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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PART TWENTY-FOUR

而梦境是最最私人的事物,谁都不能与之分享,不论硝烟弥漫或者阴谋丛生,都得独自面对,一切都不再能被救赎。

第二天是周日,例行的去慢慢吧汇合排练的日子。虽然他们对于《修罗城》的排练因为某些人之间的内心斗争而显得有些懒散,但至少前两次,还能相安无事地继续下去。

只是这天,那霎起床时额头有些发烫,况且,拓也因怨愤而挤成一团的脸孔,不可能装瞎子视若无睹,没必要感冒了还去找不自在。于是走到半路,那霎还是转了念头,决定翘练。

那霎戴着薄毛线帽子,心无旁骛地轻咬着唇,从城市的这端流窜去城市的那端,再折回,毫无目的与方向。

在一条种满梧桐树的路上收到韦轩的短信,他说想跟她谈谈。那霎看着短信,惶惑不已。她与韦轩之间有什么值得谈谈的?而她绝对不会出卖自己跟邓季季过往的立场,他也早该明白了。

那霎没有回复,韦轩却将消息一条条塞进那霎的收件箱,他说只聊一会会。他说我们应该是感同身受的人。那霎倦怠且疲乏,她下意识地关了手机,世界终于回归清静。她伸手摸了摸额头,比起床的时候更烫些,四肢无力。她迟疑着要不要去医院,自从外婆在医院去世,她对那雪白的空间产生出冰凉的触感,无由地排斥,入眼的每一样事物都是冷的,墙壁、扶梯、金属器械,甚至流淌进血管的药水,冷得能使皮肤上所有的毛孔都悚然。

她转进一条偏僻的巷子,靠在灰墙上阖眼,肩胛骨和膝盖变得愈加沉重。没有爬山虎的墙壁显得寒冷单调。那霎想起小时候自己从学校逃走,迷路在江南那些大同小异的巷子,那些巷子的墙壁上,到处爬满了层层叠叠的爬山虎,将木质窗户掩映其中。只是到深秋,碧绿的爬山虎都会一片片枯萎,冬天的墙壁就毫无意外地裸露在寒风中,消失去生命的迹象。

巷子口闪过一个人影,那霎虽然闭着眼睛,但警觉的习惯依然令她感觉到有人蹑手蹑脚逼近,鞋底与地面摩擦的轻微声音虫子一般顺着耳道爬进大脑中枢,一瞬间窜出脑海的画面是之前许多年——她被关在废弃的体育室内,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她狂乱不可遏止地歇斯底里。只是,那时候还有肖可在。现在,她身边居然空空荡荡毫无倚靠。如果遇见坏人,如果遭遇不测,哪怕是她的男友Silence,也鞭长莫及吧。当她努力睁开眼睛,瞪住面前的人时,心扉的恐慌倏地消失,随之而来的变成了愤懑:“你跟踪我?”“没有,没有。”那张令那霎气愤的面孔恰恰是韦轩,“我是不经意看见你在闲逛。就发短信想约你聊天。”“还不是一直跟到现在!”那霎大吼,很滑稽韦轩说的话,不正透露着真相么。

“你没回复我啊。”他表现得异常无辜。

那霎更气,感觉太阳穴突突跳着:“难道你不懂得无声就是一种拒绝啊!”

也许是斩钉截铁的态度太过激动,用力过猛,这一句话花去那霎周身所有力气,眼前发绿发黑,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她企图努力握住拳头,手指却不再听使唤,好在原本就是靠在墙上,这使得她没有摇摇晃晃倒下。

在失去知觉之前,那霎记起这种类似的感觉,那时候,她喜欢盯着血红的夕阳走神,直到低下头,眼前发绿发黑。不过,当年是一种欣然的心情,如今,是病了。

那霎的晕厥致使韦轩手忙脚乱,心头既紧张又慌乱:“喂,怎么了?喂,你不要吓唬我啊?喂……”他上前抱住倾倒的那霎,才猛然察觉她的手烫得像烤山芋,“你发着烧,还在街头幽灵一样晃来晃去哦,你们这些成年人怎么都这样啊,不负责任!”尽管明知那霎听不见,他仍旧停止不了自己的抱怨。他把书包翻过来背在胸前,然后将那霎放在背上。

“去医院吧!”明明是喃喃自语。那霎却忽然醒转,在他耳边弱弱抗议:“不要去。”韦轩愣一愣,扭头看她,她挣扎起来。“好,好,不去医院。”韦轩答应了她,她终于放弃挣扎,双手无力地垂挂在他胸口,紧紧闭起双眼。

