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小房间内,只有萤火虫般大小的灯光。
一个人影子左右摇晃,拉长缩短。
皱着眉头停下脚步。
向左走是七步,向右走还是七步。
崔开颜在这个禁闭的小房间内计算着面积。
有些焦急,眉毛缩成了川字,背着手嘀咕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懂的话语。
“都快十个小时了!怎么办?怎么办?”
转身向墙边望去,透过送饭的窗口,可以听到几个喽罗大声呵斥着打牌,还有那句“用十个小时来看个老头真他妈无趣,下班去找个妞解闷!”的**。
面对着坚固的墙,崔开颜无可奈何。
另一个房间,黑人大个子怒目瞪着前方。
江儒小心翼翼的运转着真气,经过一天的聚集,终于能达到特技表演的要求了。
凝神聚气。
“膨胀!”
膨一声闷响,绳索应声而断。
黑人大汉清醒,眼前沙锅大小的拳头遮天蔽日。
眶膛,软绵绵的像条蚯蚓趴在地上。
江儒拍拍手,竖起大拇指。
“睁着眼睛居然也能睡着,兄弟佩服!”
防止万一,对着眼睛又加了一拳头。
脱下钥匙,江儒贼贼的溜了出去。
一边潜行一边思索着。
“黑人应该看不出黑眼圈吧?”
……
庞滋昏昏欲睡,三人之中大概就他受到的打击最轻了,谁叫他一副保镖派头呢。
一鞠躬,二鞠躬,再鞠躬。
庞滋鸡啄米似的点头,在清醒与非清醒间徘徊。
“胖子!胖子!快醒醒!”
声音挺大,凑在庞滋耳边,听得异常清晰。
庞滋啧啧嘴。
“做梦也可以这么清晰?下次一定要做美女洗澡梦……”
“你小子,都几点了,还睡?给我起来办正事!”
庞滋的呼噜仍在继续……
“哇?好大的一只鸡腿,旁边还有百日香!哇靠!我不客气啦!”猛然间,庞滋如同尸变,直挺挺的蹦起来,带着一嘴的哈喇子。
“啊?开饭了?鸡腿呢,百日香呢?”
“恩?师傅你怎么在这?哀……最近做梦的跳跃性真是越来越大了,换个梦。”
庞滋臃懒的要睡觉,突然抬起头来。
“师傅!你怎么进来的?”
江儒拿出三把钥匙在庞滋面前晃了两下。
庞滋一个挺翘的大拇指。
“真强悍!”
——
“崔师傅!崔师傅!”
铁门响起,叫着崔开颜的声音既陌生又熟悉。
一阵稀里哗啦的开锁声,令人牙酸的吱嘎一声,铁门被打开了。
来的人正是上午看到的小伙子。
崔开颜又惊又喜,怔在那。
“胖子,背崔师傅先离开,我马上就来。”
庞滋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没有犹豫,背上崔开颜的人没太大感觉,庞滋回头与崔开颜同时说道。
“早点回来!”
江儒微笑着点点头,一道黑影闪过,走廊里传来了人体倒地声,显然是几个看守的。
地上。
黑漆漆的夜,与地下室不同的环境是。
一片灯火通明,尤其在东南角的位置,一间大屋子里甚至有可比拟太阳的光芒。
在大屋子的隔壁正是王承祖的卧室,今天王承祖有些亢奋,终于泡到了想了几年的清醇明星,光让他想到那双洁白无瑕的腿就够激动的了。
清醇女明星依偎靠着红木大床,环顾着边际。
这屋子还是比较优雅的,比从前陪过的那些富豪们的品位可要高多了,满意的摇晃着秀发,手下软阮的触感让她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未动先有的快感。
“有钱的生活真是令人羡慕。”
她如是想着,一道罡风,身体一歪,吊带顺势滑落,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
江儒轻轻扶持着女明星,惊讶的瞪了瞪眼睛,这个不是最近很红的男人杀手吗?
