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我会保护莫离的。”五谷本来不想做这个保证的。
“离儿要是少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的。”冷无血看着莫离,溺爱地帮她把头发捋到耳后。
“离儿,等山寨建好后,我要八抬大轿给你抬回去。”冷无血许诺道。
“又不是迎接新娘子。”莫离一拳打在冷无血的肩上,扭头抓住衣衫不整的五谷就走,只听她道:“死五谷,你赶紧给我研究解药,不然我就让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沈尘的事她不想再提,就让别人和冷哥哥提起吧。
回到将军府,众人张大嘴巴看着衣裳不整的两人。
半夜三更,夜深人静,你说你们这个样子,爬墙什么都可以,干嘛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进入呀。
这不是摆明了让他们八卦么,看着莫离走动时,就会露出小腿,侍卫家丁都不知道该把眼睛盯那里了。
“你回来了?”季玦放下手中的兵法,皱着眉看着门口站定的两人。
“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那张大床还不够舒服?”莫离大跨步进入室内,衣下风光一闪而逝,五谷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
莫离心下有些不满,干嘛老是和她挤在一张床上,他明知道自己做梦的时候也会拳打脚踢的,平常自己睡还差一点,你说老是睡到半夜和他打一架,他不累自己还累呢。
季玦似乎全然没觉察,指着床上的衣裳给莫离看,“明天贤王爷设宴,你跟我一起去,你看看可有喜欢的衣物。”眼锋狠狠地刺向衣冠不整的五谷。
用得着搞得这么招摇么,堂堂的将军夫人和个小小的家丁侍卫半夜三更衣冠不整的回府,不用等到明天就会传得妇孺皆知,他的颜面何在?
五谷万分委屈地退后,将军那么愿意吃醋,为什么不和夫人寸步不离,我那光辉的形象被毁,我还没有抱怨呢,站在门廊下等着季玦发落。
莫离翻了翻花花绿绿的衣物点点头,“不错,像是勾搭男人的样子。”
季玦眼角抽搐,什么勾搭男人,她是自己承认的糟糠之妻,适当的机会也应该领她出席一些宴请,让皇上以及那些贵胄们收敛一下,别没事就往自己这里塞女人。
“你也累了,我让人烧了热水,你洗浴一番早些睡吧。”季玦站起身来。
“呜。”莫离应了一声,向床上倒去。
季玦眼见着下人把沐桶拿进来,对好水温,请起莫离,这才向外走去。
五谷看着季玦和自己擦身而过,连忙狗腿地跟上去。
“夫人眼见那冷无血的毒发作,再无怀疑。”
“夫人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季玦看了看衣冠不整的五谷,心情浮躁,可是表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
“正如将军所料,那冷无血说什么也不肯吃下解药,把解药扔下池塘,夫人一急,直接跳下池塘去捞解药,夫人她跟本就不会水,冷无血就也跳下水去救夫人,两个人的衣裳都湿透了,可是夫人的身子骨娇贵,怎么能穿着湿衣服呢,属下就大着胆子把自己的衣服脱给了夫人。”杜宇一付邀功的模样,笑的阿谀。
“五谷,我把你当兄弟,所以,你虽然对我有所隐瞒,我也选择信任你,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希望我没有做错。”季玦冷冷地看着五谷。
“将军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五谷面色一整,肃容道。
“属下已经答应冷无血,要好好的照顾莫离,希望将军善待与她。”
季玦的手掌猛地握紧,“善待她?为什么,你凭什么替本将军做决定。”
“属下不敢,只是将军如是不能善待莫离,还请将军将其赏赐给属下。”五谷正色道。
季玦狠狠地看着五谷,若是仔细看过去,会发现他的胸剧烈的起伏着。
“属下一直心仪莫离。”叫个人都能看出来,季玦现在心情很糟糕,五谷要是聪明的话,根本不应该在这时候挑战季玦的尊严,不错,季玦认为五谷这是在挑战自己男人的颜面。
咔嚓,只见红木的书案被季玦掰下一角,捏再手中,变成粉末。
五谷视若不见,貌是恭敬,眼中的仰慕之情让季玦只想抠出他的眼珠子。
“当年,我被毒蛇咬伤,是莫离救了我,我对她一见钟情,早就已经决定此生要娶她为妻,无奈天意弄人,回京的路上,属下发现有人在王爷和将军的饮水中下毒,属下一面解毒,一面跟踪下毒者,以至于没有及时阻止住将军对莫离的伤害,属下唯愿将军能善待莫离,将军要是不能做到,属下愿意代劳。”五谷不卑不亢道,五毒谷谷主似乎受到诅咒,每一任谷主都会为情所困,五谷暗自苦笑。
“我讨厌被人威胁。”季玦不动声色地道。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杜宇跟了自己这么久,从来也没有要求过什么,现在的五谷是陌生的,却像个人了,有着人情味就意味着有了弱点,他现在才恍然,为什么自己会给人以威胁感,因为自己除了复仇,对一切都无欲无求,曾经的五谷和自己那么相像。
“你就那么喜欢莫离?你难道不知道……”季玦试探地看着五谷。
“我知道,莫离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五谷双目深邃,“本来,这会成为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即使我不在乎,莫离也不可能不在乎,可是我很庆幸,她从小生活在匪窝,根本没有受过什么贞洁观念的熏陶,所以,在她的心中,根本没有所谓的从一而终。”
“本将军没有说休妻,你不要太过分。”季玦终于忍不住低声咆哮。
“属下也没有和莫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呀,将军这怒从何而来?”五谷眨巴着双眼故作不解。
“你……”季玦紧握双拳,怒瞪五谷,半饷,慢慢地放开拳头,“杜宇,你是故意的。”
“是,我是故意的,却也是发自肺腑。”五谷看着季玦赞赏道,还不错,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