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玦一翻白眼,战场上这王爷还如此怪诞,简直不可理喻。
季玦大踏步向冷无血迎去,眸子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只听得叮叮叮的兵器相撞之声,看着难分难解的人影,莫离皱紧眉头。
“他们两个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东方澈蛮有兴趣地猛扇着折扇,站在莫离身侧津津有味的欣赏着,似乎两人不是生死相搏,而是皇家平日里请来表演的艺者,就差没在精彩处喝声彩。
“小美人,你觉得谁能胜呢?”看着莫离关切的注视着厮杀的两人,东方澈含笑问道。
“当然是冷哥哥。”莫离充满信心地道,冷哥哥的身手她还是蛮有信心的。
“我看未必。”东方澈大摇其头。
“你当我朝的将军是吃素的,那可都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岂是你这小小山贼能比拟的?”东方澈看是混不经意,实则直指要害。
“冷哥哥就从来不曾败过。”想当初,冷哥哥一人独挑八大寨,白色的衣裳变成铁锈一般的暗红,大名在湘南真可谓如雷贯耳,谁人不晓。
莫离嘴上虽硬,心中却不由得担心起来。
毕竟,训练有素的官兵,要比呼啸山林的劫匪强上许多,不然,大家打劫的时候,何必能避则避?直接硬碰就是。
莫离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只见冷无血和季玦一个似猛虎下山,一个如潜龙飞天,打得真是难解难分。
“咱打个赌吧,我赌季将军胜。”东方澈揪下随身玉佩在莫离眼前晃了晃。
莫离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明知道她现在是阶下囚,赌什么?一会忍不住又看向场中。
“你不用哼。”东方澈不以为忤,反倒来了兴致。
“你见过那个山贼赢过官兵的,你们夜里偷袭一下子还好,大白天的就那么几个人,也想和官兵作对,自寻死路,犹不自知,你看看地形,你也算是山猫子了,你不觉得,我们只要断了后路,就可以瓮中捉鳖了。”东方澈刷地一合折扇再打开,用他那风流的桃花眼脉脉含情的看着莫离。
莫离一惊,不由得向众匪身后看去,一条狭窄的小路,两边山峰陡峭,莫离心忽悠的一沉,傻子都能看出来,这等地形,他们是有来无回呀。
“怎么样?”东方澈得意地看着莫离。
自己说得这般露骨,她若还不明白,就枉费自己的一片心了。
“你们设计好了的?”莫离怒道,一把抓住东方澈。
“你怎么这么野蛮,一点也没有女孩家的矜持,放手。”东方澈用扇骨敲敲莫离的手背。“你这样子像什么,好像挟持我似地。”
“兵不厌诈懂不懂,一看就是一帮粗人。”东方澈撇撇嘴道。
东方澈还是有些小瞧莫离他们的,毕竟只是一帮子聚众成匪的山贼,所以他简直就要成为莫离的智囊了。
“住手。”莫离大吼一声,东方澈说得这般浅白,她再不明白就是傻子。
那边众人停下手,匪夷所思地看过来。
“王爷。”待看到莫离满脸凶悍之色,小手一只揪着王爷胸前的衣服,一只正捏着王爷那细弱的脖子,众官兵不由得呆在那里。
“你要做什么?”季玦面色一变,东方澈再怎么不堪,也是个王爷,在自己手里出了事,他难逃罪责。
“离儿,过这边来。”冷无血一剑刺死身边官兵,向莫离招手。
东方澈搞什么?就他,别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的,临阵对敌他或许不如自己,可是单打独斗……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东方澈。
“季将军,救我。”东方澈一张脸纸一样的苍白如纸,眼神哀怨地看着季玦。
“放了王爷。”季玦阴郁着脸,开口道,也许,他只是不备,被那莫离钻了空子。
“冷哥哥,你们先走,我看上这个小美人了,今天非要暴了他。”周围一片整齐吸气声,真可谓震惊四野。
王爷?这么说,倒是块好用的盾牌,不过狼虎山刚受重挫,再也禁不起变故了,这块骨头难啃呀。莫离打定主意,啪哧在东方澈的脸上亲了一口。
“味道不错。”莫离啪哧啪哧嘴。
既然拖不到窝里去,在这里啃着就是。
“离儿喜欢,就带上他好了。”冷无血配合着莫离道。
莫离看是离经叛道,往往背后大有深意。
“王爷的睡房,比起山寨的一定很舒服,何况,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可住了。”莫离捏捏东方澈的脸蛋,满不在乎下,就已经把山寨被毁的消息递了过去。
“你……无耻。”东方澈脸色一片可疑的红。
“你见过那个山贼讲礼仪廉耻的。”莫离瘪瘪嘴。
山贼们一阵哄笑,冲淡了他们心里无处可去的悲伤。
一阵衣帛撕裂声,东方澈那没怎么晒过太阳的肌肤裸露了出来,莫离现学现卖的到快。
“还行么,竟然还有胸肌。”莫离赞赏道,手指戳了戳东方澈的胸膛。
虽然皮肤比自己的还要白皙,不过还有点看头。
“你……你……”东方澈头一歪,靠在了莫离的身上,竟然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莫离,你若是敢伤害王爷,我让你们狼虎山陪葬。”季玦看着晕过去的东方澈暴怒地道。
这贱人,竟然当众调戏王爷。
“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冷哥哥,等我搞定了这个小美人,自然会回去的,这回,你要把山寨给我建的舒舒服服的,”莫离挥挥手。
冷无血自然知道,他们现在这般拼命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他们首先应该重建家园,这也是莫离……他们的寨主的命令。
“你要小心。”冷无血看了一眼莫离,眸中满是关切。
“你应该让我的小美人小心才对。”莫离摸了摸东方澈裸露的胸膛,色咪咪露出小白牙道。
“无耻。”季玦气的眼珠子没有爆出来。
别人不知道,他季玦怎么会不知道,东方澈的本事,怎么会让她掌控的,还……晕过去?
眼见匪人都撤走,季玦心中不快,不过,最恨的那人已经被自己杀死,他的女儿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那些可以的孽种被自己斩杀,他也就听之任之东方澈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