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抒发完情感后大主教赫拉克琉斯拿手中的牧杖敲了敲台子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国王鲍德温四世走上台子高声道:“仪式完毕,下面我有几句话想对大家说。”
众人包括周博都好奇地望着鲍德温四世想他要说什么。鲍德温四世从衣服里掏出一枚精致的金币高举起来道:“大家看,这是一枚精致的金币,现在我要把它送给大家,谁想要?请举手。”
众人都有点发呆不明白鲍德温四世此举是什么用意,但转念一想国王送金币总归没有坏处于是都纷纷举手道:“我要!”断断续续大部分人都举起了双手。
鲍德温四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他把金币抛在地上用脚用力地踩了几下。众人都不明白国王此举为何,发出一阵低沉的惊呼。周博也开始纳闷,这位一向睿智的国王到底要干什么,他开始颇有兴趣地看下去。
鲍德温四世拣起满是灰尘的金币举起又高声问道:“现在...有谁还想要这枚金币?请举手。”
众人看着沾满灰尘的金币更加疑惑了,这次只有一小部分人举起了手。
看到这种情况鲍德温四世笑了,虽然没人能看见他面具后的笑容。鲍德温四世又把金币抛在了地上,这次他不但用力踩了几脚更拔出配剑劈了几下金币。
众人越发迷惑了,国王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枚精致的金币。
鲍德温四世举起肮脏不堪还有两道裂缝的金币道:“现在我仍然要把金币送给大家,有谁还想要吗?”
在场的都是贵族,看着如此残破的一枚金币大家都自持身份没有一个人再举手。鲍德温四世的目光里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周博努力地想国王的用意是什么,鲍德温四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在婚礼上搞这么一套,一定有目的。周博忽然看见赫拉克琉斯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国王似乎有点失望的样子,他想国王一定是想有人要这枚金币。
周博决定赌一把,即使输了也只是失掉点他毫不在乎的贵族面子而已。想到此周博举手高声道:“尊敬的鲍德温陛下,我想要这枚金币。”
众人都发出低低的嘘声,觉得周博是疯了。
鲍德温四世却惊喜地道:“奥斯赫蒂!是你。来,上台来。”
鲍德温四世待周博上台后道:“奥斯赫蒂,你令我感到很欣慰,我以耶路撒冷之王的名义把这枚虽然残破但仍然没有失去它价值的金币赐给你,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今天的事。”
周博心里开心地想看来自己是赌对了,他恭敬地接过金币道:“臣永远谨记于心。”
鲍德温四世满意地点下头然后又朝向众人高声道:“你们知道我今天这么做的用意吗?”
众人皆摇头表示不解。
鲍德温四世缓缓地道:“我刚拿出金币的时候它是那么的金光灿灿美丽非常。你们都喜欢它精致的外表与所蕴涵的价值,所以你们想得到它。但经过我两次踩踏破坏后金币变得肮脏而又残破,不复刚才的光彩,所以你们都不想要它了。但你们想过没有,虽然金币外表变得又脏又破但它的价值却丝毫没变。它重量没减少,它还是由以前那么多金子组成,它以前能换到的东西现在仍然能换到。你门只注意到它的外表却忽略了它所代表的价值,这不应该是处世的原则。这就是我今天做这些的原因。”
众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议论纷纷,后悔自己刚才没有上台去拿那个金币。惟有周博开心不已,庆幸自己才思敏捷。
鲍德温四世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安静,然后又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说着向居伊和西碧拉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然后他指着西
碧拉对居伊道:“你看西碧拉现在是那么的美丽动人,王国有许多人追求她,结果你很幸运得到了她,你会一直珍惜她吗?”
居伊恭敬地道:“当然,陛下。”西碧拉也露出幸福的表情。
鲍德温四世严肃地道:“居伊,现在西碧拉年轻动人,你会珍惜他,但几十年后,当西碧拉就象那枚金币一样年老色衰的时候你还能保持今天新婚一样的热情去爱她吗?你记住居伊,当岁月衰败西碧拉美丽外表的时候,她内在的价值就像那枚残破的金币一样不会变,她仍然会象今天一样温柔善良。希望将来你不要只看见外表而忽略了内在,希望你能一直保护心中那枚价值永恒的金币。”
居伊露出受教的神色,看了看满脸感动的西碧拉对鲍德温四世道:“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无论怎样改变,我都会对我的妻子西碧拉不离不弃。”
鲍德温四世淡淡地道:“恩,很好。”
底下的众人都对国王的这一番话深深思索。周博摆弄着手上的金币,他没想到刚毅的国王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接下来就是歌舞庆贺。周博一直注视着伊莎贝拉,音乐刚一响就有一位年轻贵族和伊莎贝拉翩翩起舞。周博颇为嫉妒地问老爸戈弗雷那人是谁。戈弗雷告诉他那人是在王国很有势力的卡拉克和图伦的领主汉弗莱。
汉弗莱很年轻但看起来有写苍白软弱。周博心道原来就是那个被雷诺娶走老妈的贵族,又是雷诺一伙。由于周博不熟悉这个时代的宫廷舞步,只能在旁边干看,他想等看熟点在上前邀请伊莎贝拉。
一曲舞罢伊莎贝拉就拿着一杯葡萄酒端坐一旁,任谁邀请都是怡然不动,渐渐也没人邀请她跳舞了。过了一会周博自觉把舞步熟悉得差不多了,想上前邀请但是看伊莎贝拉拒绝了这么多人又有些犹豫。
最后他一咬牙走上前一弯腰很有风度地道:“尊贵的伊莎贝拉殿下,你还记得我吗?”
伊莎贝拉面无波动地道:“记得,上次圣诞宴会你的歌曲还犹在耳中呢。”
周博看她面无表情有些紧张地道:想不到殿下还记得,真有点受宠若惊。一别半年,殿下越发动人了。”
伊莎贝拉稍微有些笑意道:“奥斯赫蒂,你说得倒是和你唱得一样好听啊!”
周博觉得如果要邀请一个不是很熟识的女孩最好不要一上来就提要求,最好先聊些其他等有点气氛再提要求,这样不容易一下子就被拒绝。这道理古今中外公主野花都是同理。
周博接着道:“不知道能否邀请尊贵的你共舞一曲呢?”
伊莎贝拉看着周博似笑非笑,顿了一下才道:“你没看见我拒绝了所有人吗?都没人上前了你还来邀请,不怕我拒绝你啊?”
周博道:“怕,当然怕!”
伊莎贝拉道:“那你还来?”
周博笑道:“如果不来邀请你一点机会也没,来了至少有一半机会对不?人生总要去尝试的,不然将来白发苍苍的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尝试?难道我还可以?”伊莎贝拉低头喃喃地道。
然后他抬头瞪着清亮的眼睛道:“好吧,看在我王兄那枚金币的份上我就陪你跳一曲,只有这一次哦。”
周博不以为然地想有第一次就会有二、三次。他幽雅地伸出手扶起伊莎贝拉,在草坪上伴着音乐缓缓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