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婉柔这两日在哥哥带领下,几乎转遍燕城的繁华之地,还买下不少珍奇东西,想着赠送许文修。
看到许文修前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公孙婉柔,她正值情窦初开,想起那日被救的情形,虽有羞怯,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无人知晓的甜蜜。
“许公子,没料到今日你会前来!”公孙婉柔带着一丝惊喜说道,两眼含着喜悦。
许文修急忙接起来说道:“我还怕错过时间,你们已经动身,还好赶上了!”
公孙承是直爽之人,对那天到空童子府下棋还是念念不忘,“许公子,你那位兄弟棋艺还真是高,那天我仅胜出一局!下次再来,我还想找他切磋一番!”
许文修淡淡一笑,道:“呵呵,他可是跟从我师叔空童子所学,空童子的棋艺,怕是当今于世无双,下次再来,我可以引荐你见见我师叔,让他点化点化你!”
公孙承高兴的恨不能留下来不回去,一副求知若渴的情态。
寒暄几句,大家出发到城门,公孙婉柔他们要去码头,然后依然乘船。
在城门处饯行,许文修掏出那只红木盒,双手捧上,递给公孙婉柔,笑里藏着隐隐的不舍,“送小姐一份礼物,当作当初您救我一命的谢礼!”
“公子何必如此客气?”公孙婉柔还想推辞不接此物。
“小姐今日不收下,许某过意不去,何况,这匣中之物,乃是我亲手绘图,方才精工而成,想必小姐会喜欢——”许文修婉言以解。
公孙婉柔感到一阵莫名的欢欣,欣然伸出纤纤玉手,接过那只两寸见方的小盒子,冲着许文修嫣然一笑,“谢过公子。”真可谓一笑倾城!
打开那只小匣子,一方淡绿色锦绸将匣中之物包得严严实实,公孙婉柔一层层打开,一朵月季花赫然现在眼前,“啊——”公孙婉柔看的直惊讶。
这朵花真是让公孙婉柔爱不释手,做工精细,玲珑剔透,栩栩如生。
一旁的凤儿借故避开,正在帮着公孙承往码头那边拿运行李。
公孙婉柔想着,“这位公子还真是心细如丝!当日,我不过看着花好看,随便摘几朵,没料到他会自己绘图给我作一朵如此美艳的玉花!”嘴上忙说道:“公子,您这等心思,再配上这块良玉,定要破费一笔银子,收下真是让我心有歉疚!”
说罢,她浅浅弯腰,行礼答谢。
“美玉送佳人,何必客气?”许文修淡然自语,眼神里含着水一般的情韵……
“那,许公子,我回去后会给你写信——”公孙婉柔羞涩地低头,低声耳语。她想把自己一腔的少女情思,寄托在书信中,承续鸿雁传书的佳话——
许文修心想,写信都快成为历史的记载了,从蜀南过来,早已猴年马月,就算爱收信,可还不愿回信呢!打电话的便捷,人们都觉得不过瘾;连伊妹儿都懒得写了,有手机的都是短信漫天飞……但是他嘴上却忙说:“好啊,我可是很喜欢收到信呢!”
船家喊着要开船了,公孙承和凤儿从船上下来,向公孙婉柔走来,顺便与许文修道别。
“公子请留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公孙承说道。许文修默默点头。
公孙婉柔和哥哥、凤儿往码头走去,突然,公孙婉柔看到一个女子在人群里,优哉游哉地玩弄着一块淡绿色的锦绸,她走近自己身旁时,还东张西望。
公孙婉柔眼睛一亮。看见那个女子胸前挂着一块玉,和许公子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不禁拉住这个女子问道:“妹妹,冒昧一下,敢问你这玉从何而来?真是好手工啊!”
陆如惠早已将抢来的玉质月季花,串起来戴在自己雪白的玉颈上,真是挺惹人注意。此时听人夸奖,顿时就心花怒放,什么都往出说:“这是一位朋友送给我的,昨天刚送的,你看着喜欢?”边说,陆如惠还把这块玉摘下来,放在手心高高地抛起,再用手接住,反复几次。
公孙婉柔听到此言,再看看不拿这块玉当回事的陆如惠,哪还有心思多说,“嗯,我只是问问——”说罢急急离开。
走向船上的公孙婉柔,心里万分伤心难堪:“这位许公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口口声声说这块玉只是亲自绘图,精工而制,专门为我,可是那位小姐,早已美玉在身,还全然不当回事!莫非——”公孙婉柔已是想不下去!
在凤儿的陪伴下,公孙婉柔缓缓登船。
看着船身一晃,扬帆起锚。“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许文修在心底吟出此句。
公孙婉柔在舢板处婷婷而立,却是背对许文修!而许文修频频挥手……
许文修现在已是半部兵书藏于心腹之中,还粗略学到棋艺,吹xiao也到了初学者的浑然之境,就等着进一步再锤炼这些技艺,原本在学校,他便是刻苦好学的人,中文的课程样样精通,同时辅修心理学,平日里他有事没事就琢磨心理学。
在许文修病好的这段时间鬼谷师父已经断断续续教许文修下半部兵法,这半部兵法一直收在空童子府上。眼下这半部兵法,鬼谷让许文修看自身情况而学。天下兵法之多,要说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倒是有些不太可能,但许文修还是争取能多掌握一些就多掌握一些。
蜀南战乱的消息已是传遍大江南北,许文修闻听此事也是忧心忡忡。他不由摸到腰间的玉佩,担心道:“当日遇见那位落魄的蜀南公子,竟然不辞而别,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想到此,没再往下想。
闻听战争的鬼谷,不禁深感震惊,原本以为天下尚且太平,想起自己年轻时,跟随师父勉北左右,也是饱经战乱之苦,当年的楚越之争,小国纷乱,自己不得已,还和师父隐居过一段日子,才盼的现在天下太平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自己而今刚刚下山一月有余,便又闻听天下战乱,而且起因是一把剑,自己这心里可是再不能平静!
“想起师父当年所言,自己和师弟还有师父三人所绘制的剑图,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场,以一剑平纷争,看来,我得考虑把剑图献出,找人制出剑来,以防种种不测,毕竟天下太平,还是众生向往的!只是,这剑该由谁来铸造?”鬼谷一番沉思,心中暗自愁苦。
空童子虽是不拘小节,看起来凡事无所谓的态度,但是这剑图怎么也是他和师兄的心血,还是师父在世时指导他们的,所以他也希望像师父嘱托的,要让剑发挥最大的作用!鬼谷和他商量,他也郑重其事地思虑起来。
“要说这天下能工巧匠多的是,然而造一把好剑,尤其是独一无二的好剑,这不是一般的工匠可以做到!眼下燕国暂无合适的人选——”鬼谷想了一气后对空童子说道。
“是啊,那些手艺好的老工匠,多已作古,即便在世,也都垂垂老矣,怕是耗不起这番心血!”空童子接着师兄的话说道。
突然,空童子拍拍脑门,道:“师兄,当年蜀南的司马龙你可记得?他——”
鬼谷也被一语点醒:“他就是铸剑的高手!想想都二十年没见过面,可不知还是那样正直如刚吗?”
一番议论,敲定这个远方的司马龙是铸剑的最佳人选。虽然这相隔数千里,要说送剑图,一路上定然要小心才是,但是毕竟知道剑图的人几乎为零,倒无担忧,就是铸好剑后,该是怎么处理,难倒鬼谷师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