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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焦急的乘坐英国商船,沿着长江往重庆顺流而行,得到的唯一的情报就是那么紧急军情了。如果不是情况特殊的话,估计张子固也不会挑这个时候给自己来电报,可想情况是非常的危机。
轮船的船厢内,李逸靠在船舷焦急的望着重庆方向,鄂轮庆懊恼的直想锤自己的脑袋。
“旅长,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好好的呆在家里,帮助张子固守好重庆。”
李逸烦恼的瞅了眼鄂轮庆,虽然这家伙以前好象对自己并不太感冒,可是民国一改以后,对自己到是满忠心的。“好了,好了,这也不能怪你,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是没有错的,主要是那张培爵实在恼恨,竟然趁着我不在重庆的时候想吃掉我们独立旅。”
鄂轮庆忙把自己来参加婚礼前重庆的一些事情,介绍给李逸。“旅长我们现在占着重庆,这可是四川满清以来的重要通商口岸,商税在全省都是排的上号的。这些投资革命的家伙,自以为有着几份功劳,就不把我们北洋的放在眼里,我看我们的给他们一点教训。”
“现在先保护好我们的驻地再说,要是连驻地都没有了,我们可真的要去流浪了。”李逸对于现在能够报仇并不是十分看重,重庆才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问下船长,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到重庆口岸。”
“是,旅长。”卫兵站在身后,标准的敬礼后转身往后仓而去。
“旅长,你说我们有希望能够守住吗?敌人可是整整一个旅的兵力,而我们只有刚刚整编的一营,外加原重庆的巡防营,满打满算,我们也只有一个团的兵力,刚刚够他们的一半人数,这仗怎么打。”鄂轮对敌我兵力做了分析,有些失望和痛苦。
李逸沉思,面对强于两倍的敌人,怎么才能化解这次的困局,一点把握都没有。
“鄂轮,你说我们这仗怎么打才能有胜算?”李逸此时对于军情的了解太过缺乏,所以也不能很好的想解决办法。无奈的也只能急病乱投医,就连身边绿营出生的鄂轮庆都不放过。“快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有什么好的主意,快点说。”
“旅长,这战争之势,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我们可以说是占的其中的一样,那就是地利,经过这几个月,我们对重庆周边的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我们缺少天时和人和这两样。部队人数比敌人少,而且来的这段时间,虽然我们整顿军务,强化纪律,不过重庆周边的地形决定了土匪太多,我们无法一时全部清剿。所以现在情况很危机,职下一时也没办法。”鄂轮庆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重庆的情况。
“报告。我们离重庆还有一小时的路程了,我已经交代了船主,他答应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航行。”卫兵很快回来汇报情况。
李逸觉的这次敌人如此凑巧,能够在自己回家探亲的时候,抓住机会,想一举吞并了独立旅,胃口不是一般的大,起码也是有人支持他们,他们才敢在南北和谈不久下手。
“昨天给段总长和北京方面的信寄出去了吗?”李逸焦急的再次询问身边站着尚未离开的卫兵。
卫兵:“报告大人,昨天你已经询问过了,信估计这会都到南京段总长手里了。”
李逸听到这话,才缓缓放下心来。“希望段总长不会看到同为北洋的军队,就这样被人吃了吧。”
“鄂轮庆,下船后,马上给上海和北京,南京方面的大型报纸发去新的消息,就告诉他们四川都督张培爵在国家一统的时候,大势对同属军队开枪,并枪杀上万平民,夸张的越大越好,我会安排我们家族的人给这样报纸送去谢礼的,只需要把这件事夸大到国家再次内战的角度就好。”李逸想到后世所谓的信息站,间谍战,空间战,舆论战,这次自己也算盗用一次吧。“切记要让他们报道的越快越好,最好明天早上我就要见到四川开战的新闻。”
