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挂着几颗寒星,而在这几颗寒星微弱星光照耀之下,上海市郊车流稀少公路上也显得异常安静,平均数一分钟才会有一辆汽车经过。
“隆、隆……”
就在这样一个清冷夜晚,潮湿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汽车马达强劲隆鸣声,并且由远至近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紧接着,两辆线条流畅跑车以时速二百六十公里高速并排急驶而来,车尾刮起的劲风将马路上一张废弃报纸卷起,在空中飞舞了几圈又轻飘飘落回地面。
而此时,两名端坐在跑车内双手紧握方向盘的车手,则正在享受着飙车带给自己的极度乐趣,
超过二百六十公里的高速,再配上西班牙斗牛士那种能够让人热血沸腾的雄壮音乐,使得这两位厌倦平谈生活飚车者彻底陶醉在那种徘徊生死之间的动人体验之中,并且沉迷其中不能自拨。
公路两边高速后退的树木和路灯丝毫没有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两双眼睛都一眨不眨全神贯注盯着前方昏暗马路,
因为他们十分明白,在这种高速之下任何微小失误都将造成毁灭性严重后果。而前面一个危险系数颇高弯角,就是他们最终分出胜负的地方。
可就在这两名车手,都蹩足了劲要在这个弯角超越对手的时候,意外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
就在这两辆经过改装法拉利跑车龙争虎斗企图超越对手时,一辆红色宝马车正好从弯角另一端迎面驶来。眼见三辆高速飞驰汽车,就会在这个弯角来一次零距离亲密接触。
关键时刻,两名经验丰富飙车手没有去躲避迎面驶来宝马车,而是在不改变前进线路基础上猛然踩下了汽车减速阀.
因为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在这种生死系于一线的危急关头,对方往往也会急转方向盘躲避正高速朝自己撞过来的法拉利跑车。如果两方都选择向同一个方向进行躲避,后果将会是携手一起前往天堂向上帝他老人家报道。
“吱……”
伴随着汽车急刹车时,橡胶轮胎与水泥地面剧烈摩擦产生尖锐声响,宝马车就如同一件玩具般在公路上打着转撞断马路护栏一头栽进路边一个小池塘。
至于汽车内的罗子恒,这个时候虽然按照交通规则系了安全带,可一股巨大向前冲击力还是将他整个身体向前抛起,一头狠狠撞在了方向盘上失去了知觉。
紧接着,头顶创口鲜血瞬间涌出顺着脸腮不断滑落,在染红了罗子恒胸前衣襟的同时,也将胸前那块护身玉佩染成了一种妖异紫红色。
“封印解除,力量恢复中……”伴随着一阵虚无缥缈的声音,一股红色能量从罗子恒胸口那块玉佩中高速溢出,只一转眼功夫就已经将其整个身体完全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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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抉择
吃力地睁开双眼,可能是因为麻醉药对大脑中枢神经的负面影响还没有彻底消除,所以使得罗子恒脑子里一片迷糊。
习惯性扭头向四周扫了一眼,将自己现在所处房间环境打量了一番,电视、音响和沙发这些摆设一应俱全,墙上甚至还挂着几幅现代派的山水画,显得十分温馨。
房间里的摆设,既不像林媚儿、林飘飘两女的香闺,自然更加不会像自己那处狗窝,更不像某间星级宾馆的套房,让罗子恒有点茫然自己身在何处。
当然,随着大脑逐渐开始恢复正常运转,他很快就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算房间的布置再华丽温馨,但是如果手上静脉上正着插着一根针头,而且自己脑袋上还裹着一层白色绷带,那么这个地方肯定是医院。
不知道过了多久,逐渐恢复正常运转的大脑,这才让他想起了那场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车祸。
当时,他驾着宝马车正行驶在市郊无人公路上,可是当他将车行至一个弯角处时,两辆迎面飞驰而来法拉利跑车,却突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于是,他在急忙踩下汽车刹车的同时,条件反射性转动方向盘做出躲避动作,然后就撞断路边护栏一头栽进了水塘。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无法幸免的时候,胸前哪块祖传玉佩却突然闪过一道强光在体表形成一层保护膜,这才让他拣回了一条小命。
“水、水……”这时,刚从昏迷中苏醒的罗子恒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就伸手去抓旁边矮柜上那个杯子.
可是,让他感到十分意外的事情却在这一刻发生了。那只看上去应该十分结实的瓷杯,就这样被他轻轻一抓就变成了碎片。
十分震惊看着自己的右手,罗子恒似乎还搞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练成了九阴白骨爪,居然能够轻易将坚硬的瓷杯轻松抓碎。
就在他满脸惊愕看着自己右手发愣时,一名体态娇小白衣天使手中端着一个白瓷托盘走了进来,吓得不想被当成怪物进行解剖研究的罗子恒连忙将桌面瓷杯碎片扫到地下,伪装出一副自己不小心打破瓷杯的现场形态。
“没关系,只是一个瓷杯。”
转头瞟了一眼病床旁的瓷器碎片,走进病房的护士微笑着将瓷片清理进垃圾蒌,然后这才安慰道:“罗先生不用担心,您脑子里的淤血已经通过手术完全清除,伤势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碍。”
而此时,面对眼前护士小姐职业性的甜美笑容,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浆糊的罗子恒丝毫没有跟对方调笑的心情,只是故做镇定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睡多久了?”
“这里是上海市第一0一医院特护病房,您已经昏迷了差不多整整四十八小时!”
小护士脸上依然挂着那种公式化的职业性微笑,随后又补上了一句,道:“罗先生的体质可真好,科室几位专家都说这种程度的车祸您只是受了一点”
小护士说着就将手中托盘放在病床边的矮桌上,然后拿起针管让罗子恒侧过身体去为其注射药物。
可是,在打针的过程中好像又出现了一点意外.
一连好几次,这位小护士都无法将尖细针头扎进对方肌肉组织之内,只得一个劲叫罗子恒昼放轻松点,不要把肌肉绷得太紧。
而此时,罗子恒脸上则露出了一种十分无奈的表情,因为他现在似乎已经无法指挥全身肌肉放松下来,以使得那根尖细针头能够刺进自己身体之内.
就在刚才,当针头刺入他体表皮肤那一瞬间,受到异物侵入的肌肉就不受大脑控制马上自动缩紧,使得那根针头无法再前进半分.
看来,从护身锦囊中流入自己体内那股热流,不但改变了他的部分生理机能,还让他变成了一个连针都扎不进的怪物。
就在罗子恒胡思乱想,脑子里不断冒出各种怪异念头的时候,旁边那位小护士还在将手中注射器当成匕首使劲往他手臂上猛扎.
可最后,这位小护士甚至将针管上的针头都扎弯了,还是无法将针头插进罗子恒的手臂肌肉,只得站在病床边看着自己手中弯曲变形针头发愣,似乎还想不明白锐利针头为什么会无法扎进肌肉组织。
面对小护士疑惑的眼神,不想被当成怪物送去北京做科学研究的刘会,这个时候急忙憋了一口气让自己脸上显出一抹红艳,这才似乎十分难堪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天生就对打针比较敏感,看见针头肌肉就会自动紧缩!”
“难怪,先头在你昏迷时扎针,好象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可能是罗子恒刚才说话时脸部表情比较真诚,所以让对方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理由,只是在收好东西走出病房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现在注射器的质量,真是越来越差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