“那送你回家,你住哪啊?”问了也是白问,那霎已经昏昏欲睡。踌躇几秒,不知道是否需要求助邓季季,最后还是决定自力更生。

他把那霎背回自己租住的房子,放在单人床上,拿冰袋覆在她额头。接着从药箱里找出退烧药,给她服下,看着她安安静静地昏睡过去。这一切做得如此有条不紊,宛如身经百战。

安排妥一切,已经将近傍晚,韦轩才在紧靠床边的书桌旁坐下来,捶着肩膀喃喃:“明明瘦得跟排骨似的,却那么重。”

勉强在狭小的厨房做好一锅清粥。赫然听到那霎在房间里大喊大叫。他冲了进去,开亮灯,只是那霎眉头紧锁,双目紧阖,挥舞双臂喊:“不要,不要……爪子,不要!”双臂的不安分打落了床头两边所有的东西,包括他心爱的游戏机也被砰一声扫落在地上。手指敲在书桌沿上,却不觉得疼,最可怕的是,她伸长的手臂抓住了悬挂床头的一张带卷轴的长海报,瞬间就甩了出去。那种破坏速度,韦轩只得瞠乎其后。

终于,他还是扑过去,捉住那霎的手,然而那霎的力量何其之大,她的手指刷一下掠过韦轩的面颊,留下五条鲜红的抓痕。

韦轩只好全心全意对付其中一只胳膊,终于制服,幸好他的单人床是房东留下的老式铁床,床头是竖直的铁栏杆,他迅速抽出一条枕巾将那霎的手臂绑住,再固定于床头。接着继续将另一只手臂也绑了起来。

这下,她终于消停了。不只那霎,就连韦轩都累得满头大汗。他擦擦脸,一刻不离地坐在一旁,每隔十分钟换一次冰袋,一个小时测一次体温。他端详她,睫毛长长地垂下来,排列得整整齐齐。皱成一团的眉毛,显而易见是在经历多么磨难的梦境。

事实上,人们在梦境中寻觅的,恰恰是现实中得不到的安慰,不知何时何地,已经卑微到用这种无望的方式满足自己。而最终,人们又常常被梦境欺骗,他们在梦境中延续着战斗与挣扎,无底无止,惨烈不堪,也许只有殚精竭虑倒下那日,才能停歇。而梦境是最最私人的事物,谁都不能与之分享,不论硝烟弥漫或者阴谋丛生,都得独自面对,一切都不再能被救赎。

墙上的钟走到11点,韦轩起身,给那霎测体温,降下来了。他不由得吁出口气,走去厨房换冰袋。

那霎睁开眼睛,令人目眩的荧光灯袭过,她想吐了。试图伸手遮挡,猛然意识到双手不能动弹,拼命思索自己身在何方。当瞥见韦轩的身影靠近,她张着嘴,大喊出声。韦轩差不多以扑球的姿势扑过去,双手捂住了那霎嘴巴:“喂,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别喊好么?我不是故意绑着你,是你发噩梦,手乱挥,把我的游戏机都扫到地上摔坏了。”

那霎将信将疑的眼光里已经没了恐惧,她记起自己确实做噩梦,梦见了那只毛茸茸的黑爪子。“我现在放开你,你不要喊好么?”近乎是友好协商的口吻。

那霎点了点头,格外安静。韦轩收回了手掌,那霎果然遵守规则没有再喊。韦轩解开枕巾,恢复那霎的自由,她坐起身,舔了舔微疼的上颚和干燥的嘴唇。韦轩递过一杯温水,她接过来大口喝完,尔后充满戒备的眼睛环顾着四周。

这的确是个狭窄的空间,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一张电脑桌,已经塞满了整个空间,那些漫画书、小说书随处可见,见缝插针一般,而原先床头的书全挪到了地上,整间屋子只剩一块立锥之地。

“饿了吧,我去拿粥。”韦轩转身消失在隔壁的厨房。窗户已经被韦轩打开一半,风从那里吹进来,微凉。那霎将被子拉起来裹住肩膀,双臂交叉,鼻尖隔着被子抵在坚硬的膝盖骨上。

放空,思绪宛若被吹散的蒲公英,她对着被单上的蓝色花纹深感困惑,许多东西毫无预兆来临,譬如昏睡中偷袭她的爪子,那段逝去的血肉模糊的岁月重新浮现,巨大无边的迷茫仿佛一场厚重的大雪,顷刻间白了整个世界,积雪没过脚面,没过脚腕,没过小腿,没过膝盖……然而,如今的她,参加了团队活动,有理想,有小小的成就,怎么还会是当初那个孤僻决绝,拒人千里的她呢?

