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真的太累了,这一觉,睡的很沉。
我们好象是被一声没有人腔的鬼叫声给吵醒的,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且分贝很高,充满了恐惧。
就是这样一声惊恐的尖叫把我和狐狸姑姑同时惊醒,同时挣起上身,同时将覆盖在我们脸上的外套揭了开来。
两个人都带着疑惑的表情四下扭转着脑袋,寻找那声音的来源,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声音的主人---一个四十几许的渔家妇女,她正把双手捂在嘴上惊恐的瞪视着我们俩人。
“怎么了?”王家姑姑很不耐烦,语气中充斥着富家千金娇纵惯了的不爽。
那渔家女直看了我们有一分多钟都没有吭气,到最后才在我俩疑惑且愤怒的眼神中开了口:“我……我以为你们是……是死人!”
呵呵。
我和狐狸姑姑互相打量了一下彼此的现状,禁不住相视苦笑一下。难怪那渔家女这样认为了,两个人四仰八叉的并排躺在距离海水不远的沙滩上,为了躲避太阳的骚扰还将我那外套盖在两颗脑袋上,就这样睡到此时。别人看到不认为我们是浮尸的话那才是怪事情呢。
……
我在副驾驶座上继续打着盹儿,姑姑开着她的那辆奥迪AN飞驰在海滨大道上驶向城市。
本来照她的意思是要马上回王家的,她毕竟是关心着家人的;我却是想要回家看看哑哑她们是否已经回来了。她随了我的意思。
……
到家了,不过,那家或者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的楼下停满了警车,也站满了小区里的邻居,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我忙手忙脚的挤近楼门警察封锁现场的那条黄带子时大大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看见一红一白两个娇小的身体正并排坐在楼前的花池边儿上,哑哑和苗苗正都托着腮帮子一脸傻呆郁闷的样子坐在那里。
“喂!丫头!”我忙不迭的朝她们俩挥手示意。
结果是顺理成章的,两个丫头看到我后一改愁苦面容,跃下花池连蹦带跳的朝我跑来。
呵呵,俩女孩儿虽然同样可爱但是却各有千秋。哑哑很娇,乖乖的那种娇;苗苗很恶,嗲嗲的那种恶。不过我都喜欢,呵呵,一左一右拥在怀里任她们撒娇捶打,我太幸福了。
可幸福时刻总是那么短暂,我还没抱够呢,此时就有几个煞风景的笨蛋进来搅扰这好事了,而且,还兵分三路。
警察、房东、王家姑姑!三者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朝我走来,表情不同,目的不一,但是速度却同样之快。
警察是例行公事,不过语气不善,就差没给我戴“镯子”了。
房东是三者中神情最凄厉的,对我发出一连串质问,仿佛比警察还警察。
姑姑的愤怒却是发自内心但却形于颜色的:“她们两个是谁?!!”
……
我思索再三后选择面对警察伸出了两手:“把我带走吧,我进去里面才有机会跟你说得清楚!”
对我的这个举动那胖胖的警管显得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他不是笨蛋,在我对他使了第十几次眼色时他终于做出了行动,由腰里掏出副拷子朝我手脖子上带来。
……
我想那个警察一辈子都会记得今天,是真的会。
他只不过是刚拿出拷子没多久而已,还没有戴到我的手上。而他现在已经是躺在了地上,是被女人打的,三个女人打的,准确的说,打他的女人只有两个,年纪大些的那个是姑姑。我不知道王家女眷的撩阴膝是不是遗传,反正穿着睡裙的姑姑提膝的姿势既稳且准;而苗苗不愧是姓牛的,她果然够牛!她在胖警官承受了姑姑一膝、正吃痛的弯下腰捂住小弟弟时一把拽住了警官的头发提起膝盖“砰砰”照准他的面颊就是几下撞击!哑哑可没有打他,温顺的猫咪哑哑怎么会打人呢,她只不过是在胖警官不支倒地后提起脚尖掉到他肚脐眼儿上狠狠的点了两下而已,然后跳到我面前,调皮的对着正在苦笑的我举起双手各摆出一个胜利的V字。
我无奈的将两手摊到半空,在原地转了一周之后面对着姑姑,我往下耷拉着嘴角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对她心服口服,用眼睛一指旁边没有冲上来却聚成一堆儿的警察:“王家的势力真的这么大?敢和警察对着干?我可是个小市民呢。”
王家姑姑却是伸出右手托住了后颈将头往后偏了两下,发出几声骨骼声响,她有些嚣张,神态却是透露出一股小女孩儿才特有的娇憨:“警察?他们是人民的公仆!却也和人民一样是金钱的奴隶!”
“也对哦!”我只有苦笑的份儿:“可这烂摊子怎么处理?看来我必须换房子住了!”说实话,我绝对不会住在死过杜家太太的那间房里了,我心里别扭。
“这个好办!”姑姑只是靠近我,把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裤袋。
别误会,她只是人比较率直,她只是从我口袋里摸出了我的手提电话,然后翻开来拨了几个号码凑到耳畔,同时还往后甩了甩头发,尽展巾帼霸气。
她对着电话一阵•;#¥%¥%…………—*(%……¥#•;•;•;!
然后回转身把电话盖上递还给我:“好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了!”说完还昂了昂下巴,完全做出一副超人的样子。
……
车子又行驶在公路上,目的地是王家府邸。
姑姑一手把持着方向盘,一边用光脚丫子踩着油门,她为了开车方便,早在上车后把拖鞋甩到后座上去了:“服气吗?这就是王家!”
……
我尚未来得及答她的话,却从后座飞来了两只拖鞋直砸在姑姑后脑勺上,砸得她呲牙吸气还叫了声痛
……。
后座上两女的其中之一绝对不是那么温柔----扔回拖鞋的是苗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