丝带滑落,一抹白皙,两颗樱红,温香软玉,美不胜收。
这几个词概括了现在的窘境。
好歹江儒还是个纯洁男生,也就是传说中的新中国最后一个处男。
“娇娇!我的小宝贝!我来了!”
王承祖淫笑着赤脚从大屋子里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特别的曹查理。
江儒抱着美女隐在一旁。
“连浴室都比我家面积大,真是丧尽天良。”
江儒恶念丛生,恶狠狠的咒骂着,鼻上清香阵阵,一阵酥软,似乎侧重点在老牛吃嫩草,并不在于他家一样大的浴室上。
老头屁颠颠的走到卧室。
江儒默数。
“一,二,三。”
整个屋子突然漆黑一片,几缕月光平等的洒在王承祖的卧室中。
“怎么回事?”
“哦!我明白了,我的小娇娇,害羞了不是?别怕,哥哥我来了!”
精虫上脑的王承祖似乎降低了不少智商。
那句话让江儒干呕着。
恶虎扑食。
高级席梦思剧烈的跳动一下。
“恩?娇娇?你在哪?”
王承祖左右摸索着,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静谧的夜空里下,窗户无风自开,躲在一旁的江儒高抬腿,带起的罡风将窗帘席卷吹飞起。
“保安!保安!”
四周静悄悄的,走廊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裹上一件衣服,慌张的想冲出去,门把手仿佛被胶水固定,怎么也打不开。
江儒恶笑着将钥匙丢向窗外。
脆响在此时特别响亮,王承祖心里揪成一团,瞪在眼睛在房间内搜索着可疑物品。
一条白色床单突然飞了起来,显出一个曼妙的身姿,床单漂浮在空中,王承祖认得,那是失踪了的娇娇的身材!
江儒目瞪口呆,这不在自己的计划里啊!
银色的月光下,一根细小的丝线连接在窗户外,而庞滋露出个脑袋对自己贼兮兮的笑,手里不住摆动,江儒回意,将脚再次一抬,罡风吹起,床单受到气流影响飘动。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庞滋捏着鼻子怪里怪气的乱叫。
声音在大房子里扩成特别古怪阴冷的声音,仿佛真的幽灵出现。
一左一右,床单不按常理诡异的到处乱飞,配合着此刻的一切要素,那情形让一辈子见惯风浪的王承祖看得也小心肝蹦蹦的直跳。
脸色惨白,冷汗直冒,后脑门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全身的鸡皮疙瘩一粒粒绽放。
“有……有……有!有鬼!!”
一股腥臊气味传遍房间,江儒捏着鼻子,眉毛紧皱,对着庞滋狠狠摇头,庞滋哦了张大嘴,竖起手指比划着。
“一,二,三!起!”
江儒飞身而起,缥缈身法发挥到极制,身后王承祖只看到一驮黑影快速的出现,消失,接着一个人从天而降,白色床单同时像是失去了力量,缥缈着从空气中缓缓降落,正好盖在那人身上。
王承祖背脊发凉,一动也不敢动。
五秒种后,灯光再次明亮,保安如同商量好似的同时冲进房间,王承祖盯着床上熟睡着的美女,晃动着银丝张大嘴,瞪大眼,身子软在冰凉地板上。
“老板!老板!……
“你是黄金舌头?”
庞滋蹲在地上好奇问道。
站在前方崔开颜无限自豪的点点头,然后无限落寞的摇摇头。
江儒疑惑的托着下巴,既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仿佛看出面前少年心里所想,崔开颜解释道。
“我就是那个曾经风光一时的黄金舌头,天下没有我尝不出的酒,但那只是过去式了,人无白日好,花无百日红,年纪大了,味觉也退化了许多,我再也配不上黄金舌头这个荣耀的称号,现在的我只是一个为老板四处寻酒样的普通打工者。”庞滋豁然道。
“这么说,你现在分不清什么是好酒什么是差酒了?”
话刚出口,江儒瞪了庞滋一眼,哪瓠不开提哪瓠。
崔开颜笑了起来,端坐向桌子,哪起一提茶水泡向杯子,碧绿的茶叶随着开水上下翻飞,一股热气飘腾弥漫。
“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