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来了。哎呦,好感人呀,我都要被感动的哭了。”一个短发黄毛,穿着露沟背心的女孩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在看到杜大斯文的外貌和偏瘦的身型,且还带着一条萨摩耶时,女孩从心底觉得杜大厉害不到哪里去,加之之前帮里关于杜大一直流传着两个版本的说法,第一个是源自赵勇,说杜大只不过是个不足为虑的新手,第二个是源自司空榕,说杜大深藏不露极其的厉害。
相比起消瘦阴冷的司空榕,女孩更愿意相信高大俊朗的赵勇的话。
所以她才抢着开口,希望能引起赵勇的注意,说话的同时,她不时的将目光瞥向赵勇,暗送着秋波。
果然,赵勇朝她投来了欣赏的目光,这让她顿时心花怒放。
“我来了,你想要怎样?”没理会女孩的冷嘲热讽,杜大将目光投向杭义达,语气平静的问道。
“你先后三次伤了我清水帮的人,这样吧,废掉两条胳膊一条腿,就算两清。”杭义达面带微笑,就像是拉家常一样,很是随意的说着。
“好!”杜大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然后指着唐巧说道:“不过得先放了她。”
“哈哈哈…你这可不像是聪明人说出来的话。”杭义达摇头笑道:“放了她,你还会乖乖的听话吗?”
“既然是聪明人,那就不应该说废话,直接点,要怎样才肯放入?”杜大的情绪不露于色。
“要我放人,其实并不难。不过,据说你很厉害,所以我可不敢贸然的放入。”说话的同时,杭义达从身旁一个小弟手中拿过一把两尺长的西瓜刀,随手一甩,将刀扔到杜大的脚下,然后笑眯着眼,竖起一根手指说道:“只有你自断一条手臂,我才能放心,我才敢放入。怎么样?这个交易公道吧?”
低头看着脚下反射着寒光的西瓜刀,再抬头看着仍处于过度惊吓中泪流满面的唐巧,杜大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俯下身,捡起了西瓜刀。
杜大紧握着西瓜刀,看着自己的另一条手臂,大厅里的众人都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错了精彩的瞬间。
虽然在场不少的混混都见过血,但绝没有几个有魄力能自己砍断自己一条手臂的,要知道,这一刀砍下去可不止是需要一时的勇气,而是需要面对终身的残废,在这个社会,一个四肢健全的人都过的不容易,要是自断一臂,那就相当于是毁了自己的一生。
这样的事情,换了谁都会慎重,会去衡量到底值不值得这样做,去换位思考若是换做自己敢不敢这样做。
杭义达微眯着眼,像是视力不好需要眯着才能看清一般,他的心里也在思考,若他是杜大,那他会怎样做。
司空榕阴沉着脸,赵勇脸上挂着笑,之前说话那个女孩一脸的兴奋,也有人在心里一番挣扎后,皱着眉移开视线不愿意看到这血腥一幕的。
唐巧瞪大着双眼,看着杜大,她拼命的摇着头,塞着布团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不要,不要......”
哐当!
金属与地面碰撞发出清亮的响声,杜大把手中的西瓜刀丢在了地上。
“嘿...我若是自断一臂,你会不会继续要挟让我再废一条腿?现在我对你们还有威胁,等我断了一臂后,你们还愿意遵守约定吗?”杜大突然轻笑一声,像是之前其实只是开了个玩笑,他只是逗弄了一下大家,看着杭义达,他接着说道:“我不相信你。”
杭义达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之前保持着的从容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他转过身,从身旁的一个小弟手里一把夺过了一把刀。
“你以为你有的选择吗?”杭义达将刀面贴在唐巧的脸,一下接着一下在她脸拍着的同时,他狠狠的狞笑道:“这么漂亮的脸蛋,划破了多可惜啊,到是可以在划破前先让我的这些兄弟们好好快活一下。”
杭义达的话刚一说话,周边几个混混便配合着脱衣解带的想唐巧靠拢。
看着那一个个猥琐笑容,面目可憎的混混向自己靠近,唐巧拼命的挣扎起来,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孩子,刚刚经历的已经十分可怕,此刻即将面临更加可怕的事情,她的内心已经道路奔溃的边缘。
在一旁看着的混混们脸上挂着看热闹的笑,就连其中的女孩子,都丝毫没有因为同为女人而感到反感和悲哀,她们反倒是兴致勃勃的等着看好戏。
人性如此,何其悲哀。
“住手!”杜大突然发出一声暴呵,这一声,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杜大虽然没有掌握什么音波攻击的手段,但是凭着一身充沛的灵气,在一吸一收腹间,然后灵气包裹着声音从声道中滚滚而上,自口中冲出,在大厅内炸响。
声音传出后,整个大厅内一阵嗡鸣,犹如晴天霹雳,震的房顶灰尘飘落,震的窗户上玻璃颤抖。
而那些靠近唐巧的混混,一个个瞬间被震的面无人色,他们中靠的近的手指距离唐巧已经不足两厘米,但是,纵使只剩下这点距离,在被杜大的这一声吓住后,那人再也不敢向前分毫。
杭义达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
经过赵勇和司空榕的事后,他在心里对杜大的实力已经有了一些预估,再在刚才杜大来到面前后,通过感觉到杜大身上的气血波动,杭义达估计杜大顶多是一个刚刚步入后天前期的武者。
相比起自身无限接近后天中期的实力,杜大的这点实力并不被杭义达太放在心上,但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想着先消耗些杜大的实力,那样他们收拾起他来才更加的轻松,比较成大事者,靠的可不是匹夫之勇,有的事情可以智取就没必要力博。
而且掌控着一个人,让他无能为力,只能被动接受这命运的现实,将会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可是杜大刚才的那一声暴呵,让杭义达意识到,他远远的低估了杜大的实力,如此一来,他不得不重新对杜大的实力进行评估,不得不小心的应对。
“你希望怎样?”从杜大进到这间屋子到现在,杭义达终于正视着杜大问道,此刻杜大已经不再是任他宰割的羔羊,而是一头有可能暴起伤人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