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俊闪出道:“元帅,如今对方实力已然测出,我朔风贤弟亦可战胜,小将自不在话下,请元帅此次准我出战。”
廉宜洞脑瓜一转道:“英杰啊,不是本帅不想与你机会,只是你看对方点名指姓是要杨都校出去应战的,你去恐怕不太合适吧?”
心里暗道:马英杰啊马英杰,谁叫你落到我的手里呢,我偏叫你有功立不得,有仗打不得,让这辈子把这都校官职做穿,也升不了半个级别,哈哈哈。
这廉宜洞端的卑鄙、狡诈,马俊气不过正欲反驳,那边杨朔风却道:“元帅说得是。哥哥,既然那不怕死的女娃子指名点姓要我出战,我若不出,岂不显得我怕了她。就让小弟出去会会他罢。”
带马抬枪,转身要走,马俊道:“也罢,那为兄便领兄弟们再为你掠阵吧。”
“哥哥这不是笑话于我吗?”杨朔风说:“他爹爹尚且不是我之对手,况且她还是一女儿身,哪能与我相抗。我们一帮人拥出去,人家还道我们人多欺负她哩!”
杨朔风心直口快马俊也不怪他,只道:“为兄只是想去看看那女子姿色如何,兄弟不消担心。”
杨朔风这才露出笑脸道:“呵呵,哥哥家里有了嫂嫂还要到外头寻花啊?”
“别废话,不是跟你说是去看看她姿色如何?又没说要去娶她,快走罢。”
马俊差点没被他给气死,谁都知道马俊平生便是谨慎多疑。
原本只是顾及手足之情,怕他骄傲自满不晓得会出什么意外,自己就是吃够了这种亏,不想让自家兄弟也栽进去,所以想找个借口帮他掠阵。哪里想到这个家伙竟还得寸进尺了。
杨朔风呵呵一笑跨上战马,手提精钢虎头枪,腰悬铁弓,放炮一声,冲出营门。
马俊几个兄弟也随他来到营门外,抬眼一看说:“哎哟!好一个俏丫头!”
只见方颖端端立在马上,顶盔贯甲,凤目有神,英姿飒爽,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
那呼延烈便道:“朔风哥哥,这女的好象你媳妇哦!”
杨朔风听了脸一红说:“呼延贤弟休要拿哥哥耍笑,这等蛮婆怎是我能看得上眼的。快去与我擂鼓助威罢。”
这边战鼓擂动了,杨朔风便拍马速唰唰杀到方颖面前,把枪一起道:“呔!巨胆蛮婆,你那父亲已然被我击败,你何苦前来送死?不若投降本军,与我英杰哥哥做个小妾,倒可放你一条生路。”
方颖见他枪来,把刀往前一架,怒说:“呸!来的就是那杨朔风小儿吗?休要在那边口出秽语,呆会便让你知晓本小姐刀法厉害!”
“然也!某家既是你口的那个杨朔风。既知本将大名,还不速速退去,莫不要真做了俺家哥哥的小妾才甘心啊,哈哈!”
方颖闻言气得银牙直咬道:“啊呀!你这无耻狂徒,居然还出此污言。你打伤我爹爹在先,今又污言相向,如今不把你剁为肉酱,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杨朔风听了冷笑说:“哎哟,好一朵带刺的玫瑰!方才你那无能父亲被我刺中手臂,落慌而逃。若不是逃得快,早便死于我虎头枪下,何况你这小女娃子。如今敢来我军营前挑衅,端地是活得不耐烦了!”
方颖道:“罗嗦!吓人的话留着到阎罗殿说去,照家伙罢!”
罩面双刀劈来,杨朔风也不慌乱,举枪轻轻一架说:“念你是员巾帼,快快通报了名姓,好挑你落马。”
方颖说:“本小姐随父姓方,单名一个颖字,你可记牢了,到了阎罗殿正好报道。”
“你!!!”
杨朔风大怒,拍马过来,照面一枪,方颖也不示弱,把双刀快速架去。杨朔风怒起来一连出了十多枪,奈何气愤过头,多是乱刺的,倒被方颖各个架在旁边,自己则累得气喘连连。
方颖见时机成熟便道:“你这小儿好生厉害,本小姐今天累了,明日再来取你项上人头。你若识相就别追来,如若追来定要乱箭将你射死。”
一面带转马头,往白水关方向驰去。
杨朔风忙赶上来大叫道:“蛮婆子休走!留下命来!”
却不曾听见后面马俊大声疾呼,“杨贤弟,穷寇莫追!”
马俊见他越跑越远,顿感不妙,忙领众家兄弟随后赶上。
那方颖本是冲着吊桥驰去,不过跑到半路却忽然偏了方向,往一侧的荒野跑去。杨朔风本就是个卤莽之辈也没细想,便跟着她紧追不舍。
谁知那方颖在跑过一处矮丘后忽然闪过马头道:“杨小儿,与我接镖!”
袖内早已预备好的流星镖突然发出,直扑杨朔风面门。
杨朔风正急于追赶,哪里晓得方颖会突然使出暗器,无奈下只得勒住缰绳。把虎头枪耍开,将那流星镖尽数打落,此时心中更是怒上加怒,“好个蛮婆子,爷爷当年做山大王也没用过此等物件。你今日竟敢用此下三烂手段想来谋害爷爷,实在叫人忍无可忍。来呀!纳命罢!”
杨朔风气冲牛斗,催开马蹄,快若流星,一杆虎头枪顷刻之间杀到方颖身前一丈之遥。
“拉!”
方颖口中吐出一个字。
“什么!?”
杨朔风还没反应过来,便顿觉重心不稳,脚下一滑,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正待挣扎立起,忽有一张大网迎面扑来,奈何虎头枪在跌下来时已然从手中脱落,只得奋起双臂撕扯道:“该死的蛮婆子,尽使下三路手段,有本事放爷爷出来,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倒叫你心服口服!”
“你就尽管叫唤罢,”方颖笑道:“如今吃了本小姐的绊马索,纵你是吕温侯再生,关云长附体也多是无用了。劝你省点力气,呆会押回去见了爹爹少不得有你受的。”
杨朔风说:“你这诡计多端的蛮婆子,今日被你擒住,要杀便杀,要砍便砍,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快给爷爷我来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