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哼哧……哼哧……
众目睽睽之下和尚已经是吃了第九碗鲁肉饭了,我早就饱了,坐在他对面抽着烟。虽然早知道和尚的饭量不简单,但我仍然看着他,我看得津津有味。
我不认为九碗饭能喂饱他,但是我丝毫不慌张,甚至抿着烈酒的嘴角上扬出一点微笑。我不怕,我特别喜欢坐落在这个城市街角的这一家大排挡,因为---便宜。
……
“那玉观音真的很邪,我下午已经见识到了。”
“本来就是,在你的老情人说那破家规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只是你不相信罢了!”和尚果然是高僧,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完全不用停下筷子往嘴里扒饭。
“不好意思,现在她只是我的同乡,不是什么老情人,请注意你的用词!”我表情有些严肃。
和尚被我的严肃镇得愣了一下:“真没想过追她回来?”
“呵呵,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揉揉鼻子,吐出一口烟圈。
和尚闷下头猛往嘴里扒饭,半晌抬起脑瓜:“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个城市里的人,为什么不能一辈子陪着一个女人终老呢?”
“这……,不好意思,我回答不出你的问题……”
沉默开始了……
……
……
“说正事吧,那佛像现在在你老婆手里,那……”
“打住!”和尚停住进食:“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现在应该解释一下了,那个吻是怎么回事?”和尚的脸板了起来,巨大的五官显得有些狰狞。
“操蛋吧你就!”一股无名之火冲上我心头:“你他妈就以为你有女人?整天为女生为女亡的。我告诉你,就是那一次,那次你老婆忽然跑到我的车里……………………………………………………………………。”
……
……
我虽然努力的把言语简洁化,但是跟九戒说明白了上次的事情后也已经花费了10多分钟。
……
我想你们也很明白了吧。
和尚的老婆就是上次在停车场钻进我车子主动献吻还差点另我命丧黄泉的女人,因为当时她口中特有的那种香味非常特殊,所以虽然我没有看清楚她的面貌,但只在上车后听她转头跟我说第一句话时就猜到是她。
现在最另人头疼的是和尚的老婆不但是躲避着痴心的九戒,竟然还不知深浅的夺走了白玉观音,更为严重的是今天已经是29号了!
如果九戒和尚不是那种靠嘴皮子坑人的假行僧,那么按照他的说法,等到了下个月一号,也就是三天之后还找不到那玉观音的话……
“严重,后果相当之严重!”和尚现在的严肃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我对他的说法很有些疑惑:“和尚,如果事实就如你所说的一样,假如三天后我们拿不到那佛像;而且佛像又不在王家,无法正常例行每三十年会和王家当代的少爷‘圆房’一次的家规……那么会有什么后果?”
“阿弥陀佛!兄弟施主有所不知啊。”和尚显然对我所说的后果有点担心:“诸如你我听说的那般,王家上代的少奶奶告诉萧乐乐的这个秘密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也正是这白玉菩萨的诡异之处!和尚实在无法预计那邪恶物件会造下什么孽啊!”
“我真搞不懂,什么鬼物会专食男人裤裆里的物件,而王家又怎么会甘愿接受这恶劣的后果,甚至当成了传世的家规延续了数百年?”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萧乐乐,其实我也曾卑鄙的想过,就算她男人的那东西没有了,也就没有了呗,我的还在啊!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闪得比流星划过天空的时间还要快了一些。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那我的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的。既然当初她选择了他,那我相信她的判断力,而且绝对认为萧乐乐是那种大脑条理清晰的女人,她是真的爱上了王家少爷。而我,也真的爱着她,所以我连冒出这样一个冒犯她这个有夫之妇的女人的念头都是错的,所以我光有自己的JJ是没有用的,因为我爱着人家,所以我不但是要照顾好自己的JJ,现在更是要替别人照顾JJ………为了我最爱的女人能正常的用上属于她的JJ,我必须丢下自己的JJ不用在这里得罪了城中的富户来保卫人家的JJ…………
其实听起来这么乱,但理顺了却非常简单,您老自己理吧。
……
其实我是很想清楚条理的跟您把事情的原委、包括家规的具体内容一撇一捺的说给您各位听的。
可是,现在我真的没时间,因为我事先说过我跟和尚在吃大排挡,现在,城管来了!
