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温廷玉便一头栽到床上,许文修一心想着今晚见到的那个和凌姿相似的女子自然忽略了温廷玉的表现,在温廷玉无数声叹气过后终于注意到便问道:“温兄不舒服吗?”
“唉!”温廷玉深深的叹口气。
“怎么了?”许文修道。
温廷玉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许文修下决心道:“许兄有一些话憋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今天我必须和你谈清楚。”
“谈什么?”许文修心不在焉道。
“谈……算了没什么,以后在谈。”说着温廷玉又颓败的躺回床上,而许文修一心想着今晚见到的女子也没有多家注意,便和衣躺下。就这样两人各怀心事直到天亮……
陆如惠回到房间以后气的一夜未睡直至天亮……
倒是许源河与韩青这一夜还和从前一样相谈甚欢……
今天一早他们便决定上路离开泰和,下一站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城,他们决定连夜赶路至鞍山,然后在好好休息一夜。
马车刚一驶过大街要过桥时便被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堵住,许源河连忙跳下马车上前去看个究竟……
许文修掀开车帘问韩青:“怎么回事?”
韩青回过头道:“不知道,前面围了好多人,源河过去打探情况了。”
今晨一上马车许文修便察觉出车内的气氛不同往常,陆如惠一上车便撅个小嘴,温廷玉却又一声不吭,许文修虽然在别的事上足智多谋却唯独少了一根感情线,见二人这样的态度觉得他们一定是闹了一些小别扭,正好趁停车赶忙下车给二人一些单独的空间,解除误会,于是他迈下马车,殊不知他走后陆如惠与温廷玉更为沉默……
许源河回来后许文修忙问道:“源河,前面发生何事?”
许源河气喘吁吁道:“大哥,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要跳河!”
“什么?”许文修与韩青还有车里的两人皆惊讶道。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前面全都被人堵住,我也过不去,就听旁边人说是一个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要跳河……”许源河的话还没说完许文修便道:“走看看去。”说着人已经向前走去。
许源河一看急忙跟上去,韩青回过头对温廷玉道:“少爷你与陆小姐在这看着车吧,我随他们一同前去。”说着跳下马车也向前面走去……
留在马车上的陆如惠与温廷玉依然各自沉默着……
走到跟前许文修便停下脚步,整座大桥全部被人观看的人群围住许源河一把将许文修拽起,从围观人群的头顶腾空飞过,转瞬落到地上,紧随其后的韩青也一飞而过落在了出事地点。
只见一妇人怀抱婴儿正欲跳到河中,身旁一些人正在奋力将她拉回,劝解着。而这个妇人瘦弱的身躯仿佛身上附有魔力一般逐渐挣脱众人的双手奋起直跳,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还好韩青反应够快纵身一跃,将妇人和她的孩子及时救了下来。看到这,所有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妇人被韩青救下后抱着孩子蹲在地上伤心的大哭起来……
许文修急忙上前安慰道:“大嫂不要哭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何必要去寻死呢?”
妇人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围观的一个大娘看着许文修道:“她男人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非说是她和别人在外面鬼混生下的孽种为此还闹上了公堂,谁知连一向清明的县太爷也判断孩子不是她男人的,因为经过滴血认亲,父子俩的血融合不到一起,她在我们这是个很本分的人,你看她的样子哪像是在外面和别人鬼混的人啊!”说完大娘摇头叹气的转身走出了人群。
“还不如不救她呢!”一旁的许源河听后道。并不是说许源河心狠而是在当时这样的年代女人不守妇道乃奇耻大辱,最重要一点是在当时那样的社会“滴血认亲”一直是证明孩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唯一办法。不止许源河这样说,在场围观的人听完大娘说的话全部对妇人投去鄙夷的神色。刚刚救她的那些人全都一哄而散,个个摇头唾弃!
韩青见人群逐渐散去,又听说面前这位妇人寻死的原因,拉着许文修的衣袖道:“许公子,人群逐渐散去了,我们回去接着上路吧!”
“对啊,走吧,大哥。”许源河也催促道。
此刻许文修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看着面前妇人这般伤心的模样,再加上刚刚要寻死的决心,他心想:“一定不是像人们想的那样,再清明的县太爷也会有判错案子的时候,‘滴血认亲’这个说法也只有在各项都落后的古代才有人信而已,换成在现代早去做DNA了,谁还会弄那个‘滴血认亲’。”一想到这许文修便意识道这个妇人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如果她真像别人说的那样不守妇道那她就不会因为受不了丈夫的怀疑而去投河了!看着妇人蹲在地上哭的如此伤心许文修动了恻隐之心,他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她洗脱嫌疑。
许文修转头看向韩青态度坚决的说道:“你先回马车上告诉温兄今日我们先不上路了,等我将这件事情解决以后我们在走。”
韩青见许文修态度如此坚决便点头,然后回到马车上将此事告知温廷玉。温廷玉一听也来了兴趣跳下马车向许文修身边走过来,陆如惠见此也紧随其后……
“大嫂不要在哭了,哭也不能解决办法,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能洗脱你的嫌疑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许文修蹲下劝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证明啊!我真的没有不守妇道,可是县太爷弄个‘滴血认亲’,定说孩子不是我夫君的。我只能以死证明我的清白了。”妇人停止哭泣看着许文修问道。
“大嫂,我相信你的清白。”许文修大声说道。
“你相信有什么用,我夫君不信我,县太爷不信我,全泰和的人都不信任我。”说着妇人又开始哭起来,怀中的婴儿也随着哇哇大哭起来……
许源河知道许文修管定此事了,便道:“我大哥信任你就有用,他会为你洗脱怨屈的。”
妇人一听大喜抬起泪眼看着许文修道:“你能帮我洗脱怨屈?”问的有些犹豫。
“是,我能帮你洗脱怨屈!”许文修看着妇人自信的点了点头。
“真的吗?”妇人又问道:“你是什么人,比县太爷还大的官?”她将许文修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不,我不是什么官,但是请相信我,我会说到做到的。”许文修坚定的保证道。
“许兄,怎么回事?”温廷玉走到许文修身边问道。
许文修将事情的前后对他讲明,温廷玉虽是饱读史书之人但是毕竟生长在那样的年代对于‘滴血认亲’的说法也十分相信。但是许文修说他有法子让大家相信‘滴血认亲’也并非能完全正确的,温廷玉见许文修脸上闪着自信的光芒也将信将疑起来。于是他对蹲在地上的妇人道:“大嫂快起来吧,我这位朋友说能证明你的清白就一定会做到,他很聪明的。”温廷玉好奇的想看看许文修到底是怎么翻案的。
“大嫂起来吧,他说能做到就一定会做到的。”陆如惠上前将妇人搀扶起来指着许文修道。这是头一次陆如惠没有和许文修对着干,因为刚刚看到许文修自信的样子她也不自觉的开始相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