过了不知多久,韦轩端着一碗粥出现:“你冷啊。本想换换空气。”他把粥放在书桌上,关了窗户。风撞在玻璃的反面,屋里逐渐温暖起来。

“你的家人呢?”那霎不解地问。

“我一个人住。”韦轩把还剩些些余温的粥递到那霎面前。

那霎些微惊奇,一秒后问:“你妈让你一个人住?”

韦轩从鼻子里发出微弱的肯定词,嘴角一片淡漠。

那霎接过碗,将淡而无味的清粥送进胃里。如果不是饿极了,她肯定将这碗一点都不细心的粥隔窗丢出去。

“她对你不好么?”

“谁?”

“你妈。”

“不是,家离学校远,而且他们做生意,常常见不到人。”

“哦。”她轻轻咳了咳。

韦轩歪着头打量她,少顷才缓缓站起来:“你那么问,是你妈对你不好吧。”直接的问话激起那霎瑟缩的巨疼,她重新躺下,背对着他,泪水从眼角一点一滴滑落,浸湿了鬓角和枕巾。反正很无端地,她哭了,彷徨在心头死灰复燃。“虽然你不愿意说,但我还是很想知道。这是我爱她的方式。”

那霎扭过头,韦轩的眼眶内竟盈满泪水,和那种矢志不渝的期待。有几秒,她心软。其实他跟那霎是一样的,都对邓季季好。他懂得爱是一个人的事,与她是否爱他无关,只是他的表现过于自我罢了。站在某种角度上,既然他从未伤害过邓季季,又何必与他敌对?几秒过后,那霎依旧硬起心肠:“你明知得不到想要的,为什么还帮我,想显示你的以德报怨?”

“人生要的是反抗,而不是假装大度地以德报怨。”他冷静地声音面对那霎的咄咄逼人,“我也是固执的人,所以,负隅顽抗你的固执。”

那霎勾起嘴角笑,齿缝间迸出一个呵字,韦轩的话有点轻狂,但是不无道理。每个人总是善于拿自己的固执抗衡挑战别人的固执,就算粉身碎骨亦不会落荒而逃。

“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但是困了,睡觉,晚安。”那霎重新翻身睡下,虚弱和困倦使她飞快地进入睡眠。

幡然醒转,已经9点多。退烧之后,精神变得出奇地踔厉。那霎翻身坐起,那片小小的地板上蜷缩着韦轩,打了地铺,被子一半盖着一半抱在怀内,睡得平静而香甜,宛若沉睡的莲般的少年。

她望着他出神,昨晚他说“人生要的是反抗,而不是假装大度地以德报怨”,似乎言犹在耳,一个小小的生命,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该对他刮目相看。韦轩翻了个身,揉着朦胧的眼睛醒过来:“你醒了?”“嗯。”那霎把自己重新安置进被窝,伸了伸懒腰,她想被窝真的是一袭滋生惰性的温床。

“饿么?”

“嗯。”那霎撅撅嘴巴答,心想昨晚的那碗粥可真恶心。

他边套上外套,边站起身:“那快起来,去吃东西吧。”

“我大病初愈啊,你就带我去吃油腻东西?”那霎吃惊地问。

“喂,你别对我期望过高,我只会煮点清粥哦,要么你做。”他弯下腰收拾地上的铺盖,一把丢到那霎脚边。

“……还要病人下厨?”那霎边诧异边迅速把自己拖出被窝。

韦轩不再说话,三两下刷了牙。那霎咬着一支新牙刷啧啧地躲避他不经意甩开的水珠。

洗漱完毕,他说带她去吃东西,这句话让彼此的感觉仿佛反转了,仿佛是他比她年长许多岁。两碗牛肉老汤面,韦轩使劲加了辣,那霎奄忽想起邓季季象牙白筷子上的红色辣椒,她试图拼凑出一幅画面,但是没有成功,肺部隐约抽动。

“你妈真的对你不好么?”韦轩往嘴里塞着面条,还不忘围追堵截,旁敲侧击。

“你呢?”那霎把问题抛还给了韦轩。

他举起筷子,另一只手抓了抓额头:“我说了我妈没对我不好啊。”他的表述简短而没太大耐心,“他们就是忙生意。况且我天天能看见邓季季就满意了。轮到你说了。”他适时地将话锋一转。

那霎思量半秒,始终说不出口自己是私生女的事实,吞了吞口水:“我没妈。”

“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地反驳,铁了心要把这个话题纠缠下去。

那霎不由得崩溃,她岔开话题:“邓季季给我做过饭。”她出卖了一点自己跟邓季季的记忆。

“还有呢?”

“一起放风筝。”

“再有呢?”

