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房。
卢俊义守在外面,我召来童贯。茶水侍候完毕后,童贯像往常一样,立在一旁。
“童贯啊,你随侍朕一年多了吧。”
“是啊,自陛下登基以来,奴才一直随侍左右,看着陛下大展宏图,中兴宋室啊。”
我笑道:“狗奴才,你少来拍朕的马屁。朕问你,朕一向对你如何啊?”
童贯心中一惊,忙不跌地磕头道:“陛下,奴才一向对您忠心耿耿,千万不要吓奴才,我冤枉啊。”
我哭笑不得,“童贯啊,在你们眼中朕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吗?朕说过要惩治你吗?”
童贯一身冷汗,磕头道:“陛下吓死奴才了,陛下,你那天马行空式的发问奴才这几天听怕了,你这一问啊,奴才惟一想起的就是赶快谢罪。惊吓死奴才了。说实话,陛下一向照顾奴才,一登基即将我从李宪手中救出,恩同再造。”
原来,哲宗驾崩时大内总管李宪与慈瑞宫刘妃支持十四皇子简王赵似,将向太后的心腹童贯以谋反之罪打入天牢,不予其与外界沟通作息。孰料事与愿违,向太后与一帮老臣支持拥立端王赵佶,成功把持朝政。
赵佶上台后,为感激向太后,亲自免去童贯死罪,继续任用其为大内侍卫首领。
“童贯啊,你可算是我的心腹之一了,有一件事让你去做。宫中如你一般武艺者有多少人?”
“谢谢陛下的信任,宫中如我一般粗通武艺者,据奴才推测,约有六七十人罢。”
我一听,不由笑道:“那好,童贯,朕命你即刻将这六七十人编成宫中暗卫斥候,为朕负责刺探朝中五品以上大员的各项生活起居,一点也不可遗漏。童贯啊,你可有有信心把这件事办好?同时,朕赐你金牌一枚,让你便宜行事。”
童贯一听,还有这等好事,求之不得呢,忙磕头道:“奴才绝对能办好此事,为陛下不惜肝脑涂地。”
“好,朕封你为大内副总管,兼领暗影卫首领一职,赐金牌一枚,马上出去办事吧。”
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我失眠了,面对灯火辉煌的开封,独自在南书房静坐。我知道历史上英宗皇帝取消了宵禁的命令,从此北宋直到灭亡的那一天,开封的晚上都是如此迷人。
“这么晚了皇上为何还不安寝?”一个轻轻柔柔的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不用回头,即知道是王皇后来了,这皇后长于官宦之家,温婉娴静,是赵佶还是端王的时候立的。
“来,婉儿,陪朕说说话。”
自我的灵魂附身赵佶以来,我与这些后妃们便很少说话,生怕言多有失,将自己的身份露馅。
说说笑笑之间,不觉已是夜深,这一夜,皇上自昏迷醒过来后第一次临幸坤宁宫。王皇后也松了一口气,嫔妃们还以为皇上这一次给病坏了呢。
太和殿。
早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小林子拖长声音叫道。小林子是童贯和国师空灵介绍到我身边的,这小太监聪明伶俐,从小净身入宫,并师从另一国师无明学得一身不下于童贯的功夫。
“陛下,臣有本要奏。”礼部尚书苏辙出阶奏道。
“准奏。”
“臣要谏枢密左直丞杨燕云滥用职权,在市易中无理取闹,利用五城兵马军兵强押辽商萧远东等人。可这萧远东是大辽的皇亲,其在汴京经商的族人已告到微臣的礼部来了。”
这倒好了,本身朝中诸臣对我大力任用武将都心怀不满,杨燕云会这么胡闹,不过看来杨燕云不会是个不知轻重是非颠倒的人,倒要看他怎么说。
“杨爱卿啊,这是什么回事?”
“启奏陛下。”杨燕云不慌不忙地出列道:“臣这几天奉旨整顿马军司的云骑和武骑二军,只是这几年军中马匹早已羸弱不堪,臣有心先更替一部分,叵料这辽商可恶之极,臣只买了二十匹后,这辽商竟联合西夏马商奇货自居,一匹马从二百贯竟涨价到一千五百贯,臣只是根据新市易法以扰乱市场之名缉拿萧远东,这厮也甘愿领罪,今晨已课交罚金一千贯回去了。只是这马匹价格,唉。”
我笑笑,沉声道:“这件事就到此算了吧,苏爱卿就事言事,杨爱卿做得也不算错,毕竟萧远东自己也领罪了,这是大宋的地方,就算他是大辽皇亲,在这里只是到大宋经商的商贾,也得遵守朕大宋的刑律。”
“陛下英明。”
“只是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办法让辽人或西夏人把马匹的价格降下来呢?”
朝堂上一阵沉默。中华上国的历朝历代,商贾的地位是最低的,虽然大宋一朝不抑工商,但自古以来说的是商人重利轻义,士人中又有谁愿又有谁能精通商事呢?在我前生的那个时代,商战是愈演愈烈,那可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啊,要是运用得当的话,可以兵不血刃地控制一个国家。这是一种认识上的误差,在这个时代,又有谁能有如此远见卓识呢?
“京西路安抚使、开封府曾布可在?”本来在早朝中,历来开封府知府均无权参加,但曾布做过副宰之职,官居二品,又是太子少保,所以每天也需参加。
“臣在。”
“曾卿家啊,朕问你,辽商与夏商在开封主要是采购大宋的什么物品回去呢?”
“回禀陛下,据微臣所知,这些外国商贾多数在我天朝购丝绸、陶瓷、粮食、茶叶、盐碱等东西。”
“韩相,待会你召六部尚书、枢密杨左丞、曾安抚使、宗指挥使到朕的南书房来。好了,退朝。”
南书房。
我一脸平静地沉思着。这时自己早已想好了一个对策,这辽国与西夏商贾也欺人太甚了,不给他们一个厉害瞧瞧,还以为大宋总如以前般好欺负。好歹朕也比你们多了差不多一千年的见识,好,朕来到这里第一场战争就从商战开始吧。让朕的大宋以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拖垮你们的国力。
小林子一边给各大臣看茶,一边看着我的脸色。并向各人努一努嘴,示意安静,以免打断皇上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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