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来的计划我应该等和尚一起走,可现在我改主意了,他一定要留在那里处理那烂摊子,不知道还要耗费多久时间,我才不愿意浪费生命呢。至少我得先做点什么。
逃出了王家大院儿,我掂了掂手中的白玉观音,这确实是件漂亮玩意儿,好东西和坏东西的区别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它是好东西。
我已经是翻过了六座高档府院的围墙了,虽然狗叫声不绝于耳,但王家的人应该是不会想到我没有循平常的路径逃脱不吧。
白玉观音白玉雕,慈眉善目立在莲花宝座内,我原本就是个粗俗混人,但是眼看着这尊佛像也不由自主的心生一股安详。如果不是阴错阳差成了阴阳两界的公差,那么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九戒和尚的话,杀了我也不会相信这佛像当中另有一番诡异。
我这穷汉原本认为这西区住的都是有钱有权人,在这豪门独享的林荫马路上应该不难拦到出租车,可我错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智商偏低,人家哪户没有自己的座架,没有自己的司机啊?
咱不得不顺着马路边缘步行向前了,象我这般模样确实不伦不类。早晨出门太急,所以没注意到这原先的银灰西装已经不太适应刚刚变异的身型,偏大,不过还好。
右手里抓住的那观音却是特别招眼,偶然间我发现那观音佛像竟还变换了下颜色,那变换时间很短,我只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也没太在意。
不过随着那一下色彩变换的现象……故事的高潮才刚刚开始。
……
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操,半天看不到一辆的士,我真倒了邪霉了!”
嘎!
伴随着一声刹车音响起,我看了看身边停下的这辆敞蓬BMW。火红色,太猖狂了,不过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熟悉,这该不会是和尚他老婆的那辆吧?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火红跑车,和那个火红色的女人。
“上车!”车上那靓女约30岁左右,绝不清醇!甚至眉眼间算得上妖艳,最特别的是那两片丰腴的嘴唇,在闪亮的唇彩光泽下简直是勾人魂魄的,我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会有想要吻她那小嘴的冲动。
拉开右边车门,我跨了进去,我永远学不会拒绝美女。她坐在驾驶椅上的身条更是让人咋舌赞叹了,光是那双裹着红色紧身皮裤的长腿就占了她身长二分之一以上的比例,同样火红色的皮质紧身摩托夹克被她胸前鼓鼓囊囊的两个祸害撑得格外紧致,最最吸引人的是她的腰,我绝对有理由相信,假使我和她正面相对,我双臂顺着她翘臀以上、腰肢向内弯曲的曲线将她搂紧的话,那么如果搂到可以接吻的松紧程度,我的手就可以绕过她的腰,够得着自己的衣服;如果搂抱到可以交合的程度,那我绕过她腰肢的双手就一定能摸到自己的腰侧。总之一个字---真她妈的妖!
我妒忌死和尚了。
红色美女踩下油门,车子箭一般弹了出去,我被强大的惯性狠狠的摔到椅子背上。我很欣赏她,于是我保持着窝在椅子里的姿势盯着她,由上至下。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原则之一:人可以是正派的,但是眼睛绝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就算这极品女子穿着非常严实的衣服,但我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她和没穿一样。
“美女!谢谢你载我哦,你不打算问我去哪里吗?”我对美女好奇,对她是和尚老婆的身份更好奇。
“哦……噢!那请问你要去哪里啊?帅哥!”本是一个音节的“哦”字硬是被她嗲嗲的拖出了一个转折音,变成了两个字,最末那声帅哥更是让我心情舒畅。那双风liu若桃花样的眼睛扫了我一眼,但是那一眼的风情已经快让我的鼻子早泄了,很庆幸她只看我了一眼,这才总没让我鼻血喷出。
但我不是傻瓜,我发现从上车前到现在,她已经鬼鬼祟祟的瞄了我手中的观音象至少八次了。我绝对可以断定她心中有鬼,我是怪她的,但只怪她贪图俺手上的物件,而不是贪图俺的肉体。
我告诉她了一个地址,那是家不大的餐厅,我常去光顾,那里的门脸很特别,那里的老板很特别,那里的服务员很特别,那里的桌椅很特别……恭喜你,答对了,就是和小女人常去的那家餐馆!由于您很聪明,所以您现在可以得到王小丫一个!