装甲机车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逍遥直行;却见车停,由上跳下三五灰衣制服匪兵;一时之间,鸡飞狗走,人仰马翻;这三五人展开拳脚,威风八面,该往车上扔的往车上扔,扔不动的、不值钱的咱就砸,绝对的抢光、砸光、赶光的三光政策……
转头看这月夜下原本繁华热闹的穷苦百姓消遣聚集之地,刹那间年轻力壮的抱着吃饭的家伙就跑了,只剩下老弱妇儒苦苦搂抱着自己业以生存的物件苦苦哀求着人民的公仆……
砸什么都行,但是您别砸和尚啊!
老太太您也太不长眼了,人家官爷也只轻轻推了您一下,您怎么能如此弱不禁风的倒了过来呢?天下之大,光您站的位置就有上、下与前后左右六个方位,您干吗那么不开眼的往咱和尚的桌上摔啊?您没看见咱和尚正吃到兴头上了吗?
……
“操!佛也发火!”和尚暴起好几尺的身躯,豹眼环瞪得盯着那个将老太太推dao在地的官爷。
我则顺着老太太下歪的势头,一把架住她胳膊将她扶住喽。您说这老太太忒也市侩了,穷就穷呗,您没看见眼前头的官爷一副不整死你显示不出皇家威风的气势吗?所以说您老太太太不开眼了,这么大年纪了,您还死死抱着那台重重的电子秤干吗?还不摔了它逃命去吧!
我劈手将老太手里的电子秤夺了过来,不理这老太哀求顺手将那秤朝气势最猛的一个官爷头上扔去:“和尚!打!”
……
“您看清楚了可,这是人民币,是真的!够赔你那秤了。拿着,快走。改天我还得吃您家的鲁肉饭呢,呵呵!”我塞了四张大团结在老太太围裙的口袋里,推攮着让她离开。
但人家还真是老实人,硬是不肯收这钱,那真诚推拒的姿态绝对不会象是官、管、医生以及道上的人敛财时欲拒还迎的那般虚伪。
我有些火了,对她凶了起来:“咋这么多事呢?我哪有工夫跟你磨蹭啊!嫌赔你钱多?改天再到你摊上吃饭您送我俩荷包蛋不就行了!快走远点,我这儿有电话来了!”我的电话铃响了,我看了看号码,是萧乐乐打来的。
“还不走!”我冲老太太呲了呲牙,嘿嘿,那刚才被官爷起先推dao的老头倒是识实务,看我脸色快变,马上从地上站起一条腿,另拄着两根拐棍儿过来劝走了老太太,俩人还一步三回头的瞅着他们满地的家当---心疼啊!
“喂!……”我按下电话的接听键,甚至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
“%%¥#——¥%—¥#¥%#……,你个混蛋!呜呜呜…………”电话听筒里传来萧乐乐满是委屈的哭泣训斥。
我当然知道,我和和尚身为由她引进王家的宾客,却招惹了王家老太爷的不满……那结果……我想我不用说了吧。
“别急,你老公不是明天出院吗?明天晚上带他来我家喝酒!我帮他保住了爷们儿之身,他得谢谢我。”
砰!乓!喀啦!哗啦!
和尚出手真是不乏观赏性,而且身为出家人,他相当能把握轻重,人家和尚不攻这些个官爷的要害,只是叉开五指直扇他们巴掌:“奶奶的熊,阿弥陀佛!你们要脸何用!”
“九戒大师……收了您的神通吧!官爷爷是打不得的!还是先寻回大嫂子,生下双生儿子再发泄您的火气不迟”我挂了电话在远处知会和尚。
“奶奶的,佛爷火了,什么官爷打不得,打不得狗官,和尚出不了恶气!”
……
“九戒长老袄袄袄……,气还是可以出地!待大嫂生下双子,您一子取名‘警察’,一子取名‘城管’,到了那时,您想打警察打‘警察’,想打城管打‘城管’,火气,自然也就消消消消消了了了了……”我把心声呐喊给了和尚,其实我也是这么想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