鄂论庆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是,旅长。”
李逸想了想。“鄂轮,这次情况比较危机,你下船后就不用去部队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新闻搞好,需要钱的话,我这还有两千大洋,先拿着急用。”虽然没有抵达重庆,但是李逸的心里早就飞到了重庆之外的战场上。“鄂轮,这件事情办好,你就是大功一件。”
轮船很快就抵达了重庆的通商港口,码头上空空如也,几乎没有几个人,战争导致的萧条,很快就从这里反映出来。
“旅长,独立旅一营三连副连长路骞山在这里迎候旅长大人。”独立旅一营是张子固的部队,现在看出来情况并不是那么糟糕,不然这小子不会派自己的部队出来的。
“情况怎么样?”李逸身穿少将军服,旅长的臂章也早早的挂到了手臂上。
“现在重庆周边的几个县城都已经被攻克了,只剩下铜梁、合川和永川在我们的手上了。”路骞山恭敬的回到道。
“你们营长和黄参谋在什么地方?”李逸此时焦急的需要掌握第一手资料。“鄂营长,你去忙我安排的事情吧。”
“我早上来的时候营长在铜梁,黄参谋在合川,现在就不太清楚了。”路骞山忙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
李逸一想到这两个家伙,如此少的兵力还分兵两处,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把张营长和黄参谋都给我绑回来,全线后撤到重庆城外围十里。”
收缩兵力才是现在主要的,不能用一个连的兵力和别人一个营的兵力对抗的,要深刻领会敌强我退,敌弱我进的方针。虽然李逸以前没当过兵,但是毛方针还是非常了解的。
“是,旅长。”
“全员回城,我们现在需要依靠城市和山区和这些革命党投机者来场真正的战争了。”李逸看到周围的这些士兵士气比较低落,未开战,自己先败,这可是兵家大忌。
……
铜梁战场上
“营长,我们连快拼完了,你就给我拨点兵吧,总不能让我一个连就30多人参战吧。”一营一连连长乔子轩痛苦的拉着张子固的衣服,大声喊到。
“没兵,没兵,只能靠你们自己,现在就连营直属,包括炊事班都上了,我那里有人派给你啊,要不我亲自给你当兵去。”张子固带领着一营在铜梁县抵抗了敌人快10个小时了,原本想及时的撤下去,可是没想到敌人咬的那么紧,现在要是撤退一步的话,那么整只部队都将陷入灭亡的地步。
“报。三连阵地被突破了,营长怎么办?我们没兵了。”三连联络兵拖着受伤的,仍然在流血的肩膀,快速的冲进了。
“你们连长呢?”张子固头疼的直抓后脑勺,刚刚一连前来要求增兵,现在三连阵地又被突破。
通讯员痛苦的掉了两滴眼泪。“连长已经阵亡了,现在是三班长在指挥全连战士。”
“三班长指挥?”张子固惊讶的望着前来报讯的联络兵。三班长指挥,也就说自连长以下,排长包括一班长,二班长全部牺牲了。
张子固心痛的感觉胸口涌上一阵血腥味,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倒下,部队就真的完了,强制压下胸口的涌出的血腥。“哭什么哭,有本事去多杀几个敌人。我们再坚持一下,估计马上就有援军了。“
其实这个时候张子固已经报定了阵地在人在的心愿,不成功便成仁,这样才对的起李旅长对自己的栽培,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当时自己一期同学中,军衔最高的了。
……
三连所在的小山阵地
“三班长,三班长。”三连阵地上,炮火起飞,敌人一排排的往阵地上冲,可是阵地上现在数数,几乎也不到50人了,阵地眼看转眼就要丢失了,而这个时候三班长也已经被流弹打中,倒在了血泼中。几乎阵地上所有的士兵,或多或少的都已经负伤。
第一营的士兵正是李逸自河北起家的士兵,他们一直接受着李逸的训练和教导,也许别的部队会在这种情况下,全线溃退,但是这只部队不会。
“兄弟们,三班长已经倒下去了,我们要为连长,排长他们报仇,为了我们的家人和兄弟,我们拼了,觉不能让敌人更进一步。阵地在,我们在,阵地丢,我们亡。”一名比较年长的士兵大声的站在阵地的前沿高声的喊着。
