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尘连忙向旁一闪,卦筒里的卦签散了一地。
“夫人。”杜宇连忙拉住暴走的莫离,周围的小姐们纷纷谴责莫离。
“你只说你最近发没发生这些事,就知道我算的准不准。”沈尘梗着脖子道。“你就是个孤寡星,克父克母,克夫君。”
“我今天要不把你这卦摊砸了,你就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莫离恼怒地挣着。
“夫人,这种江湖上混饭吃的,犯不着跟他生气。”杜宇连忙把食盒放到地下,双手拉紧莫离,“何况,他只是说出事实呀。”这话杜宇可不敢说出口。
“你也认为我是什么孤寡星?”莫离逼近杜宇问道。
“这个……这个……”没有那个女人喜欢别人说自己是孤寡星的,这个算卦的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话不能说的婉转一点么?杜宇心里暗自埋怨。
“那好,我问你,你说是我克死季玦,还是季玦克死我?”莫离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扔给沈尘。
沈尘示意小癞子收好银子,一把打开折扇,“我话以说完,夫人请了,今天我也乏了,明天各位赶早。”沈尘开始收摊。
“这就收呀。”排在第一位的女子幽怨的看着莫离,要不是她,自己今天就排上了。
众女窃窃私语,看着莫离的目光充满了复杂,她刚刚大声地喊出了季玦的名字,让这些女人暗暗惊讶,她会是季将军的夫人?怎么没听说季将军娶妻呀,有几个人听说季将军回京,芳心暗动,听说东大街新来个面目俊俏的青年半仙,纷纷前来询问姻缘。
知道季玦有这么个新婚妻子的,也就是东方澈,皇家忙着把公主嫁给季玦,自然不可能到处宣扬季玦有原配夫人。
“皇上。”刚回到到宫中的皇上上官泓被他的随身太监拦住。
“什么事?”
“王爷和季将军在上书房门口等了三个时辰了。”胡公公躬身道。
“恩,想必他们有些饿了,让他们去泌香殿用些饮食在过来。”皇上睿智地道。
再怎么说,自己微服出访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胡公公一甩拂尘,倒退着离开。
“季将军终于肯来见朕了么?”皇上拂了拂额头,这个是个刺头,要把妹妹塞给他,听王弟的意思,还有点困难呢。
谁说皇上的女儿不愁嫁的?
“臣东方澈。”
“臣季玦。”
两人异口同声道:“参见吾王。”
“两位爱卿平身。”皇上连忙绕过龙案扶起两人。
“季将军到了京城有几日了?”皇上体贴的问道:“将军一路舟马劳顿,朕已经吩咐过,让将军休息几日上朝的。”
东方澈尴尬地道:“启禀皇上,我以为那是皇上给我的旨意。”
皇上一挑眉,东方澈连忙回道:“臣弟现在居住在将军府内,现在的将军府已经是贤王府邸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知道?皇上的脸一寒。
“皇兄恕罪,皇兄也知道,臣弟讨了上边城去传圣旨的差事,就是为了躲避家里那个母老虎,路上,臣弟帮了季将军一个大忙,季将军感激臣弟,执意把府邸送给臣弟。”东方澈一推三六五,是季玦硬给他的,不是他要的。
“你帮季将军忙,你能帮季将军什么忙?”皇上感兴趣地问道。
“我帮他报仇。”东方澈偷眼看了季玦一眼。
“不错,而且,王爷还帮我找到我那糟糠之妻。”季玦不卑不亢地道。
“我就说你一定会拉我下水的。”东方澈苦着脸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不动声色地问道。
其实这些事,有的东方澈已经向他汇报了,有的他的暗探已经探明,他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若是连王爷将军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他这皇上还不如乞丐呢,不信你随便拉个大街上的乞丐问一问,哪个富贵人家在哪住,那家权势熏天,说起来头头是道,比朝廷大员还明白。
“还是我来说吧,有些事,王爷也不大清楚了。”季玦道。
“御花园里蔷薇开得正好,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边说边赏花如何?”皇上含笑提议。
皇上的话,没有玩笑,出口就是圣旨,当然不会有人有异议。
一路上,季玦就从接到皇上的圣旨讲起,讲到路过虎狼山,然后向王爷借兵,怎么灭的虎狼山,怎么抓着他的娘子回的京,路上又都遇到了什么事,原原本本地道来。
“你说你这娘子是强盗。”皇上听完季玦的讲述,不由得顿住脚步。
“当年臣沦落盗匪,家慈给我订下的婚事。”季玦颔首。“她是强盗的女儿不错。”不知为什么,季玦替莫离解释。
“家慈是什么东西?”皇上耳边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
皇上含笑摇摇头。
“皇兄。”东方澈轻喊了一声。
“恩,你继续说。”皇上回过神来。
“我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娶莫离,是家母的遗愿,当年,我什么也给不了她,如今,我有能力了,希望能给她带来相对安宁的生活。”
东方澈和皇上对视一眼,安宁个屁呀,你杀了人老爹,灭了人寨子,再加上早年的恩怨,不杀了她,你竟然还要在身边养着她,这辈子还想安宁?
“我的季大将军。”皇上苦笑着看了一眼东方澈。
“季将军不愧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喜欢养老虎,女人么,还是要小鸟依人的好,那种母老……你看看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有家不能回,诶。”东方澈夸张地叹口气。
“季将军可是我王朝的栋梁,怀春少女的梦中情郎,改日朕为将军挑选一名大家闺秀,至于那个强盗山贼之女么……”皇上沉吟。
“皇上就赏给臣弟,让臣弟处置如何?”东方澈插话。
“季玦四年之前也是强盗,娶个强盗老婆理所应当,王爷虽然贵为皇亲国戚,也不能越过玦,处置玦的妻子,就算要处置,似乎也该处置玦的罪。”季玦不卑不亢的几句话,却让皇上和东方澈不语,如不是他们的父王,季玦又如何能做得了强盗?