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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名将风范

闻仲顿时满脸怒容,但又看见何明身边的黄飞虎,压了压火说(经翻译,以下同):“首领,难道我们没有一个好地解决办法吗?如果你把我们的将士和那个女奴交给我,那些战车就算我们给你的见面礼,而且我发誓,将来只要我闻仲不死,一定有所报,如何”。其实,这个条件并不算过分,如果换是别人,何明可能就答应了,因为,何明知道凭着闻仲的才华,迟早有一天会权倾大商的。但是,青霜是无论如何不能交出去的,刚想说话,又听闻仲说:“金部落私藏商青霜,我大商不惜与之血战一年将其击溃,首领以为木部落能比过金部落吗?首领大好年龄切莫让女色所迷。”晕,对女色我比他清楚的多,何明心想,但是他说的木部落比不过金部落倒是真的。何明笑着说:“要是我不答应了”。闻仲愤怒的低了一下头,突然猛地一抬头说:“飞虎,我要对不起你呢。”说完,就想下命令,何明止住他说:“闻将军,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能否一听”。闻仲看还有希望,忙说:“首领请说,闻仲洗耳恭听”。何明笑笑说:“多谢将军,商青霜是商国的逃奴,但她是商王的奴隶,而且曾经是商容和公子予的奴隶是不是”。看见闻仲点点头,又说:“现在我把这个逃奴抓住,按照商国的规矩,抓住逃奴并送回难道没有一点奖励吗?”闻仲想了想,说:“每个逃奴被送回后,可得到逃奴身价一半的奖励”。何明点点又说:“闻将军,那你认为商青霜值多少钱呢”?。闻仲说:“在殷都一匹马可换3个女奴”。何明听后大吃一惊,原来奴隶这么贱,不过他不会就此放弃,说:“那闻将军认为送一匹马给公子予能讨好他而获得丞相的高位吗”?

商容送商青霜给公子予而获得丞相的位置是殷都人人皆知的事,不过,商容的确是个好丞相,所以很少有人拿这个事去挤兑他。于是,闻仲说:“商容是个很称职的丞相,至于他送个女奴给公子予也许只是巧合吧”。“噢”,何明笑了笑说:“闻将军,你送一匹普通马给公子予,他有什么反应,好先不说这些,再问一件事,公子予把商青霜送给商王井的原因和目的是什么我想闻将军应该知道的。”“这,。。。。。我知道”,闻仲不想承认,但这个事在官员私下谈论中却是很普通的。所以,如果自己否认,将来留给别人撒谎的印象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何明听后又点点头说:“那你认为公子予用过的东西就值一匹马,那你认为大王用过的美女就一匹马的价格都不到吗?如果将军这么认为,好,我这里给你一匹马,记住商王还欠我两个奴隶”。说完就要命人解开一匹马,闻仲急忙制止说:“那首领认为值多少呢?尽管开个价,无论多少物品我们都可以商量。”何明看了看商军说:“我至少需要一百匹马”。“100匹马很难凑齐,可不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比如说奴隶”,闻仲一看还是有希望说道。何明一笑说:“好,按1匹马3个奴隶的比例,而且要年轻健康的”。闻仲听后说:“首领可否在此等候,我这就派人去筹备。”

何明一摆手阻止他说道:“慢,闻将军我如何相信你,万一将军派人去求援军呢?将军不必解释,还有闻将军并不是这里的最高将领,商果将军(从青霜那里了解到)才是,万一他派人来抢,将军岂不失信于我”。一句话也提醒了闻仲,于是说:“那首领说怎么办?”何明又是一笑:“我可以发誓,120天后,我将亲自带商青霜到殷都去领赏,为了表示诚意,我将先放了贵军的俘虏,交还这些战车,如何”?闻仲一听,这个条件也可以答应,说“好,我答应你,如果你不遵守誓言,我闻仲必将亲自带兵讨伐,到时必让誓言应验”。于是,何明发的誓无非是如果毁约必死于万箭之下,一边的青霜还用手碰了碰何明希望他不要发这个誓,但何明心想:要是誓言都能应验,那中国还能有这么多人口吗?

