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龙听了笑说:“好个南蛮子,本将还没叫你投降献关,改投明主,你倒是先拉拢起本将来了。你与我听好,今日若不投降让路,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辰。”
程天豹闻言勃然大怒,也不问姓名,提起刀来喝声:“小崽子!先祭魔将的刀罢。”
便提起全力望赵紫龙的头顶劈将下来,赵紫龙道:“来得好!”把枪咯噔这一亮,那边程天豹便突地大叫一声:“不好!”
在马上这么一晃,那把大刀竟直望自己的脑门上崩转而来,正待惊时,赵紫龙瞅准时机一马冲锋过去,提起银枪对准胸口,“去罢!”一枪直透程天豹心窝。
那程天豹哪里晓得他竟如此迅速,一时慌了神,只得大叫:“啊哟!我命休矣。”躲闪不及,正好被刺个前胸帖后背,咕咚一声响,便落下马来。
赵紫龙打马上前,拔剑取下首级,藏在怀中。随后一马当先冲上吊桥,叫声:“哥哥们,抢关啊!”
营前有马俊在那里掠阵,见他不出三两合便杀了蛮将,缴了首级,也把手中倚天神剑一紧说:“兄弟们,与我速速抢关。”
有杨朔风、呼延烈速唰唰杀到吊桥,那些小兵、牙将想往关内逃走,去关上大门,倒被赵紫龙一枪一个,挑个干净。
那边马俊等也杀得性起,这些小兵也有半死不活的,也有断了一条臂膀的,也有被开膛破肚的,也有运气好逃了去的。
马俊吩咐穷寇莫追,取关要紧,众家兄弟便急急杀入关中,攻下总兵府邸。后中军随即盘查库房钱粮,请关外大元帅廉宜洞并三军将士陆续进关。
大将军廉宜洞闻得岬凌关已下,乐得春guang满面,行到总兵府正首坐定道:“好个赵紫龙!果乃将门之后,走马取关,易若探囊取物,其功非小。”
赵紫龙说:“多谢元帅夸赞,只是与哥哥们比起来还显得稚嫩了些。”
廉宜洞道:“哎哟,赵都校不消如此谦虚,那白水关前打了那么多日,而今头一阵便就下了,难道这还不如吗?”
马俊也道:“贤弟,元帅说得不差,今日我等兄弟自当把酒言欢才是。”
“嗯。”
是夜,关中夜饮庆功。
赵紫龙‘走马取关’的伟迹更为关中百姓所津津乐道,一时在左灵卫大军中传为佳话,兵士们无不感佩其勇武。
……
一夜过了,次日清晨,兵士把关上木角大王南岭军旗号去了,打起大汉旗号,关中百姓夹道欢送,三军放炮抬营。真个是如猛虎出笼,天神下凡,一路上马,直望飞星关进发,威风不过。
有飞星关探马头戴草箍,埋伏在山上树丛之中,探听之下闻得岬凌关已失,飞也似地报回关去。
那边左灵卫大军行军三日,已然开到飞星关前,便把人马停住,吩咐离关十五里处扎营。
有呼延烈上前道:“元帅且慢安营。”
廉宜洞疑道:“呼延都校此话何意。”
呼延烈说:“前次紫龙哥哥走马取关,容易非常,我料那蛮狗子也无多大本事。今日且慢安营,待小将也走马取关,先下一城,倘若开阵宰了主将,便与众家哥哥杀进关去,速战速决,岂不为美?如若不能取胜,再安营怕也不迟。”
那廉宜洞听了心道:也好,有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想要立功,倒免得本帅在此荒郊野外宿营,正好早进关去歇息。
便道:“呼延都校既有如此雄心,本帅也不阻你,只是上阵须小心便了。”
“得令!”
有马俊四家兄弟掠阵在后,呼延烈头也不回,一马冲出,来到关前大喝一声:“呔!关上的,快去报与你家主将,说大汉天兵到了,叫他速速投降献关,若敢有半句推辞,你爷爷我可就要攻进关哩!”
那关上小兵闻言,吓得屁滚尿流,急匆匆报进将军府,“启上将军老爷,大汉左灵卫已到关外。现有一持锏红发小将在外讨战,是否要乱箭将其射回?”
这飞星关守将早年本是一个修真道人,后来学到一半,却耐不得山中清苦寂寞,也不愿飞升,便离了深山,到这凡尘之中,图谋一场富贵。
此人名唤蓝星庭,早年炼出一口嗜血飞剑,只要其念动真诀,那剑飞在空中,便是来一千斩一千,来一万杀一万,极为恐怖厉害!
当下蓝星庭闻报,自持飞剑厉害,也没把讨战之人放在眼里,“大汉军几时到的,可曾安营吗?”
“启禀将军,才到的,还不曾扎营,便走马来关前讨战了。”
那蓝星庭听了怒道:“啊哟,这些死杂种,竟然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居然连营都不扎,便来讨战,实在叫人可恼!”
随即叫过一员副将,令他出去生擒讨战之人,好给左灵卫大军长点记性。
那副将应一声得令,即带马掌棒,顶盔贯甲,带领三千鸟兵,一声炮响,大开关门,一马当先,冲过吊桥。
呼延烈一看,此将头戴虎豹顶铁盔,身穿锁子连环甲,手持一条狼牙棒,坐下一披黑鬃马。端地脸面凶恶,杀气腾腾。
看他越弛越近,呼延烈便大喝一声:“来的蛮狗子住马,你可知道爷爷厉害吗?快快报上名来,若不是关中主将便与我速速离去,本爷没工夫料理小卒偏将。”
蛮将把棒一横,气得五脏乱翻,大怒道:“就凭你也佩与我家将军交手,先让魔家将你打成肉泥再说罢。”
说完,便提棒打来,气势好不凶恶,呼延烈忙把火铜锏架去,荡开狼牙棒,毫不停歇,侧身一锏直打脸面,那蛮将把棒一架,回手又是一棒,喝声照棒。便当头望呼延烈顶粱处罩盖而下,势头好不猛烈,犹如泰山坠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