“是啊,我们跟着旅长这么长时间,我们知道自己的使命和职责,再说旅长对我们一直都那么好,别的部队欠薪,欠饷,可是我们独立旅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旅长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另外一名断了左臂的士兵也大声喊到。
第三连阵地上,头上裹着纱布的,腿上系着长条布的,领头的长者大喊。“为连长报仇,上刺刀。”
战后,当李逸派过来接应张子固的部队来到第一营的时候,全营上下已经全部上了战场,死亡的士兵占到全营的60%,其余的基本上或多或少的负伤,三连整简建制的倒在了小山阵地上。自连长以下全连137人,包括炊事班,联络员无一人生还。
小山阵地当部队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几乎没有一人是齐全的倒下的,缺胳膊,断腿的到处都是,更多的则是被敌人扎穿了胸膛。
一名16岁的士兵靠着身后死亡的兄弟身边,依靠着兄弟的尸体,端着枪依然指向敌人进攻的方向。程度之惨烈,让所有活下来的人都为之动容。
当张子固带回剩下负伤的士兵的时候,李逸望着这位自己带过的弟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整整一个营就这样面临解散的边缘,不过看到张子固那挂在胸前的右臂,一些气愤的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回去关自己禁闭吧,想清楚再来和我汇报。”李逸丢下一句话,就走出了病房。
李逸站在重庆的地图前,现在的敌情比起前两天更加的危险,铜梁丢失,合川丢失,可以说现在敌人已经兵临城下了。
“报告。”
“进来吧。”李逸望着地图只是随意的回答。
黄恩远快速的走了进来,他带领的二营是在原重庆巡防营的基础上整编过来的,而且人数还不到整建制营的一半,主要是大部分原巡防营的士兵不是年纪太大,就是烟鬼,被黄恩远全部剃除出去了,所以部队的人数到现在还没到一半。
“恩远来了,现在部队情况可好?”现在一营已经失去战斗力了,二营虽然是巡房营整编过来,比起王长升的三营战斗力要好点,毕竟三营只是刚刚组建,招的兵还未经过正规训练。
黄恩远抬头看了看地图。“部队现在士气不高,而且有些士兵开始有些动摇了,如果再……部队会有溃散的可能。”
“段总长那边该有消息了,我们再坚持一下吧,等这场战事结束了,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训练训练部队。一营虽然残了,但是战斗力那可是数的上的,抵挡敌人一个旅10小时的进攻,可以说很难得了。”
“那你还把张营长关起来?”黄恩远刚刚知道张营长被关了禁闭,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也是给他长长脑子,这么多部队就这样给他拼了,那可是我攒了几年的兵力啊,就是消灭敌人一个旅,我还是要关他的。”李逸一想到一营熟悉的士兵的面庞,就感觉心被刺了一般。“你为什么不提醒提醒他,让他这样卤莽。”
“旅长,当时情况危急,我们根本没时间考虑安排作战计划,敌人这次投入的部队太多,后来部队就撤不下来了,我怎么劝他。”黄恩远其实也很同情张营长,毕竟自己所属的部队就这样消失了,心里该有多难受。“旅长还是放了张营长吧,他现在可是受了伤。”
李逸挥了挥手,“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去把二营抓起来,千万别散了,最后我可是靠你们的。等这战事结束后,你就该上任参谋长了,我发现我们现在就缺个能够很好指挥部队的中枢。”
“是,旅长。”
立正敬礼一气呵成。
“出去的时候把三营长王长升找来,我有事安排他去做。”
“报,斥候排送来了最新情况。”卫兵站在门外大声喊到。
“进来,快念。”
“敌人在下午三时已经正式入驻铜梁和合川两地,并进一步向我营地进逼,估计明天中午能够抵达重庆外围30里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