书中带言,为什么闻仲会同意何明的建议,这里有几个原因:第一,这时的人都相信誓言(前文已经说过),闻仲也不能免。第二,闻仲是个名将,将来还有对他说明。名将的风范是爱兵如子,而且他认为之前的失败都是自己指挥上的错误(不像某国的球队,一旦失利就是互相推托责任),手下将士是为自己所累,因此,对那些丢弃战车的士兵他没有按照军令惩处而是一律原谅,而对黄飞虎等人则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远胜过一些菜鸟教练),所以只要有一线机会他都会想方设法营救。第三,战车部队在大商属于很宝贵的兵种,造价远高于其他兵种,作为这支部队的训练指挥官,他更清楚战车和优秀的战车武士如何来之不易,如果与何明发生冲突,不但黄飞虎等人的性命不保,对方情急之下很可能再毁坏那些车辆,马匹(何明也的确准备这么做),到时,那些丢失战车的士兵必受到严厉的惩罚,这也是他不愿看到的。第四,闻仲只是个军事家,在他认为,完全没有必要浪费兵力在一个女奴身上,因此一开始他就不同意讨伐金部落。在他看来,夏国才是大商的主要敌人,也正因为如此商王才派同样老资格的商果为帅,但后来战事久拖不决,才不得不打出闻仲这张王牌,结果证明名将确实与众不同。第五,闻仲是无论如何不会向商果求救的,这不光是面子问题,而是商果一来,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发动进攻,闻仲对这位同僚可是了解透彻,为了立功根本不在乎死多少人。第六,万一何明违背誓言,到时自己带兵讨伐便师出有名,那军队也能获得高昂的士气。(古人相信誓言,因此普通士兵认为对违誓者的讨伐之军是代表神的军队)

有了这6条理由,闻仲才赞成何明的提议,于是何明交还俘虏和战利品,当然,何明也不忘要闻仲发个誓,必须履行承诺,不得在交还俘虏和战利品后四个月内攻击木部落人。

就此整个脱狱之战宣告结束,作者在此有必要说明一下闻仲的指挥是否存在失误,整个河滩之战,闻仲总共下达了五道命令。我们一一分析,第一道,部队压制射击。但很明显当弓矢飞到二十米外,箭势已衰,别说对何明和青霜,就是普通工人拿一张盾也能轻易的躲开攻击,于是他下达了第二道命令,全军排成密集阵型覆盖射击其中第一排警戒。可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在这个时候进攻,而且进攻速度如此之快,如此之狠,再加上何明的匕首的助力,轻易的突破了第一辆战车,并造成商军的轻微混乱(因队形过密)。此时商国战车部队的警戒线已经出现了一个小缺口,当青霜到来后这个缺口进一步扩大,最终风门洞开,而此时,商军后队还在调整疏散,如果敌人进攻第二排战车那么必将造成第二排的混乱,(战车在运动中如果受到攻击危害比静止时要大得多前文已经有过描述)于是,他命令第一排战车中的剑手后退组成另一条警戒线,这是第三道命令,本来下这道命令的确有牺牲那些马车夫和弓箭手的意思,就是用他们来拖延时间,这在军事上是以牺牲小部队换取整个战局的胜利,这也是很常见的手段。那个抗日名将陈明仁不是组织过著名的“陈明仁防线”吗?八路军也有敢死队。本书第二卷还会有日本武士单兵种对抗骑兵冲击并取得胜利的战斗。但是在这些成功的战例中,第一个是有督战队并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显然闻仲没有这个条件。第二个是有民族主义(共产主义是在民族主义的基础上发展的),闻仲更谈不上。第三个例子,日本武士以前面数排伤亡的代价换取敌人骑兵的减速,然后不顾危险快速切入敌人密集的骑兵方阵并绞杀之,这需要强大的武士精神和精良的铁质武器,而这一切闻仲都没有。他下这道命令只是因为对自己平时练兵的自信,但他低估了人类求生的本能。于是,第二道防线不攻自破,但是事情又有了转机,第二排战车有了黄飞虎这样的勇士成功的挡住了青霜,这让闻仲大为振奋(这也是他迫切想救黄飞虎的原因,如果再有一个黄飞虎,那么战局恐怕就要改写)。但是另一个敌人何明却穿透第二排战车尾随败兵冲向主力张战车群,当然如果下令无差别的攻击固然可以杀死何明,但是,自己的部队伤亡更大,而且部队士气,自己的威望都要一落千丈,闻仲是绝对不愿这么做,否则,他会内疚一辈子。所以,只好下了最后一道命令:全军后退3里。总之,闻仲的每条命令都有充足的理由,这些理由往往是不得不考虑的。他输在缺乏能扛得住的,像黄飞虎那样的英雄,这就好比在打魔兽3c地图时,如果没有一个强力的英雄,兵再多也只能给别人送钱送分。另外,战车兵缺乏地利的条件,如果是在全平原,那何明早就被战车撞死了,当然如果是在山地,何明也可以不战而胜。地利的缺失带来了人和的问题,虽然部队士气高,但由于地形狭窄,战车无法展开形不成合力,结果只能被何明和青霜各个击破。最后就是缺乏一种支持的精神,完全靠平时的严格训练还是不够,一旦碰到这种生死关头的情况,士兵很难抵御的住死亡的恐惧。

作者分析这么多,目的是想说闻仲并不是一无所获,以上3条便是他的收获。从此后闻仲努力改进,这才有后来对汉军(何明这时已经建立了大汉帝国)的大胜。可以说闻仲的这次失败是交了一次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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