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一下子喧闹起来……
冯石天一拍惊堂木,场上立刻安静下来。对于“滴血认亲”一案现在开始升堂重新审理……
“王李氏,现在对于孩子的事情重新审理,有什么委屈和冤屈你可以说出来,只要你能证明孩子确实是王有利的,那么本官会替你做主的。”冯石天威严的将公堂上下扫视一圈后对王嫂说道。
“大人,民妇并不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王嫂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有利便抢话道:“贱妇,还敢说自己守妇道,你守妇道那这个野种是打哪来的。”王有利的话音刚落王嫂怀中的婴儿像是听懂话一般,“哇哇”大哭起来……
“大胆王有利,还没轮到你说话竟敢擅作主张胡言乱语,来人打二十大板。”冯石天的话音一落便有两个衙役过来将王有利强行拉了出去,王有利哀嚎的声音仿佛屠宰场搬到衙门一般……
浑身是伤的王有利被两个衙役拖了回来,那个年代的女人活的悲哀的很,即使王有利如此对待王嫂,看他浑身是伤的模样王嫂的眼中仍旧透漏出心疼。许文修也不想在浪费时间了,于是他对冯石天道:“大人我能证明王嫂的孩子是王有利的。”
许文修的话一说完,公堂上下又开始沸腾起来,男女老少那些围观的人们看着许文修议论纷纷,一位老者摇头道:“年轻人不要口出诳言!”紧接着还有人道:“这个人真是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能证明?自古以来‘滴血认亲’是证明孩子身份最好的办法,他拿什么来证明!”
许文修将这些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脸上依旧露出自信的微笑……
冯石天看着许文修自信的模样心里已经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他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便对许文修道:“你说你能证明,那本官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说你要怎样证明,如果你证明不了就是戏耍本官,将要严惩!”
“好!”许文修仍旧是自信的样子。
许文修说的证明方法很简单,他对冯石天道:“大人,我知道自古以来‘滴血认亲’被人们所深信不疑,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孩子的血液都和自己父亲的血液溶合到一起的。王嫂的孩子一定是王有利的,最容易令人相信的一点就是王嫂向来就是一个守妇道的好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果说她不守妇道,那她的姘头在哪,这里的人谁也说不出来。我想今天王嫂家的邻居一定有来的,如果我刚刚所说的是事实的话,请你们凭着自己的良心回应我一声。”话音刚落,围观人群里便有人高喊道:“王嫂是个好女人,王嫂是个好女人……”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多……
王有利一听有些急了,由于刚刚挨完打身上疼的厉害,呲牙咧嘴道:“守妇道,谁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不会不守妇道了,说不定她那个奸妇自己主动上门呢!”边说边“哎哟,哎哟!”个不停……
“王有利所说也不无道理,许文修你可还有其它可以证明王嫂清白的方法?”冯石天公正的说道。
“那就只能用最后一招了!”许文修道。
“什么招?”冯石天看着他道。
“滴血认亲”许文修的话刚说完有些围观人便嗤之以鼻道:“我当他有什么好方法呢,原来还是老一套,那就不用证明了,上次不是已经证明过了!”
冯石天也没想到许文修说的最后一招是“滴血认亲”,心里想,这个方法我已经试过了,难道他不相信于是道:“许文修这个方法本官上次开堂审理时已经试过了,你可还有别的方法?”
“我要求重来一遍‘滴血认亲’”许文修坚决的说道。
看着许文修坚决的态度冯石天道:“莫非你不相信本官的判断?”
“大人,这次我说的‘滴血认亲’和您上次做的有些不一样,这一次要让十对人来用此方法来证明‘滴血认亲’这一结论也不一定全对。”许文修看着冯石天道。
“十对?”冯石天惊奇道。不仅他自己惊奇,温廷玉、许源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明白许文修这样做的道理。
“对,让十个确信自己的孩子是亲生的父子做一次‘滴血认亲’看看到底准不准。”许文修知道这一定有些难度,因为谁会无缘无故做这个试验呢!
冯石天也是个聪明人,许文修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全但是他已经大概明白许文修所说的方法,他是想挑出十对来分别做这个滴血认亲,如果按照他心中所想的那样这十对当中一定有很多对孩子和自己父亲的血液都不会溶合到一起,只是这样的方法可取吗?原本冯石天心中有所疑问,但是当他再次看见许文修脸上所表露的那种令人信服的自信微笑时他觉得他不得不信了于是便道:“好,本官今天就破一次例,挑怎样的十对人来做这个试验你来决定。”
许文修环顾一下四周道:“从在场的人中挑出十对来就可以。”
“有没有主动来做这个试验的?”冯石天的目光落向围观群众。一听冯石天这样说围观人群一下子都朝后退去,很明显每个人都不愿意做这个试验。
许文修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看着围观的人群真诚的道:“我知道这个问题有些为难大家,因为大家都不会认为自己的孩子是别人的孩子,所以大家觉得我这个提议很无聊。但是请大家看看王嫂,看看她怀中抱的那个小女婴,她有什么错,今天王嫂就是我从街口的那所大桥下带回来的,如果没有人救她,这会儿她早已横尸河中,这个小生命才出生没几天,如果王嫂就这样跳下去,这个美丽的天地小婴儿连看都没有机会看一眼……”一番话说的王嫂泪眼连连,在场的一些人也不自觉的流出眼泪……
“那我们要是做的话你保证你能证明王嫂的清白吗?”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道。
许文修坚定的看着众人保证道:“我能!”
“好,我做。”说着一个男人领着自己的孩子走出人群站到了许文修面前。在他的带动下陆陆续续有许多人都走到了许文修面前……
许文修看着身前这些年轻,年长的父亲挑出十个孩子都在身边的人,这样一来还能节省一些时间。王有利看着这一切心里哼到:“看你能证明出什么!”
许源河温廷玉等人都在一旁帮着忙活,陆如惠安慰紧张的王嫂……
就这样十对父子、父女站到了公堂上,许文修看着冯石天道:“大人已经准备好了,为了公平起见您亲自来进行这个试验吧!”
“好!”冯石天点点头走了下来。
许文修看着面前的这十对父子、父女道:“恕我冒昧的问大家一句,你们能确认孩子都是你们自己亲生的吗?”
“当然是,自己的孩子我们自己知道。”十个父亲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就这样开始试验起来,第一对父子的血液容到了一起,王有利再次哼道:“证明个屁啊!”被许源河听到从后面偷偷踹了他一脚,正好踹到他屁股上疼的他大叫起来,冯石天一瞪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第二对父子做完以后也容到了一起……接下来是第三对没有溶合到一起,第四对、第五对、第六对全都没有溶到一起,第七对、第八对溶到了一起,等到第九对和第十对又没有溶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