在车子行驶的过程中我打了个电话给和尚,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有空闲接我电话的。我很小声的告诉他了要去的地方。
……
这家个性的餐馆没有太多顾客,个性的服务员依旧耷拉着眉眼的随手指了指靠窗的几个空桌,意思是我们可以随便选择坐在哪个位置。忘记告诉各位了,这家餐厅最先是萧乐乐介绍我来的,照她的话说,全市所有的餐厅就只有这里的服务员不会分散我的注意力,才不会影响我听她说话;还有这里的干锅手撕鸡可是她最喜欢的。
我看也没看菜单,信口点了几个小菜,其中也有干锅手撕鸡。这几乎是一种习惯,只要是来这里,那就一定会点这些菜,一定会点手撕鸡,甚至每一次用餐的花费都几乎是一样的。
今天那个爱抽雪茄的老板好象没在店里,柜台后面坐着老板娘。她倒是精神不错,我估摸着要不就是老板已经可以把她喂饱了,要不然就是她寻求到了另外一种解决生理需求的方式,总之她看上去新陈代谢很健康就对了。也难怪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虎狼之年的半老徐娘总是不容易满足的,而且身上有一种只在她这个年纪才有的独特风味。
“这里你常来啊?这观音不错哦!”红色美女用那种很嗲很妖的声音挑开了话题,但我从她眼神里就更加确定她的用心了,一句话的工夫她至少瞄了那观音象三次。
“这里我常来,这观音的---身材不错!”我也在一句话的工夫里狠狠的和她针锋相对,我毫不给和尚情面的加倍报复她---你看我这观音三次,我就看你的胸六次。
“亵du菩萨哦,你好坏!”红衣美女真是个场面上的人物,不是雏儿。她那高八度的撒娇声音听在耳多里太让人舒服了。“嗯……那……。”
美女还想说什么,但是很个性的服务员来了,很个性的将装有手撕机的干锅架子顿在了我们桌上,点着了酒精,又把那锅子架了上去。
“好香啊!”我很有食欲。
……
和尚老婆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而我的手现在也正握住一双筷子停在了半空中。两人都愣住了,四目都盯着面前桌子上的白玉佛像。
其实一开始我没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观音象并不大,所以我没有注意到玉菩萨的脑门正中有个小米粒大的朱砂痣。现在我注意到那颗痣了,对面的美女也注意到了。玉菩萨的脑门正中象是装了个极小的红色灯珠,正一明一暗的闪烁着,原本肃穆慈祥的菩萨在这红色闪光的映照下变的开始充满邪气。
“老婆!”门口传来了和尚满是开心的破锣嗓子。
我转头看到九戒高大的身躯竟象小孩儿般雀跃的奔进来,只差点把人家门头撞破了。
噗!一声怪响发出,和尚愣在桌前,和尚老婆也愣住了,不过那姿势多少有些尴尬,俏臀离座,一腿半曲,一腿伸直的摆出一副随时逃走的造型,一只手却是握在了那白玉观音的脖颈处。
我没有呆,慢慢的把头转回来,视线落到美女的脸上摆正。和尚与美女老婆的视线却是落在了她红色夹克的袖口上。一支判官笔正由上至下贯穿了美女握住观音的那只手的袖口,将她钉在桌子上。
“美女,我们又见面了!”我冲她挑了挑眉毛:“上次一吻,让我意犹未尽啊!”
“什么!吻?……原来你就是那奸夫!啊嘿!”和尚暴怒,双手抱成一个巨锤状向我兜头砸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