前到达这里,不过,从警方拿到那个青铜盒子的情况分析,受到重创的袜套男并没有回来。
“这个家伙究竟躲在哪里,他又是什么人呐?”
躺倒在吱呀呀作响的床上,洛雷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医院里时,他也曾仔细察看过金针没入的那只右手,但却始终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就连医院的X光机透视,也没发现他身体内有什么金属物器,这枚金针就象凭空消失了一样。
床头的一角,一只不起眼的蜘蛛正在努力的织着捕食的丝网,这网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搏斗,有多处地方破损,这只蜘蛛显然没有斗过前一个猎物,以致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居然和我斗,真是不自量力。”
或许,在这个时候,那个逃脱了蜘蛛网缠绕的对手正暗自讥笑,或许,这只小蜘蛛真的做了一次不自量力的捕杀行动。
但是,这一刻,在洛雷的眼里,蜘蛛毫不气馁的行为却更让人感到敬服,甚至于隐隐的心里还产生了几许共鸣。
在面对袜套男这样强悍的对手时,洛雷也没有放弃,没有束手就缚,而正是他的奋力一搏,才为自己赢得了活下去的机会。
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洛雷抬了抬右手,忽然,掌心中那道令他熟悉的金色光芒又出现了,这一次,它网罗的目标成了那只锲而不舍的蜘蛛。、
倏然被不知名的强光笼罩全身,顽强的小蜘蛛尽管还在颤动身体挣扎,但很明显,它的力量与来自洛雷掌心的那股灵力相比,实在太过于微弱了,不一会,这只小蜘蛛就被吸到了洛雷的掌心。
蜘蛛入掌,有一种痒痒麻麻的感觉,这时,洛雷忽然记起来,当被袜套男扼住咽喉时,他的手曾经胡乱挥动了那么几下,当时似乎也曾有过这一种痒痒麻麻的感觉。
那条救了他一命的蚯蚓,莫不成也和这只蜘蛛一样,在不经意间接受了引灵传递过去的力量?应该就是这样。
原来操纵异灵的方法就是让自己与异灵之间产生一种灵魂上的共鸣,换句话说,就是彼此达成某种默契,只有这样,操纵才会变得有可能。
“小蜘蛛,谢谢你。”
洛雷摊开掌心,任由那只闪烁着金光的蜘蛛在手中乱爬,这一刻,他甚至于能从蜘蛛那张毫不起眼的脸上找到形似人面的迹象。
异灵人面。
在洛雷为初步掌握了操纵异灵的技巧而狂喜时,那只小蜘蛛忽然离开了手掌,一下顺着蛛丝落到地面。
一会儿,蜘蛛身上的金芒便开始淡了,最后消失不见。
原来,只有当异灵的灵魂被人操纵时,它才会有这样奇异的变化,而当这股子灵力一消失,这只蜘蛛就又会变化成以前的样子。
怪不得警察没有提及那条巨形蚯蚓的事情,现在看来,估计它就算还留在房内,也只是以一条不起眼的小虫子存在。
“想不到,几天没见,你小子倒学会了操纵灵力了,我真是小瞧了你。”
就在洛雷一阵阵心喜不已时,忽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自窗台那边传来,语气里充满了狠毒与怨忿。
洛雷寻声看去,只见自窗台外面跳进来一个黑衣男子,瘦削的身材、中等的个头,黑布蒙巾,一切都和寻常的劫匪没什么两样,唯一能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蒙巾下一双充懑了仇恨的眼睛,还有那一个让人寒毛颤栗的声音。
“是他,袜套男,他终于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