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你能详细描述一下你所发现的李木的犯罪过程吗?
答:应该是陈柠自杀的前几天,应该是十号的时候,我去拿忘在学校的登山装备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我去看就发现了他竟然在逼迫陈柠做那种事。
问:既然你拍照了为什么不报警
答:因为李木威胁我……
“夏光烨!”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阅读,是来自于父亲的。
厌恶地抬起头瞟了一眼声音的主人:“干嘛?”
“四个嫌疑人刚刚确定了,你是其中一个。”
“我是嫌疑人?”对于这个状况也许我应该不需要吃惊,“也就是说,原则上你已经不能再参与这个案件了吧?”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指为嫌疑人吗?”
不得不说,这样的气氛是非常奇怪的。我懒得回应他,转身就抓起书包,用我认为应该是最狠毒的语气说:“如果你叫我过来只是为了‘兴师问罪’的话,我看还是免了吧。”
“那聊天就不可以了吗?”
“你也许已经忘记了,有一个地方叫做‘家’。”说完这句话我连头都没有回地摔门出去。从被我摔门声吓到的各警员的神色中我可以推断出,估计已经很久没有人感这么嚣张了吧?看来我是头一个。
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即便白天我说出如此狠话,父亲也都没有回家。
简直……
其实很多次我都在想为什么他会那么热衷于工作?明明绝大部分的时候他在警局里都是做着可有可无的工作,起初我还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如此尽职尽责的警员。可是后来我才发现,父亲将我和母亲的理解当做是理所应当。也就是这个理所应当使父亲越来越远离这个家,直到母亲离去也不曾有过一丝愧疚。
——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在这种思考中睡过去,在噩梦中醒来。与我的心情非常不相称的晴朗天气似乎有一些晴朗得过头。心情从昨天回到家开始其实就一直很不爽,虽然知道今天作为嫌疑人一定会被采集指纹,但是真的到采集的时候仍然不由自主地表现出非常生气的态度。那些来负责采集指纹的警察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难得的好脾气,遇到我这样甚至可以用“刁难”来形容的,竟然没有直接通报上级采取“拘传”(虽然他们如果通报也应该不会被同意)。就这样折腾了快一个上午,他们才把我放回去。
正好下课,我回到班上自然是免不了一番询问:
“为什么他俩没事,你会有事?”
“为什么你会被叫出去?”
“你知道李老头(就是李木)是怎么死的吗?”
……
问题一股脑地涌向了我,让我想起来了昨天我看到黄老师录的那一段笔录。有一点就是他们问题的犀利程度相较于警察完全就不是一个段位的,让我感觉回答起来有一种似乎已经可以从我说的话来确定凶手了(如果我真的全部回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