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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何明正在犹豫,那老太太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慢慢的可就下山了,身边还有不少护卫的士兵。反复的衡量后,何明决定冒险试一试一个自己认为还行的办法。只见他攀着山壁上的小树,像爬楼梯似的慢慢的攀爬到山脚下,把手中的铜剑和匕首藏到山脚下的一个小洼地里,再用一些草掩上。
做完这一切,何明猫着要来到河边,卧倒滚入水中,他的水性相当好,加上黄河下游水流又很平缓,所以不一会儿就游到了距商国太他们的船上游100多米的地方,把身子横在水里只露出小半个头,像一艘潜艇一样,而一双眼睛则是潜望镜,好在河水没有什么浪,否则何明的双眼都睁不开。等了好半天,才看见商国太蹒跚的身影,何明开始给自己灌水,“咚,咚。。。。”,约莫几十分钟后,何明开始大喊:“救命呀,。。。。。。救。。。。命”。边喊心里边想:还好这时没有水污染,要是水面上漂满了垃圾粪便,恐怕自己现在已经被呛死,不过商国太怎么还不来,要是商国太根本就不理会,那自己这一肚子的河水就白喝了?正当何明感到度秒如年时,突然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提起来,然后整个身子“咚”的一声被放到木船上。接着,又有人抓着自己的双脚把自己倒置,胃里面的水“哗哗”的倒流出来。虽然他是在造假,但喝的水的确是真的,所以这一倒,起码倒出半缸水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是商国太。只听到她说:“年轻人,你还好吧”。何明赶紧双膝着地,磕了一个响头说:“谢谢老太太相救,不知道我能为老太太做点什么”。商国太有点意外的说:“能为我做什么?老身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何明又磕一个头说:“吾生平做人原则是有恩必报,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请老人家务必说出一个心愿”。商国太顿时额头舒展,满脸笑容地说:“没想到你还挺有心,好呀,只是老身的心愿,。。。。你是没有办法帮忙的”。“老太太不妨一说,不管用什么代价我都帮你达到”,何明信诚旦旦的说,但心里却想:要是你提个要求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或是像后羿一样把太阳射下来,那可自己可就死都做不到。
不过,何明显然多虑了,只听见老太太说:“老身的心愿是能在有生之年还能见见我的小女儿,只可惜没有人能帮我”。何明一听,颇感到诧异,问:“老人家为什么不能见女儿”?商国太长叹了口气,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向里走,还向何明挥挥手说:“到船舱来吧”。
等到了船舱,国太又让边上的侍卫退下,对何明说:“年轻人,你看老身是个什么样的人?”何明装傻说:“我看老太太是个大贵人家的老太”。商国太笑笑说:“老身就是商娣,商国太”。何明故作惊讶得说:“您就是商国太,小生对您的事迹可是敬佩不已”。“都已经成为往事,还提它做什么”商国太凝视着一块木板发呆,仿佛陷入了无限的回忆,良久,才说:“老身小女名商降香,16岁就远嫁夏国,算来已有十余年没有与老身见面,老身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否与她见面否”。说罢竟然痛哭起来,何明诧异的问:“国太要见女儿,只需传信一封,为何如此”。商国太稍止哭泣,依然低头掩面说:“若是一普通人家,当然好办,只是她嫁与的人是夏王启的弟弟岐山侯夏廉”。何明顿时明白,嫁入贵族家的女人,一般是很少回娘家的,而像商降香这样嫁给敌方势力的人就更不可能回来,这就好比孙权的妹妹嫁给刘备后,孙权还要派周善用武力抢回来一样。难道自己要做一回周善,不行,周善带了一堆士兵还把命搭上,自己孤身一人,加上又对夏国不熟,恐怕更是无望安全回来。