“我翘了高考她很生气很懊恼。”

“继续继续,别停啊。”韦轩一再追问,他的身体向前倾斜,他们的前臂靠得很近,似乎能感觉到他兴致勃勃的体温。

“没了!”那霎气呼呼地回绝这个难缠的小孩。

对韦轩质疑的眼神熟视无睹,毕竟,那年她被关在废弃的体育室内被邓季季所营救;外婆意外去世时邓季季寸步不离陪在她身边;她送邓季季离开那座城市时的绝望;后来,她妒忌邓季季现在的学生所带给她的光环……都是秘密得不可再秘密的记忆了,她不想告诉眼前这个急躁的男孩。

“真的没了,后来她就回到这来了。”

他在嘴角扬起飘飘自得的胜利笑纹,仿佛在说看吧终于被我套出来了。

那霎对着他轻轻叹气,内心落寞起来,手腕上的滴答声消逝了,时间凝固,宛如黄昏最后一抹夕阳泼洒的光辉那般壮观静好,感染人心。

他们毫无目的地在外面转悠,沿着交错的马路走,虽然走得太久,双脚发疼,却没有人停步。最后驻足在一座宏伟的新桥。她把胳膊枕在冰凉的桥栏上,一只脚穿过垂直的铁栏杆临空于河面。她扭头,眼神迷离,韦轩变得朦胧难辨。

一直晃到夜晚才返家。那霎的手机落在韦轩的小屋,她跟他回去取。一路月淡星稀,城市的幕帷下从来没有明朗的月色和星光。

经过街区,某家形象设计中心的音箱传出听吐了的流行音乐,年轻理发师们顶着蓬松的五彩缤纷的头发。酒吧硕大的电视屏幕上播放着足球赛,看客们影子模糊地围坐一起,面前堆满了啤酒、薯片、花生。蛋糕店散发出诱人而温暖的奶油香,十九点之后全场面包七折的广告贴在显眼处,小小的店铺挤满顾客,门庭若市。咖啡馆内景色昏暗,烛光幽灵一样摇曳不定,对坐的人彼此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拐进韦轩租住的地方,一下子失了方才的热闹,四周霎时清冷黑沉许多。

韦轩屋子的窗口竟然射出雪白的灯光。他一愣,急速奔上楼,房门开着,窄窄的屋子内坐着三个人,邓季季和韦轩父母。韦轩愣了愣。那霎跟进来,气氛变得压抑,一触即发。

邓季季压抑着面庞上的惊愕,上前捉住韦轩问他为什么翘课,他的新班主任直接将他父母请去学校,可谁也找不到他。她说这些话时,眼睛越过韦轩的肩头,直直射在那霎身上。那霎躲了躲,侧身去拿搁在枕头下的手机。

这个举动引起了韦轩妈妈的质疑,厉声喝问那霎是什么人,跟韦轩什么关系。那霎不作答,女人推搡起她来,叫嚣着:“是不是你带坏我儿子的?”

邓季季出来打圆场,她跟韦轩父母解释说认识那霎,不是坏人。那霎不甘示弱:“现在想到你儿子了,早干吗去了?”

“够了!”邓季季回头狠狠注视她,目光严厉,震慑住那霎。那霎的整片后背浮起寒意,顿时抿紧双唇不再开口。而与此同时,本该同一阵线的韦轩父母竟互相指责彼此不关心韦轩。刚宁静了一秒的空间又一片沸反盈天,吵嚷声让那霎倍觉绝望,瞟韦轩一眼,他的眉头不耐烦地纠成盘根错节状。

那霎一点点退出门,没人注意到她。下楼,摸了摸口袋,一根烟都没。她焦躁地蹲下身,昏暗的路灯制造出神秘莫测的氛围。很快,邓季季的脚步声在楼梯上急急响起,直至发现她还在,才放缓了步伐。

“我很想知道,你跟他,为什么会走得那么近?”邓季季的声音响在耳畔。

那霎克制住愤懑,回头看着她。有些事,关乎韦轩的秘密,那霎不想告知邓季季。

“不知道啊。”那霎模糊地回应。

似乎焦头烂额了:“Silence找了你两天,你竟跟韦轩在一起?他还逃课。”

那霎掏出手机,才发觉一直忘了开机:“我真的不记得今天是周一。”她绝口不提自己发烧的事。

夜风拂过,发丝飘动,纷乱地缠绕过邓季季的脖子:“你跟他,没什么吧。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放心吧,我们能有什么啊?”那霎抬头紧逼邓季季的眼睛反问,她们的僵持犹如一场拉锯战。那霎转身走,远远地将邓季季抛在惨淡的路灯下。明明了解,邓季季只是紧张Silence,害怕自己会伤害到他,但还是格外别扭,俩人之间赫然立起一道无形的屏障,而她们隔着屏障扭曲成了奇怪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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