也许是看到何明愁眉不展,商国太反倒是安慰起他来,“年轻人,不必太上心,老身只是说说而已,夏廉的府上不但守兵很多,自己也是世间第一的剑术家,没有人能在他的手上讨的好”。何明随口问了一句:“夏廉剑术很高吗?”这下轮到商国太惊讶了,只听她说:“老身看壮士孔武有力,必是习武之人,难道没有听过夏廉吗?哦,夏廉与人比武时为了掩饰自己王族的身份通常改名为飞廉,我想壮士一定听过飞廉之名吧,他可是中原剑术的创造人”。何明只好连忙答应说听过。心想:原来夏国还出了这么个了不起的人物。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对商国太说:“晚辈有一法可圆国太心愿。若是商国有人敢单挑飞廉,我想他必来殷都一战,届时,国太就可见女儿一面”。商国太听后点点头说:“飞廉与小女感情甚好,他若是来殷都必带小女,但是谁能挑战飞廉呢?”何明立即单腿跪地说:“晚辈不才,愿作这挑战之人”。“你”,商国太连忙摇头说:“不行,挑战飞廉的人必须有一定的名望和高超的武艺,哦,对了,还没有请教壮士的大名”。何明考虑到迟早她是要知道的,所以也不隐瞒真名,说:“晚辈何明拜见国太”,。“何明”,老人又陷入了沉思,说:“这个名字好熟,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木部落的首领,你能单人独剑的对抗闻仲的战车,想来武艺不凡,不过你要老身为你做些什么,如果是要助你拐走霜王妃,唉,你就不用提了”。
何明双膝跪地说:“晚辈不敢提要求,只是纯粹报答国太刚才的救命之恩”。停了一下,又说:“不过国太提到霜王妃的事,不知道能否听我一言”。见商国太点点头,何明又说:“我听霜王妃说过,公子予曾经向她发过誓,如果对她不好必死于霜王妃剑下,国太不信,可亲自问公子予。后来公子予把商青霜送于商王,致使她受尽ling辱而逃,公子予已违誓言”。“这,不用你担心,霜王妃已经住在老身的宫中,现在她过的很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国太针锋相对说。何明一笑说:“国太思虑不可谓不周到,只是国太可曾想过,一旦国太逝去,商王必故态萌发,且公子予对霜王妃并没有忘记,晚辈冒死告诉国太一件秘密,就在商王围猎的时候,公子予和霜王妃还偷偷的相会过。所以,晚辈私自认为,一旦霜王妃受辱,公子予必发怒而起,弑君夺位”。“他敢”,商国太愤愤地说。何明接过他的话继续说:“他的确不敢,但是如果公子予不能继承王位,我想他就敢。商王若知道公子予与自己的王妃一直有关系,他决不会立公子予为王,这就等于逼得父子反目。而国太您就是这场弑君之战的酿造者。当然国太也能在自己死之前杀死霜王妃,且不说,商王给不给您这个机会,即使您杀了霜王妃,恐怕他们父子会记恨您一辈子,即便是您在天上,他们也不会原谅您”。何明的这番话基本上堵死了商国太所有可能的行动,而且抓住这个时代的人迷信的特点,告诉国太如果遭到自己儿孙的怨恨,恐怕自己死后都没人烧钱给自己,那在天国都要沦为乞丐。
果然,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商国太冷静下来,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听到老人叹口气说:“那公子以为放跑霜王妃,就不会遭到商王的怨恨”?何明笑笑说:“当年商王身边的俊男把霜王妃放出宫,商王恨的是金戈,也没有听到他把手下的侍卫杀掉。再则,商王当年利用国太成就威名,可曾顾及与国太的母子关系,所以晚辈认为商王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当年为了江山社稷,他既然不顾母子亲情;现在为了不让父子反目,也必然会舍去霜王妃”。
这些话显然很有效果,只见商国太微微笑着说:“公子好口才,不过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好吧,老身决定帮你,不过,关于与飞廉比武的事,还望多多费心”。何明听的心花怒放,赶紧说:“晚辈一定把飞廉邀来殷都,只是我一无势,二无名,那飞廉如何肯来”。“这,公子不用担心,明年有个大商武士聚会,据说是闻仲要求举行的,老身想,只要公子能在此间夺魁,必能获得很大的名声,再邀请飞廉便容易了”。
何明一听心里大爽,想不到闻仲竟然如此配合,心里又多了分感激。书中带言,闻仲这次的聚会确实帮了何明的忙,但凡事都有两个面,这个聚会又是后来汉商金城之战大汉失败的重要原因,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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